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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神落在棋儿身上,眼神瞬间化为厌恶。
当年她那么恶心那个做派的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表妹,谁知道这个表妹又送过来个小狐狸精,把她这宝贝儿子迷的七荤八素的。
平日里作妖她也就看在儿子的面子上不计较了,今天可是她的生辰,居然敢闹这些幺蛾子,真是打她出生来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心中很是气愤,叶夫人看到棋儿醒了,皮笑肉不笑:“既然醒了,就赶紧退下去,这事情之后再说,别耽误夫人小姐们看戏了。”
叶世礼也赶紧扶着棋儿起来。
“表妹,先回去吧,娘不会怪你的。”
叶夫人:“………”
这儿子真是…
棋儿怯怯看向叶夫人:“夫人,棋儿知错了,若是要罚,也是受着的。”
叶夫人冷眼看过去:“滚下去,再多说一句话,我今天就把你撵回你那老家去。”
叶世礼赶紧道:“表妹,快,走了走了。”
棋儿颤颤巍巍勉强站起来行了礼,刚要走。
白蕊君却不这样觉得。
好戏还没完呢。
正如她所预料的,棋儿停顿一下转身看向了白蕊君,眼眉低转,柔弱模样:“不知道这是哪位人家的妹妹,刚才昏过去时候依稀听到有声音说掐人中,要不是有这提醒,今天怕是要在这里昏不知道多久了。
真是多谢啊。”
闻言,白蕊君大方笑了笑:“不必多谢。”
叶世礼哼哼一声,就要让棋儿赶紧走。
“走了表妹,她就是之前我跟你说过那个,这些她懂也不奇怪。”
“哦?”棋儿恍然,脱口而出:“这就是那从小流落乡野的白家小姐吗,真是糟了罪了。”
刚说完,棋儿一脸愧疚:“哎呀,真是对不住了,妹妹,我这是一时嘴快,并非要说出这些的。
妹妹,可莫要生气啊。”
叶世礼心中一紧,看向在场的夫人小姐,心中有些烦躁。
白蕊君好歹当初也是替他挡了刀子的,他看不起归看不起,嫌弃归嫌弃,可是不能让她被这么多人夫人小姐嘲笑啊。
这也太不厚道了。
就在叶世礼刚准备开口替白蕊君说话的时候,他感觉到了一丝冷光,抬头过去,就对上了白蕊君那警告的眼神。
下意识的,叶世礼闭嘴了。
切…凶他?
那他还不帮她说话了。
白蕊君见叶世礼闭嘴了,心里算是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眼前这小白花的话又不是多高的段位,她就怕叶世礼开口放屁坑她。
淡然的露出笑容,白蕊君悠悠看向这棋儿。
“生什么气啊,这位姐姐说我有些听不懂呢。
我家当初被奸人所害,我与弟弟也流落在乡野,可是乡野人家也是十分好心,真心待我与弟弟,这可是遇上多好的人家,是幸运事,有什么好生气的。
现在回家了,自然算是更大的喜事,我就更不生气了。
这位姐姐,到底是为何觉得我会生气呢。”
棋儿一顿,道:“我也是怕提起来妹妹那些在乡野的苦日子,所以害怕妹妹不高兴。
我曾听说,乡野都是一年到头洗一两次澡,没一两件新衣服,全家一床被子都要盖不知道多久的,妹妹那个时候肯定是受苦了啊。”
白蕊君轻轻挑眉,笑得更深:“这个姐姐说话我更不懂了,这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胡话啊,乡野人家可不是这样,无非是吃的素些,穿的布衣,该有的干净肯定有的。
难不成,这位姐姐认识的人都是姐姐口中说的那样吗,那也是…
棋儿一听,脸色一变:“只是听说,自然是听别人说,我哪里认得那样的人。”
白蕊君笑了:“既然是听别人说,那也并不确定了,不确定的事情可是以后不要乱说了。
士农工商,现今管家也是将农人视为自己子民,这种胡乱造谣农家人的话,这位姐姐今日在这里说说就算了,要是真传出去了,真是…”
如愿看到这一位表妹的脸色尴尬起来,白蕊君还是淡淡笑着。
这种事情,她才不慌,揭短的人以为这是短处,被揭短的人越是跳脚,揭短的人越高兴。
可反之越淡定,揭短的人心里反而窝火。
叶世礼倒不觉得白蕊君有什么说错的,只道:“表妹,你不是不舒服吗,咱们走吧。”
棋儿却心中不快,眼底一丝嫉恨闪过,咳嗽了两声:“妹妹说的对,不似我,到底还是没有这么好的运气,孤苦无依…”
白蕊君直接开口打断:“这位姐姐可别要说这个话了,今日可是叶夫人的生辰,说这话属实不应景了。
再者说,看叶少爷多关心你啊,叶夫人也对你很是好了,你弄坏了她生辰的绒花她都没多说话了。
你现在身在郡公府,若还说自己孤苦无依,知道的是姐姐心思忧愁,不知道的还以为姐姐你是遭了什么苦难有感而发呢。”
棋儿忙开口:“我,我可未曾有这个意思。”
说完,便忍不住抽泣起来。
“既然没这个意思,就切莫说这个话了,我年纪小,在乡野尚且知道这个道理,这位姐姐也要多为郡公家名声着想啊。
而且,既然没有这个意思,那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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