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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下一想到的便是,“衡之你拒了,圣上岂不生气?”
赵母说着,不知怎么的觉得赵权说的如玉郡主有些耳熟。
赵权见赵母脸色一变,忙安抚她,“无事,母亲不必惊慌。”
赵母点了点头,突然问旁边的嬷嬷,“这如玉郡主是谁?我怎么觉得有些耳熟。”
嬷嬷被问到,她愣了一瞬,随即便毕恭毕敬回道,“老夫人,如玉郡主便是今日递了帖子来的那位郡主。”
“帖子?什么帖子?”
赵权听罢,声音微冷。
嬷嬷忙解释道,“是赏花宴的帖子,如玉郡主给小姐的,奴婢已经给了辞镜姑娘了。”
嬷嬷也给赵母说过,辞镜会把帖子递给赵权做决定。
只不过赵权今日都在外面,辞镜还没来得及给他。
赵母点了点头,“啊,就是这个郡主!”
然而转头见赵权神色不对,“衡之,怎么了?”
赵权摇头,“无事,小妹不必去赏花宴,倘若想要看花,给辞镜说便是。”
赵母虽不知详细,但是见赵权如此,却也知晓儿子并不喜那如玉郡主的了。
赵母叹息一声,本来赵家跟许家婚约这事,两个孩子少时便是知晓的。
本来这回等到儿子回来,两家便想筹备着给孩子一个惊喜。
结果哪知道,许家姑娘长大了,便不再承认这桩婚事了。
小姑娘长得多标致,衡之也不差,她以前偶然见到那丫头,都还曾想过,两个孩子在一起后,以后的孙辈不知多好看。
可惜啊……
见赵母叹气,赵权笑着给她倒了一杯茶。
“阿娘不必担忧,您所问的,儿子心中有数。”
赵母点了点他,“我看你行军打仗得多了,倒像是对男女之事都不开窍了。”
赵母年轻时候就是个爽朗的性子,说起话来也不顾忌。
赵母接了茶,喝了一口,又转头幽怨地看着儿子。
是大将军了没错,但是男儿事业哪有媳妇儿香啊!
除了上朝,他还成天往军营跑。
赵母把茶杯放下。
唉,想要孙子。
“既然如此,娘也不多说了。”
赵母给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去内室里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小木匣子来。
赵权眸光不解。
赵母接过来,把匣子放在桌面上打开,取出里面的纸张来。
“这是你跟那许丫头的婚书,那日她上门来闹,阿娘一生气,便口头应了她。”
“不过这婚书却一时没去取出来。”
赵母那时候正生着病,精力不济,应付便很不容易了。
哪有精力进去取找婚书。
“婚书?”
赵权抬手便接了过来。
赵母笑了笑,“可不是,你瞧瞧,上面还有你跟许丫头的手印儿,小时候那会儿被诓着按的。”
赵母伸指点了点婚书,赵权顺着一瞧,果然有两个墨手印。
赵权:……
赵母收了笑,“可如今已然如此,你明日便将这婚书去给了你谈姨或许叔罢。”
赵权垂眸,目光落在婚书上,低低应了句是。
赵权回到书房,将装着婚书的匣子放在书案上。
烛火燃烧得静谧。
男人双手交握在一起,盯了婚书一会儿。
之前酒意到底还是有些渐渐上头,他微微阖眸养神。
黑暗侵袭过来,男人的头隐隐作痛。
不知为何,耳边突然响起女子今日那回眸一笑的娇纵得意。
【大将军是我的谁?凭什么能叫我站住就站住。】
男人的薄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直线。
良久,他突地起身,将装着婚书的匣子放入了书架的拉屉中。
赵权揉着额角,将婚书匣子里放进去之后,他见着旁边还有一个匣子。
动作微顿,他便想起了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
都是同她有关的。
男人的轻嗤了一声,关上了拉屉,顺带抬手上了锁。
这时候门被敲响了。
“进。”
辞镜端着醒酒汤,先放到了桌子上。
然后对赵权道,“主子,如玉郡主给小姐递了赏花宴的帖子。”
“此事我已经知晓。”
“小姐不用去。”
辞镜早知如此,她点了点头。
帖子都没有拿出来了。
不过却仍旧站在原地没有走。
赵权转头,“还有事?”
辞镜点点头,犹豫了一秒。
她觉得这事还是得告诉主子为好。
“主子,如玉郡主,给许小姐也发了帖子。”
赵权闻言,便抬眼盯着辞镜。
辞镜的脑袋一垂再垂,主子的极具威慑力的目光落在身上,让辞镜不禁紧紧地闭住了嘴。
机智的她难道这次想错了?
过了一会儿,辞镜听到自家主子喝下解酒汤的声音,瓷碗清脆地在桌面扣得一响。
然后她才听到面前的人发话道,“下去。”
第190章 和将军退婚后他记仇了(29)
百花绽放得最盛之时,赏花宴也如约而至了。
随之而来的,便是春闱的结果公布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小丫鬟却是很惊喜地跑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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