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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翘提及这事,诸淑惠的确觉得是景迄来得兴致,现在听到苏翘说心里痒痒,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怪异感觉。
“他就从了你了?”
进宫前他多看她们一眼都欠奉,竟然就顺了苏翘的意。
见苏翘点头,诸淑惠笑出了声:“原来他喜欢这般,怪不得太子府的美人他都不喜欢,恐怕是因为都太温顺。”
本来这事诸淑惠听着面上没气恼的意思,但心中是有些不舒服。
苏翘现在背靠着她,然后一有空闲时间就去讨好景迄,而且还是在御花园,就像是她这个太子妃有多不贤,阻着太子宠爱妾侍。
但幸好苏翘把话直接说了出来,而且还说是她心痒主动。
想到她截胡了裴氏,打乱了沁鸢的计划她更觉得爽快。
“本宫知道你曾经中过毒,你会心痒说不定是那毒作祟,本宫不觉得有什么,再说殿下竟然选了你入府,这心痒他给你解开正常。”
“惠惠,你真好。”
诸淑惠的反应让苏翘眼泪汪汪,果真姐妹才是最棒的,男人就是解痒的玩意。
诸淑惠虽然私下叫过翘翘,苏翘却一直都是敬称她为娘娘,这还是她第一次叫她惠惠。
而且她也是第一个那么叫她的。
诸淑惠看着埋在自己怀里苏翘:“本宫本来觉得你没错,但你这副模样让本宫疑惑是不是想错了,你实则是做了件大错事,本宫该严惩才是。”
“娘娘,我们要不要找些有意义的事做?”
没把诸淑惠的威胁当真,苏翘突然直了身子,双眸放光道。
乍听到苏翘的话,诸淑惠怔了怔:“什么叫做有意义的事?”
“帮助别人?我也不晓得,但就没什么事能让我们忙起来,那种一开始做了就要投入精神,责任心迫使我们不会中途放弃,会一直投入精神,不去想乱七八糟的事。”
苏翘越说语速越快,她真觉得自个迫切的需要那么一份事业来充实她的每一天。
在青州被抢匪抓过之后,她就一直在报复性的享乐,到了京城后遇到了诸淑惠更是,开始她是想让诸淑惠晓得她无害,后面就是觉得两个人玩在一起真的很快乐。
到了太子府之后,两人不是一起看书交换想法,就是出门找有名的酒楼试菜,或者是研究衣裳首饰怎么打扮好看,还有凑桌子打马吊。
这样的日子很快乐是没错,但是这种日子长久下去,既麻木人,又使人空虚。
她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如果她想维护跟诸淑惠这份情谊的话,她就该跟她一起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而不是光喊一些新鲜的口号,然后两人懒散当狐朋狗友。
“我进城的时候,城中不见乞丐,但城外却是有的,我们帮帮他们?”
“好啊,”突然见苏翘变了神态,黑眸灵动,诸淑惠先应了声才道,“初一十五本宫都会捐银子给善堂,本宫可以多捐一些。”
“善堂是谁开的,帮助的又是什么人?”
这些诸淑惠倒是都没想过:“应该都是些可怜人。”
“那又都是多可怜的人……”苏翘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善堂的主事是男是女,若是男主事,一个可怜的女童,跟一个可怜的男童,只能帮一个人的情况下,他会帮谁?”
这是诸淑惠更没想到,而这细想下来,遇到这种情况定然是选男童,因为哪怕是大部分女子也是觉得男人更有用。
明白了苏翘的意思,诸淑惠来了精神:“那我们要怎么做?怎么才能找到需要被帮的女子?”
她当姑娘的时候没少捐银子,只是银子要不是直接给善堂就是给寺庙,就是施粥她也是吩咐下去,让主事去办,从未亲手操持。
“只要有银子,架个牌子都会有人主动上门,主要是我们打算帮到什么程度,我们是收养孤儿,那养大了她们又如何谋生?娘娘你发现没有我们去酒楼小二都是男人,从未见一个丫头。”
平日里在内宅就觉得女人不少,女人和男人都在做事,但是出门在外面,街道上倒是有些卖小食的女商贩,但大多地方聘用的小二都不是女人。
两人越说越投入,严嬷嬷连续不断咳嗽了几声,两人抬起了头发现有人来了。
来得不止一人,沁鸢走在前头她身边围绕了五六个打扮周全的贵女,站在她身旁那一位最为招眼。
天海蓝的裙袍,头上云髻配点翠嵌东珠步摇,眼角略下垂,把尖脸带来的刻薄之意都柔化了,端得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不用诸淑惠特意点出,苏翘一眼就看出招眼这位是景迄的白月光。
像这种东西别人各有角度,但是让她看来,之前那张画像倒是还跟她像些,而裴氏本人五官跟她完全不同。
她甚至看出诸淑惠为何讨厌裴氏了。
裴氏的脸窄加尖,她用了各种方法柔和了面部线条,让略单的眼皮含情,男人可能会看不出她的刻意,只觉得有风情,但是女人就不同了。
她能感觉裴氏每一个姿势,连见到诸淑惠露出的惊讶,都不知道私下在心中琢磨过多少次。
要说跟裴氏像,苏翘觉得自个的路数跟裴氏有些像,她勾景迄的时候,心里不知到过了多少遍自己哪个姿势好看,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能引起景迄的注意。
但不同的是,她这人既讨好男人,也不愿意放弃女性市场,她也知道女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再者她的五官比裴氏柔和,所以她才没讨诸淑惠的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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