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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出了心头那口恶气。
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不过是逛了几天街,买了些东西,竟然就被这些人传成这样。
他们花的是自家的银子,而且妻主都没有说什么,结果他们却在背后嚼舌根,还胡乱猜想,说妻主的坏话。他如何能够忍得下。
只是公公现在却还稳着,他不禁拿眼去看自家公公,询问公公的意思。
却看见自家公公脸色冷峻,嘴脸有上扬的幅度,公公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虽然这个笑有点儿冷,有点儿下人。
他知道公公现在也是憋着气的,虽然他还是不知道公公为何不动手,但是他决定一切都听公公的。
只要公公一动,他便立马追随公公的步伐。
果然,如同顾寡夫说的,那几人后边儿还有话呢。
讥讽完了,也笑过了,那几人脸上又挂着淡淡的笑容,恢复了得体的模样。
接下来讨论的却不是他们翁婿两,而是他女儿,顾朝。
“不管他二位如何,顾道长都是上上之选。”
那人话音刚落便引来几人的审视,“怎么?哥哥家也有这意思吗?”
被人问起,他也不准备拿着捏着,直接就笑着点头。
“确实有这个意思,而且家中小儿正好与顾道长年纪相仿,我家妻主也说了,这次回去之后就找个媒人上顾家去提亲。
不管怎么着,一个平夫郎必须得要的,总不能比韩家那野小子矮了去。
他说完之后又拿眼去打量亭中的几人,调侃道:“怎么,你们都有这个意思不成?”
既然他都主动将话挑明,其他人也都不藏着掖着,都说起自家的打算来。
“今日出门的时候,我家妻还也特意嘱咐了让我来看看清楚那位正君到底是何模样,家中也正好有适龄的小子,先探探底儿总是没错的。”
“看来,咱们还真是想到一处去了。
不过呀,我家那位庶子就比不上哥哥们家的贵公子了,不求什么平夫郎,只要他能让顾道长看上眼,抬回去做个侍夫就行。
可见不是自家亲儿子,没有太放在心上。
如他这样想的人家也不少,不过是个庶子罢了,既能打发出去,还能为家族铺路,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呢。
亭中几个人都说了话,现在就只剩那位肖夫郎还端着呢,不过从他脸上大声的微小表情还是看得出来,他们家恐怕也有这个意思。
不过,他却比那些夫郎有城府,更加沉得住气。
只听他们说要如何如何,自己却一句话也不说,暗自盘算着自己的打算。
前头说今天要来看宁素的那位夫郎又开口,“知己知彼,总是没错的。不过想来,那位正君也不如何。
不然的话,还能让顾道长娶了个平夫郎回去?”
“瞧瞧咱们京中,哪家有娶平夫郎的,都是一位正君,其他的都侍夫。”
“呵,若是顾道长真的在乎他,还能娶平夫郎!
而且那韩家小子连人都不是。
“呵,这事儿放在我身上,我可咽不下去,这还不如直接当面儿给一巴掌呢,还能是个痛快,天天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那位正君还不知道在家中如何拧帕子,以泪洗面呢!”
“可不是吗?果然是乡下的男子,没有见识,也不知道规矩。
就算当家的再喜欢又如何,最多也就是个侍夫,说到底就是个下人罢了,那平夫郎是能够随便让放进门的?
可不是傻吗,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
“怎么不是呢?不过呀,这事儿恐怕还真怪不了那位正君,也听说了那位正君娘家也是乡下的,没有娘家撑腰的正君,在妻家哪能说得上话,立得住脚。
就算生了女儿又如何,还不是得受公公的磋磨摆布,眼睁睁看着自家妻主娶啦平夫郎进门,还得笑脸相迎,苦水都往自己肚子里倒。”
“就你会说好话,你这还可怜上他来了,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立不起来,怪得了谁?
也是他活该受这屈辱。”
“哎呀,正是这样才好呢,真要遇上那等厉害的正君,那后头进门的那些,还能有好日子过?
我家小子可是从小金贵着养大的,那都是放在掌心里边儿捧着宠着,从小到大什么委屈都没有受过。
以后到了顾家呀,那必须要说得上话,做得了主的,要是那位正君能够立得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柳夫郎说话说得对,他越是立不起来,越是没用啊,于咱们来说,越是好事儿。
想想看,顾道长都能为了那个什么规矩都不遵守的韩家小子弄那么一出来,真要往她面前送上贤淑得体,知心知意的贴心人儿,她还能不好好珍惜着,宠着?
所以呀,那两位也用不着太过放在心上。
“对,新人进了门,那两个也不过就是个摆设罢了。
还是那句话,天下哪有女人不爱颜色鲜艳,贴心小意的男子,反而会喜欢韩钰那种五大三粗,还不知廉耻抛头露面的男子。
“说到底,还是因为顾道长在乡野惯了,杂面馒头吃习惯了,没尝过山珍海味,等她尝过之后便明白,这其中滋味儿到底是如何诱人。
到那时候,她哪里还能再回头去吃杂面馒头呢?”
“可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话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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