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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此之外,以他为中心,上层三面鼓,左右两面鼓,下面三面鼓,随着他一声大喝,重重的敲响竖着的打鼓,一场振奋人心的“鼓舞”拉开序幕。
    第404章 热血力量美,柔?成了丑
    虽是九个人击鼓,落点却一致,就像是一个人在控制。
    鼓点时而慢而绵长犹如滚雷,时而急促密集犹如雨点,伴随着时不时的大喝声,气势惊人。那中间的人,抡起巨大的鼓槌,一个转身高高跃起,砸在平放的鼓上,“咚——”
    这一声重响,仿若一个信号,从戏台的后方,伴随着大喝声,冲出了几十人的队伍,身穿银甲,手持长枪,变换着队形,分列在三层的戏台上,一套气势如虹的枪法耍下来,带着阵阵的肃杀之气,看得叫人热血沸腾。
    随着转身,终于让人见到了中间那人的面目,与其他人不一样的是,从领口以及下摆,能看见里面墨红的里衬,不过,因为相隔甚远,遥遥相对的这边,基本上都看不清,不过,小草通过声音以及身形的辨认,差不多已经确定了此人身份。
    小草凑到福康长公主的耳边,“是小公爷。”
    福康长公主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小子。”
    同样也看得认真的太后,似听见了,侧过头来,“萱丫头是说,中间那打鼓的,是无过?”一边说着,一边虚着眼睛去看戏台。
    “对,是小公爷没错。”小草笃定的点头。
    太后也呵呵笑起来,“这小子倒是学会彩衣娱亲。”
    “小公爷这是至孝。”端王妃笑着开口,这话倒也不是纯粹为了哄太后开心。
    范无过在外面或许是性子恶劣,狗脾气,惹是生非,霸道不讲理,但是对母亲、舅舅跟外祖母,他绝对没得说的,说白了,也就是对他好的,被他装在心里的,他也回以十二分的真诚跟善意,大概也是深知这一点,只要不是太过火,宣仁帝都纵着他胡闹。
    在这一点上,小草其实也能算一个实例,因为她一开始对他就抱有善意——虽然后面因为她帮了他,加快了他态度的改变,但就算小草没有给他修复面部,小草也不会被他恶意对待,顶多就是没有接触的条件,不会像如今这般亲近而已。
    魏亭裕同样也能算一个比较特殊的例子,虽然两人更像“猫狗”——一个爱撩,一个不理,不理的那个烦了,或者就是反手一爪子,爱撩的那个能老实一下。
    范无过这样的人吧,既然都彩衣娱亲了,那肯定不会让“被娱”的对象连他的脸都看不清,“好事不留名”这种事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做了那就是肯定是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所以这事还有后半段,他非要出尽风头不可。
    戏台上的银甲队,变换着下来,前行,分列四队,三长枪斜握指于地面,奔驰着前行,渐渐地中间拉开向两边拉开更大的距离,后面其余八人还是继续强力节奏的“鼓舞”,范无过将鼓槌放在鼓面上,一脚提起脚下的长枪,直接从戏台二层如展翅般的跃下,落地,下蹲,起身,更快更迅捷的前行,眼见着就从银甲队列末端,行至前面,到某个位置,再度跃起,身体微微后压,缓冲落地,手中长枪划出,日光下,一道闪耀的冷光……
    也就变换队形的时候,掺杂了一点点“舞”的因素,其他的,嗯,按照小草前世的流行说法,大概就是很燃很炸,既有美感,也有力量。
    小草看着各种秀的范无过,不由得笑起来,嗯,必须得承认,很帅很拉风。
    末了,宣仁帝是一边拍手,一边止不住的大声叫好,显而易见的,他是真的被范无过这个外甥给愉悦到了,只是如果换成他的某个儿子来,说不得还会被训斥不成体统,当然,除了宣仁帝偏宠外甥这一点,大概就是诸位皇子中,就算是习武,也顶多就是强身健体,武艺本身可远远的不及范无过,真的这么来耍一耍,大概就不会有这样的气势,软绵绵的,那丢人都丢到诸多他国使臣面前去了。
    至于说以其他的自己擅长的方式来“彩衣娱亲”,那就没什么新意了,说不定还会被人拿来与教坊司的人相提并论,愚不可及。
    范无过摘下头盔,领着后面的人单膝跪下,一番洪亮的祝词。
    宣仁帝高兴,又是接连几个好,“赏,重赏,全部都赏。”
    范无过面上带笑,神采飞扬。
    诸皇子心里都跟着酸了,暗骂范无过太无耻,太不要脸,为了讨好他们父皇,什么招儿都使得出来,又暗暗想,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如果换成自己,肯定会比范无过做得更好。
    太后看完了之后,心里也有点酸,幽幽的叹息一声,“哀家前年七十寿辰的时候,没见这小子琢磨点什么来让哀家乐乐,他就想着他舅舅了。”
    福康长公主失笑,“母后这话说的,无过有几斤几两,您又不是不清楚,成天就舞枪弄棒的,其他的都拿不出手,就那会儿,现在这表演也不适合啊,他专程给您亲手做寿桃,对他而言,那花费的功夫,指定比现在这表演多多了。”
    太后闻言,的确是这么个理儿,顿时心里就平衡了,面上又带起了笑。
    福康长公主再度失笑,或许是隔阂太久了,她都没有发现,她母后到了这个年岁,也跟普通的老人家类似了,强势没了,心软了,也有点老小孩儿的意思,偶尔需要哄着,如今无过恢复了正常,她心结打开,过去那么多年的事情了,算了,还记着它做什么,不然,当真等到哪天母后走了,后悔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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