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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无奈。
事实上,这种情况才是常态吧,国泰民安的时候本就是难得的时候。
从元宵节的事情过后,白蕊君收到了白家和叶家的消息,其中内容并没有多少区别,都是提醒她自己在这边要好好的。
还有便是这件事情的处理情况。
被炸死的人已经确认了,果不其然就是皇后这边的,还是自来与卫家交好,在朝堂上也是有位置的人家。
这家人的儿子死了,还死了两个,其余还有家里的姑娘,其余人家也还有些,受的大概也是无妄之灾。
死了孩子的人家,彻底失去了理智。
已经培养好的未来接班人,眼看着就要有作为的嫡子,居然死在了这个时候。
死的还不止一个,这家的主君年纪已经大了,难有所出,这一下怕是要绝后了。
巡检的人要负责,兆尹也要负责,找不到凶手,肯定是要掉帽子的。
一边叶家与巡检的人家熟识交情不错,另外卫家与丧子人家也是长久的交情。
现在白蕊君所知道的,还是在用力找凶手。
若是凶手找不到呢…
白蕊君觉得,她都能猜到是谁弄得,这群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可知道又能这样,没有证据,抓不到把柄,人家的孩子就白死了,到时候还没有负责任的人。
怎么可能没人负责就算了呢。
而这件事情,本身就是兆尹的失职,更是巡检特人的大错处。
死了家里的后人,那一户人家难免不会迁怒。
迁怒之后,要掰扯的可就多了。
这两边,无论是顾哪一边,都会损失惨重。
白蕊君看着信,叹气摇头。
叶世礼在信中让她不要担心,他说是他当时在家用功,所以压根没去,卫家是不允许家里的孩子凑这种热闹的,所以也没事。
他让白蕊君放心。
“我不是很认识那几个遭难的人,顶多惋惜两句,不会影响考试的。”
信中写了。
而白家的信是她的弟弟来的,多说了一件事情。
多提了一个关于炸药出处的疑问。
白蕊君看完,也记得这是一个线索。
火药一向是管理的很严格的,那么多的炸药,就算在场已经被炸的找不出太多的蛛丝马迹,可是从寻源头入手,很大概率可以获得一些实质的东西。
毕什邡也只是个人,也做不到任何一点痕迹都可以不留下来。
除了这个,她这弟弟便是说起了关于春闱的事情。
他还白荣央都不会去今年的春闱了。
原因很简单,现下这个皇帝就是个昏庸无能的狗皇帝。
而且年纪已经大了,还能在位多久这件事情根本说不准。
一朝天子一朝臣,从这个皇帝手里出来的,如何能和之后新帝第一届恩科选中来比较呢。
本身两个人年纪也不大,这一次白蕊歌的第一是出了许多风头。
白蕊歌夺嫡抢位这种事情的复杂。
他顶着天才的名头进去,一旦入场就要选边站了。
叶家虽然已经站了皇后和名义上嫡子的位置。
可白蕊歌并不想拴在叶家这一条船上,他并不看好皇后这一脉。
而要去毕什邡那一脉…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此,那就选拖着,反正他的年纪可以拖,白荣央的年纪也可以拖。
没有能力就没必要这么早站出来,他与白荣央是不会参加这一次的春闱。
白蕊君对此决定颇为赞同。
至于叶世礼,白蕊君认为,他这个年纪没什么好拖的,主要先去试一试也是好的,这一次还不一定真的能考上呢。
他本就在叶家,也不存在观望,早去还算早见识呢。
白蕊君将信件里面一些细微的关键东西用现代的外语符号记在了自己的本子上,其余信件在蜡烛上边找烧了。
这一天晚上吃饭,道与便说起白蕊君跟着她学医的事情。
“早晨你似乎有自己的事情,以后我们中午过后开始吧。”
这话是道与和白蕊君单独说的。
白蕊君点点头:“好的。”
她不去想那些乱糟糟的事情,而是每天练武跟着道与学医,其余时候抽空监督另外三个人的学习。
做饭和喂猪之类的事情,还是都交给了红茶和小厮护卫们去做了。
白蕊君跟着道与学了几天,发觉了道与说起她自己本事时候的谦虚。
这东西哪里是什么医术,简直就是毒术。
虽然常言道毒医不分家,白蕊君也明显感觉到道与给她说的,让她看的,其实大多数都不是什么救人救病的,而是一些东西与另外东西在一起的奇效。
其中简单分了几类,迷药,毒药,补药。
迷药又只是让人昏迷的,还有让人失去意识但是还能回话多少,还有让人保持清醒却又四肢无力的。
白蕊君听到这个介绍的时候,问了名字,发觉并没有什么名字。
第一时间,她就想到了十香软筋散这种词。
只是她并未说出来。
毒药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让人发痒的,让人吐血的,让人掉头发的…
杂七杂八实在是多。
白蕊君看着道与清明的眼睛,甚至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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