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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自己临死之际,权薄沧冲进来将她抱在怀里。
    这种梦做了多次,她不会再怕得惊醒,只是平静地睁开眼睛,泪水已经布满了全脸,她静静睁着眼,任由泪水夺眶而出。
    权薄沧垂眸,发现她醒过来,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欠欠,是不是手疼了?”
    颂凡歌在他怀里摇头,伸手环住他腰肢。
    “做噩梦了?”
    “嗯。”颂凡歌紧紧抱着他,“我梦见我不择手段地逼你离婚,你走之后,我被人欺负了。”
    “不怕,那都是梦。”权薄沧定定地望着她,“我不会跟你离婚,永远不会。”
    颂凡歌躺在他怀里,任由他轻轻拍打肩背,心里疼得厉害。
    他确实不会离婚,即使她婚后闹腾,对他不管不顾,甚至将他刺伤,他对她始终都只有纵容和宠溺。
    他对她的爱和纵容,从来都没有底线。
    只要她在身边,他可以任由她做任何事。
    可是当她拿命作为赌注时,他不敢赌了。
    爱一个人,她的生命比一切都重要,他什么都豁的出去,唯独她的命。
    他赌不起。
    第35章 你死了,他怎么会独活
    “还很害怕?”
    权薄沧察觉到怀里的人在抽泣,伸手轻抚她有些苍白的脸。
    “欠欠,梦里的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爱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我知道。”颂凡歌在他怀里蹭蹭,猫儿一样依偎着他,“阿沧永远都不会离开欠欠。”
    这一世,她永远不会再逼他离开。
    在权薄沧怀里躺了好久,颂凡歌才磨磨蹭蹭放开他,看着立马走向浴室的男人的背影,颂凡歌一愣,随即轻笑。
    她打开手机,给家里打了电话。
    “喂,七七啊,鸢鸢刚刚来家里了,说她打了你,是不是真的啊?”
    电话那头,白露的声音明显带着疑惑,又有些担心,怕女儿真被苏鸢给打了。
    可苏鸢和白露多少年的闺蜜了,她说她打了七七,白露怎么都不信。
    “妈,她跟您开玩笑呢,您还真信啊,妈,你跟人家这么多年闺蜜,您还不了解人家啊,她指定是骗您好玩呢。”
    颂凡歌也知道母亲不会相信这件事,索性也不打算说。
    “那就好。”
    听她说没事,白露喜笑颜开,“不过苏鸢这死丫头,居然敢拿我女儿来骗我,看我下次见到她,不好好收拾她一顿。”
    “不过今天鸢鸢挺怪的。”白露疑惑地道。
    “她今天来了之后,说什么要我们看好你,别让你跟桥桥接触,还说我们要是不管你,她就好好管教你,那些话跟剧本台词似的。”
    看样子,苏鸢并没有跟爸妈说明她是重生的,所以爸妈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颂凡歌想了想,道:“应该是我前几天和陆桥桥闹翻了,妈心疼我,所以不想让我跟陆桥桥联系了。”
    “哦,那就好那就好,我就说嘛,她苏鸢敢打我女儿,我就敢去拆了权家。”
    跟白露聊了会儿,安抚好她,颂凡歌才挂断电话。
    权薄沧已经洗好了出来,换上一身干净整洁的休闲服。
    是她上次买的。
    他现在每天都穿她买的衣服,从上到下全都换了个遍,之前那些,在她的礼物到的第一天就被他全扔了。
    后来颂凡歌又给挑了很多,都很适合他。
    “一会儿等妈回来,我想跟她单独聊聊。”颂凡歌走过去,抱住他的手臂。
    权薄沧微微皱眉,“不行。”
    她会伤害她。
    “就半个小时,可以吗?”颂凡歌明白他是担心她的安危,并不是限制她的自由,“我真的想聊,阿沧。”
    “半个小时也不行。”
    权薄沧揉揉她脑袋,“欠欠,她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是权家夫人。”
    在外人看来,权家权势滔天,富可敌国,那是人间天堂,但在他看来,那个地方跟冰冷的牢笼没什么两样。
    里面住的都是冰冷无情的野兽。
    包括苏鸢。
    “你想聊也可以,我陪着你去。”见她眼巴巴望着自己,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在门口。”
    这是他最后的妥协。
    苏鸢对他这个亲儿子都能狠下心来,他不信她对欠欠能手软。
    “好。”颂凡歌手顺着他手臂下滑,改为十指相扣。
    下午两点多,苏鸢从颂家回到SQ庄园。
    “那我进去了。”颂凡歌站在苏鸢门口,看着权薄沧。
    她知道权家从小就对权薄沧很苛刻,从小就把他当作接班人培养,训练,但只是当作接班人。
    没当作人。
    他肯定很担心她进去会被欺负。
    “我要是被欺负了,会还手的。”颂凡歌两手捂上他脸颊,捏住他的脸,扯了个笑容,“放心。”
    权薄沧大手覆上她的手,“半个小时,多一分钟我就踹门。”
    颂凡歌被他郑重其事的样子逗笑,“好。”
    安抚好了权薄沧,颂凡歌推开门进去。
    苏鸢在露天阳台,捧着一本杂志,桌前放着一些点心和下午茶,坐姿端庄典雅,姿势优美。
    “妈。”颂凡歌喊出声,朝她走去。
    苏鸢抬眸,看见她依旧好脾气的样子,眼里深深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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