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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妇人看着削瘦,但胃口着实不小,就像是怀孕了一般。
扫了眼苏翘的肚子,叶南神情闪了闪。
“公子?”
见叶南一直打量她,一句话都不说,苏翘有些紧张。
要是说不怕跟这些人打交道不可能。
看书看到山贼杀人,只觉得是为了衬托山贼凶残,而现在她在书里面,叶南要杀她,那就是她要亲自感受山贼的凶残。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担心吐出来?”
苏翘小心地看着他:“现在远远不到连体面都不能顾及的地步,再说我若是吐出来,弄脏了马与公子的鞋,难道公子不会迁怒于我?”
想到这女人形容的情形,叶南皱眉抓住了她的后腰衣裳,一翻便让她成了正坐的姿势。
只是叶南看着苏翘扑在马脖子的姿势,视线滑过她凹凸有致背脊,伸手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
响亮的一声把旁边树上的鸟雀都惊飞了。
苏翘瞪大了眼,叶南紧紧稳住了她的腰,她才没有因为挣扎跌下马。
这不要命的样子,是个正经女人无疑。
“别再乱动,掉下去落了个残废,我们二当家最喜欢的就是身体有残缺的女人。”
苏翘吓得一动不动:“我爹娘最疼我,我家并不比我相公的家世差到哪里,你们别碰我,至多几天就会有人送银子上门赎我。”
“我们没跟你相公说要多少银子,你爹娘再疼你,也不会舍得把家产悉数奉上,再者谁知道你一家家产奉上够不够买你回去。”
他们青山寨可不懂什么见好就收,绑得人越值钱,他们就越要榨得一文不剩。
不定赎银,第一次奉上百两,下一次就要千两,一直要到那家人放弃给赎银为止,而绑票的家人都不要人了,那人也不必留着。
说完,见苏翘连头发丝都僵硬住了,叶南张嘴吹了吹她身后散落的头发丝,不由觉得有趣。
他平日里不喜欢跟这些绑票交谈,在他看来这些人一旦被抓就是等待宰杀的猪狗,人怎么会费神跟猪狗说话。
但是苏翘柔弱可欺的模样却让他十分有逗弄的兴趣。
“你的模样不会落得那些男人的下场,若是你的家人开始放弃赎你,你也不会没命。”
而想保住性命的方法,叶南没说,苏翘也想得到是什么。
要是那样她觉得自己还不如早死早超生。
她睡不同的男人,跟不同的男人轮流睡她是两回事。
用身体取悦景迄已经是她的极限,她不会再用身体取悦任何人,更何况是当妓/女。
苏翘悲哀自己好不容易得了一条命,费尽功夫逃过了苏家的劫难,却还是要惨死。
她想着突然感觉到腰间的手掌一松,就听叶南缓了语气:“若是以往怕是收多少银子,你也回不到抚州,但是最近风声紧,我们不想惹事,只要你相公够诚意,你还能当你的贵夫人。”
“公子,你说的话是真的?”
感觉身后这人似乎是残存了点点良知,苏翘呼吸都不复刚刚那般艰难。
只是之后叶南像是懊悔向她施舍了善意,就没再搭理她。
老四先到得山寨,回头见人没了,还怕出了什么事。
等了片刻,见叶南把人带回来,人还是坐在他的身前,不由起哄:“看来是真看上眼了,怪不得之前那些女人讨不了你的喜欢,原来是嫌她们太风骚。”
苏翘觉得这个络腮胡大黄牙老格外矛盾,之前说她欠操,现在又说她不风骚。
合着这是拐着弯夸她又纯又欲?
下了马,苏翘哪里都不打量,只是看着叶南。
不是她之前看景迄的眼神,而是受害者拼命抓住救命稻草的求救目光。
这山寨里有多少人有良知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面前这人,铁定比那个什么老四多点对女人的同情心。
只是苏翘觉得自己看人的眼神就是单纯的求救。
但眼神能传达的意义能分割的那么明确,那眼睛就是自带字幕功能了。
若是景迄在这,只会觉得此时的她看叶南的眼神,就跟看他差不多。
叶南因为苏翘的目光愣了下神,苏翘察觉他的神色倏然一软,但是下一刻他不是放了她,而是取了麻绳把她绑了。
力道大的差点把她的手腕给勒断。
苏翘:……
生活怎么那么压抑,他妈的就没人靠得住,只能靠自己。
被关进了散发恶臭的破屋,苏翘看着地上厚厚的稻草,隐约能看到干涸的血迹。
窗户被被铁板封住,门一关就剩了门缝透进来的薄薄金光。
这种情况她突然发现缩骨功自学都救不了自己,得要江湖高手创建“纸片功”,她才能从门缝里逃出去。
虽然稻草有股说不清的臭味,苏翘还是疲惫地倒在了稻草上。
早知道就多翻几页小说了,要是知道景迄钓这些山贼搞人质是要做什么,总不会像是现在那么两眼一抹黑。
她看得出景迄是想自己被这些山匪抓走,但是这些山匪偏偏只抓了她。
想着苏翘就气,被拍屁股的应该是景迄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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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屋子里的臭味,新鲜干净的空气涌入,苏翘半梦半醒间干呕了几声。
手脚被绑住无法伸手遮眼,苏翘闭着眼缓了一会才适应外头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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