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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薄沧,你这按摩技术哪里学来的,不会是以前为了给哪个女朋友按过吧。”
一想到权薄沧有可能是给前女友按摩才学的,她心里怎么想怎么不舒服。
“你说呢。”权薄沧用力了些。
“你第一个女朋友什么时候交的?”
颂凡歌顿了顿,装作是随意聊天似的,“我记得你好像说的是十五岁吧,那时候还小,你是在真心喜欢,还是刻骨铭心的啊?你怎么追她的?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
颂凡歌越说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她的男人,曾经心里住着一个女人。
权薄沧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十五岁?”
十五岁他跟死亡作伴还差不多,哪里来的女朋友,还为了她学按摩?
这小脑袋瓜想什么呢。
“就你上次说的,你十五岁谈了第一个女朋友,还是个校花,后来你还追了个清纯妹子。”
颂凡歌不情不愿地转眸看他。
越说越难受,越难受越想知道得更多。
权薄沧按揉的大手停下,看她,“所以你真就这么记着了?”
那是他开玩笑说的话,小丫头当真了,这得多爱他才会记住他随口的一句话。
权薄沧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又压下去。
“你还笑!”颂凡歌气呼呼地,抓起另一个枕头砸他,“想到你的前女友,你居然笑得这么开心!”
权薄沧看都没看,接住枕头,覆在她耳边,“欠欠,你吃醋了。”
“没吃。”
颂凡歌双手趴在自己的枕头上,脑袋埋进枕头,为什么要吃醋,她不是那种会吃醋的人。
这傲娇打死不承认的小模样,权薄沧看得心里痒痒,他舔了舔后牙槽。
真想好好欺负她一顿。
他又换了种精油搓热,再次给她按揉,“颂大小姐,记住了,你男人眼光高得很,于你之前没有其他女人,于你之后更不可能有。”
颂凡歌脑袋猛地探出来,眼睛亮晶晶的。
权薄沧笑,怎么这么可爱呢,他的欠欠,记住了他随便开玩笑说的话。
“那……那种呢,就是你虽然没有拥有过,但是你曾经刻骨铭心地放在心里过,你想拥有但是现实不允许,所以你把她藏在心里,一旦她一转身她就是你的命的那种。”
颂凡歌垂了垂眸,“就是白月光那种。”
空气静默了几秒。
颂凡歌等待着他的回答,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有。”权薄沧答道,“月光一样的女人,她不转身,都是我的命的那种。”
颂凡歌睫毛轻轻颤抖。
他长得俊朗又会说话,鲜衣怒马的少年,又那么不羁,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遇上喜欢的女孩子很正常。
应该是个很美的故事吧。
可是越想越伤心。
早知道就不问了,这叫什么,不作就不会死,干嘛要问啊!
“哦。”她睫毛来回眨动,又垂下,一时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甚至连点情绪都没有了。
“颂凡歌。”
权薄沧忽然叫她,他声音从喉腔挤出来,“那人是你。”
一直都是。
他没那么多文邹邹的形容词,什么白月光刻骨铭心,拥不拥有的,他不理解,但是跟他有关的女人,只有她颂凡歌一个。
第172章 做团宠也是有烦恼的
从上车出发到下车,颂凡歌的嘴角一直都是扬着的,双手挽着权薄沧的手臂,逢人就笑。
颂铭舟从车上下来,刚巧看见颂凡歌和权薄沧,他吹了吹口哨,朝权薄沧问了好,“沧哥。”
权薄沧脸上没什么情绪,点点头,偏头看身旁的颂凡歌。
几个人还没进去,在颂家老宅外面。
老太太不喜热闹,没有大肆操办,来的都是能到场的亲朋好友。
颂铭舟视线落到颂凡歌身上,再滑到她那不合时宜的笑,不禁抽了抽嘴角,“小恶魔,你生病了?”
颂铭舟试探性地将手背搁到颂凡歌额头。
这时候她不是应该跳起来吼他一顿,甚至抄起家伙追着他打才正常吗?
“没生病。”
颂凡歌双手都挽在权薄沧手臂上,脑袋靠着他,看着极其乖巧,回答他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
可这软绵绵的声音让颂铭舟打了个冷颤。
要不是两人打娘胎里就认识,知道颂凡歌是个什么样的暴躁小姐,他真要觉得这是个温柔可人的……妹妹了。
颂凡歌今天的脾气不知道为什么,出奇的好,颂铭舟赤裸裸的打量她,也没见她发火,反而是乖巧地跟随权薄沧进屋。
颂铭舟瞧着两人的背影,摸着后脑勺,那表情跟高中的时候解最后一道大题一样。
忽然又来了一辆车,是俩出租车。
颂铭舟歪着身体靠在老宅侧前方的大树,环抱着手看着,一名男子从车上下来,穿着随意的休闲服,一直鸭舌帽被他提着,没戴。
看见颂铭舟,那男人朝他走来,身高腿长,挺有范儿。
颂铭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翻,忍不住笑,“凫爷,这身衣服不错。”
“穿了一年了。”被唤凫爷的男人眼神冷淡地看他一眼,“叫我来做什么?”
颂铭舟没觉得尴尬,单手搭着凫爷的肩,吊儿郎当的,“没什么,来过个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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