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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孟玉珠也没想到,她张嘴想要求情,但是试图开口几次,竟是说不出话来。
她想活啊。
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王氏被拖走,等着她的,将是慎刑司的所有刑法。
为什么会这样?
“至于孟县主。”
谁知这个时候的账还没算完,皇后继续道:“攀咬兰贵妃,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便剥了这一身县主的头冠吧,以后也不必在进宫了,兰贵妃可有异议。”
兰贵妃微微一笑,“但凭皇后娘娘做主。”
“好了。”
皇后娘娘轻轻抖了抖自己的衣袍,仿佛今晚的事情,终于要结束了,乞巧宴也黄了。
谁知这个时候,君玄澈却忽然说话了。
“还没完吧。”
“皇爷此言何意?”
孟青瑶侧目,微微看向了君玄澈,原以为这厮今晚是来看戏了,怎么,此刻也想入戏了?
“皇弟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文德帝淡淡一眼,说实话,他如今看君玄澈一眼都难受。
而一旁的兰贵妃,在听到君玄澈的话后,才真的有些吃不准了,她不怕孟玉珠,可不代表不怕君玄澈了。
就听君玄澈已经扬声道:“不是说,今晚宫里有个贵人要算计我这未婚妻与太子殿下吗?如今那人还没找到呢。”
皇后一笑:“那贱婢已经拖下去拷问了。”
“若是拷问不出呢。”
“这……”
原本也没报多大希望,不过君玄澈既然此刻表态了,难不成已经有证据了?
这才是兰贵妃惊慌的地方。
要收拾兰贵妃了吗?孟青瑶忽然有点兴奋和雀跃了。
“七皇爷那又有何高见呢?”
君玄澈单手执着一把折扇,轻轻的打在另一只手的掌心,发出啪嗒啪嗒之声,却格外平添了紧张之色。
他说:“其实早在方才你们在讨论这件事,查清真相的时候,本王已经派人前往清风楼那边去查探了,果然,查出了一些蛛丝马迹。”
“哦,说来听听。”
皇后这次又来了精神,她敢肯定,此事与兰贵妃脱不了关系,今日兰贵妃把手用在了孟青瑶的头上。
也算动了七皇爷,如果能一鼓作气查出来,也不错。
“母后,我觉的此事……”
谁知太子君逸尘却是忽然欲言又止,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过在皇后强势的目光下,他还是选择闭嘴了。
兰贵妃已经微微闭上了眼眸,君玄澈出手,她只能自求多福了。
“把人带上来。”
说完,就见君玄澈的两个护卫,将一个宫女拖了上来,孟青瑶一眼,认得此人,正是刚才引路带她去清风楼的宫女。
之后发现她出来,还被孟青瑶迷晕,拖入了草丛,此刻已经醒来了。
“她便是引孟青瑶入清风楼的人,现在说说,你背后之人,是怎么吩咐你的吧?”
君玄澈淡淡一语。
兰贵妃始终微闭着眼,仿佛已经预知到了接下来发生的事。
那宫女先是颤颤巍巍,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围的贵人,才道:“奴婢不敢说。”
“说,赦你无罪。”
“是。”
那宫女才仗着胆子道:“奴婢名唤采薇,是清风楼周围行走的奴婢,平日只干一些杂活……今晚的事,的确是有人指使奴婢的,让奴婢看牢了孟郡主,不让她出清风楼,似乎,是有算计。”
“谁指使你的?”
皇后继续问,一切,仿佛在这一刻,终于逼到了墙角。
宴席上,这一刻竟也安静了,安静的落针可闻。
那叫采薇的宫女,半晌才大声的道:“是兰贵妃指使奴婢的,而且奴婢还知道,兰贵妃一并还收买了膳房的崔掌事,整整五千两银子,那银子就被她藏在冷宫的一颗大树下,我有一次起夜,不小心看到的。”
“你胡说……”
自然有兰贵妃的拥护者,出言狡辩。
但是兰贵妃这次却自己睁开眼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认罪的,当即声色俱厉的质问道。
“本宫究竟与你有什么仇,你也要攀咬本宫,你说本宫收买你,证据呢?”
采薇的确不是收买的,因为采薇一直都是她的亲信。
可为什么采薇会这么突然的,临时反水,那就要去问君玄澈了,自古人心能收买,也能出卖,只是她没料到,她居然还知道崔掌事藏银的隐藏地。
这个贱婢。
“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定是有人眼红臣妾宠冠后宫,才会处处针对,一个个的都来攀咬污蔑臣妾。”
兰贵妃直接去对文德帝哭诉去了。
而众人也知道,文德帝是宠爱兰贵妃的,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根本不可能扳倒兰贵妃,至于那收买崔掌事的五千两银子,银子又没写名字。
但是,退一万步讲,今夜出手的是七皇爷,鹿死谁手,又不一定了。
所以说,今晚果真是一场大戏。
“爱妃快起,朕自然是信你的,老七,你若拿不出真凭实证,此事就罢了,已经闹的够难看了。”
文德帝有些洋怒的道。
满朝宾客都以为,文德帝一怒,此事便不好收拾了,毕竟自古有天子一怒浮尸百里的传说。
但是有文德帝自己知道,他洋怒,是真的洋怒,他很害怕君玄澈会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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