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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们搬走之后,后面的几次带人来看都是管家来的,栾员外偶尔了一回,不过也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次要不是因为来的人是顾朝,他们也不会一家人都来。
但是还没有进门就听到让人心惊胆战的话,他们本来安稳一点的心现在更加慌。
从大门到据说是出了人命的花园,再到怪事连连的书房。
走在前头查看的二人一直没有说话,不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可见事情的严重性。
“先出去吧,等晚上再来。”
这是顾朝看过以后说的第一句话,栾家人点着头跟着出来。
“顾道长,您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吗?”
众人坐在栾家的花厅里,这才终于忍不住问出来。
顾朝转头去看无尘,“道友怎么说?”
“贫尼刚才看过来,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书房中的那盏青铜战马。”
无尘见顾朝听了她的话轻轻点头,看来是没有说错了,继续又道。
“战马为主,门口的琉璃马灯为辅,再就是院子里的那颗柳树了。”
听了无尘的分析,顾朝点头接话,“道友说的极是,栾家的事儿,就在这几样东西上了。
不过这布阵之人倒是有些手段,还有那两样东西也不是轻易能得的。”
“是啊,这样看来,那人也不简单。”
不简单,自然就意味着不好对付。
而看她现在的这些手段,如此心狠手辣不留情,可见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两人说了这些,坐在一边的栾家人只听得一头雾水,“二位大师,你们刚才说的青铜战马和琉璃马灯,可是书房的那两个?”
提起这两样东西,栾家的人都印象深刻,这可是他们花了大价钱得来的。
两个月之前,祸事儿刚平,街上有商贩行人之后,栾家的生意也开始有了气色。
一次商会的聚会,是栾员外去的,在聚会之上听说了城里要开办拍卖会。
这次拍卖的东西又是汇集了天下各地的宝物,都是好东西。
因为年前的那一场祸事儿,好些富贵之家都毁于一旦,好好活下来的人,也有不少因为这事儿日子不好过的。
所以,也就有了这一场拍卖会。
有这样的捡漏的好机会,大家又怎么可能错过?
家里稍微有些余钱的人,比如栾员外,都去了。
而那青铜战马和琉璃马灯,也就是栾员外在拍卖会上花了大价钱买回来的。
后来,又在一次酒桌上,栾家大女儿听闻这两样东西可是有讲究的。
于是,回家以后就把要如何摆放跟栾员外说了,也就是如今的摆放位置。
日子安稳的过了一月有余,事情就来了。
按照栾员外说的来路,又加上后续专门有人提醒摆放的位置,不怀疑都不行。
正是那和位置,这才让这个阵局活了,栾家才会一步步走到家破人亡的局面。
“金戈铁马,马革裹尸,哪一个是好寓意?又加院中水池边上的老柳树,不破都难。”
顾朝一边说着,视线也没有从栾家人的脸上挪开。
“你们该好好想想,到底是得罪了谁?才会用这种狠辣的手段来对付你们。”
她早就说过,若不是深仇大恨的话,背后的那人绝不至于做到这样的地步。
若不然,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人有病!
但是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既然已经弄清楚了,还等到晚上干什么?”
这是所有栾家人的疑惑,都等着顾朝解惑。
“别看那只不过是一只青铜战马,里面可是一支军队。”
嗬,尽是吸气的声音。
“藏在青铜战马里面的军队,那是什么兵马?还是人吗?”
“自然不是,是一支沾满血腥的阴兵,所过之处并添生命。
这也是你家走的快,不然哪里是这种结果。”
无尘也点头,“碰上必定殒命,就算没有正面碰上,就住在这里也是气运不佳。”
这也就能说明,栾家大小姐怎么会在大街上被砸断腿的原因。
要不是他们发现问题就立马搬出去的话,长年累月下来怎么可能不正面碰上?
就像二位大师说的,即便不碰上也会影响气运,还不是家破人亡吗?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竟然要把他们整个栾家赔上?
不管栾家的人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来自己到底是得罪了谁?
他们栾家向来是安安稳稳做生意的,也不曾出现过那种欺行霸市的情况。
更没有昧着良心挣黑心钱,怎么就会惹上这样心狠手辣的仇人?
见栾家的热闹确实想不出来原因,顾朝只道:“那就先不管那些,晚上等那骑兵出来,破了阵法自然就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
“也是,如此毒辣的手段,布阵之人自会受到反噬,到时候也就知道到底是谁在作恶。
找到了人,其中缘由也就不难得知。”
无尘觉得顾朝说的有理,于是赞同道。
他们现在费力想这些也是无用功,到时候自然也就知道的。
中午也不可能在栾家吃饭了,就到县里酒楼里去用的午饭。
这半个多月来栾家闹出来的动静也是不小,县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也等着看栾家到底如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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