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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是魏氏的老人,为魏氏奉献不小,作为晚辈,自然也是心生敬意,只不过,有些事情,私以为,你们还是不插手比较好。
给安国公主的聘礼虽然多了些,但还远不到搬空平阳侯府的程度,另外,之所以有这些聘礼,不是因为安国公主的身份,单纯的只因为她这个人,相信我,若是她没有如今的身份,这聘礼只会多不会少,这一点,望诸位知悉。”
本来嘛,按照魏亭裕原本的计划,弄倒了整个侯府,所有的产业都给小草,可如今的聘礼,全部折算下来,还不到侯府产业的三成,在他看来,是他的萱儿亏大了,这些人还是上蹿下跳的不知足,或许是他的手段太温和了一些。
册子也不厚,上面的内容并不多,看起来很快。
见到他们变脸,魏亭裕心情还颇为愉悦,压低了声音,“如果诸位想要拦我,那么,这册子,会在一个时辰内出现在皇上跟前。”
魏氏族老霍地看向魏亭裕,瞪大眼睛,“你,你怎么敢?”
魏亭裕轻笑,“我为什么不敢?平阳侯府没了,我直接入赘呗,多简单的事儿。”
没错,册子上,就是能让平阳侯丢爵位的罪证。
“你个不孝子,日后你如何面对九泉下的列祖列宗。”
“我若是入赘了,那就不是魏家人了,魏家的列祖列宗跟我有什么关系?这时候也不早了,去晚了终归不好,所以,诸位还要继续拦着我吗?”
肺都要气炸了,然而,也只能愤恨的瞪着魏亭裕,然后不甘不愿的乖乖让路,因为,他们看得出来,魏亭裕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第458章 都不是好东西
魏亭裕将人威胁了一通,然后潇潇洒洒的走了,奔着他心尖尖上的人而去,便是魏家的这些人给他添堵,也没怎么影响愉悦的心情。
反观魏家的这些人,就不一样了,本来嘛,作为族中族老,一向都是被捧着敬着的,便是平阳侯以往都会给他们留三分颜面,日常孝敬不曾少,今日被魏亭裕这么个小辈儿威胁,最终却只能忍气吞声,严重的损伤了利益跟颜面,而结果,非但不能嚷出来光明正大的予以惩处,还要帮忙遮掩着,一个个的险些气出病来。
心中堆砌的郁气不能发在魏亭裕身上,自然就需要找一个宣泄口,这时候也就不管平阳侯是否是侯爷之尊了,“看看你干的蠢事儿!”
平阳侯何曾被当着那么多人面被如此的责骂过,一时间脸色青青白白,分外精彩,只不过,面对这些愤怒的族老,他可没有魏亭裕那般直接怼的底气,魏亭裕敢不将平阳侯府、魏氏一族放在眼里,平阳侯不能,将平阳侯府从魏氏割裂出来,那么在他手中的平阳侯府必将独木难支,快速败落,对于这一点他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
不得已,平阳侯只能忍下怒气怨气,好声好气的安抚族老们,都是他的错,是他教子无方云云。——显然,平阳侯依旧将过错推到儿子身上,对于自己干的大逆不道的事情只字不提,而魏家的这些族老,这时候也没法说这件事情,瞧他这样作态,更气了几分。
虽然魏亭裕气人,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比他老子强了许多,平阳侯府日后还得靠他撑着。当初他们怎么就纵容了平阳侯干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让魏亭裕对他们这些族人也没有好感,如今想要他拉拔拉拔都不可能。
因为这个,对平阳侯的怨气更大,越发的将他当孙子一样的训斥,反正他现在也不掌实权,对他们也没什么威胁,也不怕将人给得罪死了。
平阳侯脸色越发难看,暗骂这些老不死的。现在将过错全部推到他头上,凭什么?他们当初放任他,还不是因为周氏跟顺妃娘娘以及敦王有亲密关系,选择这边可不就想要更多的好处,如今是实实在在的选错了,被魏亭裕一己之力压下去,就全成了他一个人的错了?只想要好处,不想担责任?怕是没睡醒吧?
平阳侯大概也是看透了他们的心思,不再忍这一口恶气,“够了,如今在这里装好人,给谁看呢?你们怎么想的,当我不知道呢,想踩我回头去讨好那孽障,也不看看那孽障会不会领情。如今攀上了安国公主,成了驸马,前途却不受限制,你们这些老东西全部加起来,怕是也的不及安国公主一句话有分量,你们之于他就是群没用的废物,指望他不记仇与你们冰释前嫌,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骂完了,心里舒坦了,然后拂袖而去。
庭院中,死一般的寂静,大概谁也没想到平阳侯骤然发难,这话还跟刀子似的,使劲往人心窝子上戳,那位年纪最大的族老,一口气没上来,直接厥了过去。
死寂被打破,变得一片交集与慌乱。
这前院是这般情况,而后院,那些女眷在平阳侯夫人跟前,或许是因为这位夫人曾经在佛堂那么多年,出来之后也基本上不出门不交际,让魏氏的这些人看轻她,在她面前更加的趾高气昂,话里话外都是她没教好儿子,势利、狠毒、不顾亲眷族人,再这般下去,是不是有一天整个侯府都改了姓。
平阳侯夫人如今,那真的是比多少真正出家的人还要佛性,这些人说什么,她都心如止水,只是外人看上去,就是很好拿捏的样子,让这些人越发的不见她当一回事。
“趁着还没出门,你这当娘的劝劝,将东西留下来,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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