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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5)

      第94章 剧本五(十四)
    入口的血液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在进食完毕后,慕之蝉餍足的趴在度罪怀里用舌.尖轻轻舔.舐着对方脖颈处的伤口,直到它完全愈合。
    还难受?度罪覆于慕之蝉脑后的五指插在其发间低声问道,垂眸注视着他被赫书咬过的伤口,并将唇轻轻贴了上去。
    不难受了,谢谢哥哥。慕之蝉拍了拍度罪宽厚的脊背道,本苍白如雪的面庞逐渐有了些许血色,随即,他便感受到从脖颈处传来的柔软触感,不由下意识抓了下度罪的衬衣。
    度罪先是吻了吻他的伤口,之后探出舌尖舔.舐而过,令那伤口快速愈合。
    只是在治愈完伤口后,度罪的唇并没有离开那一小片白皙的皮肤,而是垂眸轻声说道:我很害怕,也很
    嫉妒。
    嗯?慕之蝉顿了顿问。
    怕你就这么被夺走了生命。度罪收拢了手臂,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不会的。慕之蝉温声安抚道,手指轻柔的勾着他的一缕头发,别害怕。
    度罪沉默不语,闭上眼安静的感受着怀中之人的气息和安抚,心底的愤怒与暴戾就在轻轻浅浅的玫瑰花香中消逝下去。
    慕之蝉抬眸看了看先前被盛怒之下甩到不远处的赫书,扬声对门外藏匿于暗处的侍从吩咐道:把他送到客房去吧。
    是。一名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血族快步走了进来,动作干净利落的将赫书打横抱起离开了主卧。
    我是在树林里发现他的,发现的时候他已经没了半颗心脏慕之蝉敏锐的感受到度罪本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想了想还是主动交待关于赫书的事情。
    而度罪则就着这个姿势将他抱了起来,一边听一边步伐平稳的来到了他自己的卧室里,因为慕之蝉的床被赫书的血弄得脏污不堪,他才不会让他的宝贝待在那里。
    除了初拥,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救他。慕之蝉把玩着度罪的头发缓声道,我无法看着一个我本可以救的孩子就这么死去,更何况我很想知道杀害他的人是谁。
    赫书出于什么原因会在暮色庄园附近可以等他醒来问问,但加害他的人这么晚还徘徊在这附近就很耐人寻味了,怕是有什么目的。
    嗯,有什么问题等他醒来在问吧。度罪将慕之蝉抱到了床上,并给他仔细掖了掖被角,垂眸道:现在你要做的事是睡觉。
    好,晚安哥哥。慕之蝉弯唇对他笑了笑,乖巧的闭上了眼。
    晚安。度罪轻声回道,哪怕慕之蝉陷入深度睡眠也未曾离去,而是守了他一夜。
    翌日。
    赫书在夕阳余晖中睁开了眼,望着嵌有精致浮雕的天花板呆愣了许久,然后猛的坐起身。
    醒了。淡漠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零件赫书下意识转头望去,便对上了一双冰冷至极的灰色眼眸。
    嗯,您好赫书嗓音沙哑道,显然认出了这个身穿黑衬衣和黑西裤的俊美血族是谁。
    坐在沙发长椅上的度罪没有在继续言语,只垂眸翻阅着摊在腿上的厚重书籍,气氛是死一样的静默。
    那个请问亲王大人赫书不知怎么的有些紧张,当昨夜关于初拥的记忆全部归拢,想要见到慕之蝉,亲近慕之蝉的心情便油然而生。
    这是属于新生血族的本能,当初拥成功后的第二天,新生血族将会非常渴望亲近他们的「父」,哪怕是体质特殊的赫书也不例外。
    听此,度罪合上书籍,站起身走到赫书面前站定,神情平静的俯视着他道:他还在休息,你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
    我我可以看看他吗?不会打扰他睡觉的,就在旁边悄悄的看一眼。赫书恳求道。
    他在休息。度罪不为所动,神情冰冷。
    好。赫书失落的抿唇应道,下意识抓紧了盖在腿上的被子。
    换好衣服,跟我来。度罪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的说完后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见此,赫书赶忙拿起放在旁边的干净衣物,三下五除二穿戴整齐后快步跟了上去。
    度罪在前面走,赫书在后面跟着,装潢华丽的走廊仿佛看不见尽头,赫书感受到体内充盈着蓬勃的力量和变得敏锐的五感,体会着身为纯血血族的体质,眸色微暗。
    走了约莫有五分钟,赫书发现度罪带着他来到了一间空旷的房间内。
    知道自己的异能是什么了吗?度罪站在赫书对面询问道。
    不知。赫书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掌心纹路低声问了一句:请问我该怎么得知?
    极度痛苦、濒临死亡的时候身体会出于保护机制,自然而然的施展出异能。度罪用手随意的扯开衬衣的前两颗纽扣,又慢条斯理的将袖口挽到了肘部。
    来,攻击我。度罪眼底浮现起了暗红色的光晕,接着,浓重的杀意和压迫感铺天盖地的向赫书倾泻过去,令赫书当场就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
    慕之蝉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一睁开眼就看见三只金发蓝眼的小可爱趴在他身边。
    哥哥!早上好呀。白鸦笑容灿烂道,软绵绵的小奶音听的慕之蝉唇角微勾,慵懒的坐起身倚靠在床头,伸手就把小家伙抓进怀里揉搓一把。
    现在都中午了吧。慕之蝉看了眼挂在墙壁上的复古钟表,捏了捏凑过来的黑鸦脸颊。
    嗯,已经十二点了。黑鸦任由慕之蝉捏着自己的脸道,尽管神情冷淡像个小大人,但犹如蓝宝石般的双眼中仍流露出了属于孩子的稚气和依赖。
    慕之蝉笑了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度罪的影子,于是便挨个拍拍三小只的脑袋温声道:好了,我要起床了。
    度罪哥哥说了,你不能下床走动。灰鸦跪坐在慕之蝉的右手边一脸乖巧道,听的慕之蝉一愣。
    嗯?为什么?慕之蝉纳闷道。
    你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必须静养。黑鸦简明扼要的发出总结。
    慕之蝉:
    大可不必。
    我没事,一晚上的时间足够我恢复如初。说着慕之蝉就要下床穿衣,想去看看赫书那孩子怎么样了。
    只是脚刚探出床边,便触到了一层类似薄膜的东西,慕之蝉眨了眨眼,伸手向前探去,于是便触碰到了一层看不见的结界。
    度罪哥哥知道你不会听话,所以设置了禁锢结界,结界范围刚好是这一整张床。白鸦笑容灿烂的趴在慕之蝉身侧道,头顶上的呆毛还轻轻晃了晃。
    慕之蝉:
    原来有的人表面上看起来消气了,但实际上并没有。
    他还说了什么?慕之蝉叹了口气,只好又躺了回去。
    说晚点会带赫书过来见你。说着,白鸦趴上了慕之蝉的胸口,小手还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哥哥,赫书是谁呀?
    还记得一个月前在学院食堂里,向我请教习题的哥哥吗?他就是赫书。慕之蝉rua着白鸦柔软的金发低声笑道。
    噢噢白鸦点点头。
    慕之蝉的脑子里还想着赫书,想想要置赫书于死地的人,想赫书会觉醒什么异能
    对了,灰鸦你的异能有要觉醒的迹象吗?慕之蝉接着又想起还没觉醒的灰鸦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有又好像没有。灰鸦皱着小眉头道。
    不急,总会觉醒的。慕之蝉摸了摸灰鸦皱起的包子脸安慰道。
    嗯嗯。灰鸦点点头。
    慕之蝉无声笑了下,抬眸望着落地窗外的夕阳花海,接着,他便闻到一缕芬芳馥郁玫瑰花香,低头一看便发现黑鸦正望着枕头边的一支深渊玫瑰。
    哥哥,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支玫瑰?黑鸦问道。
    是你度罪哥哥送的。慕之蝉拿起玫瑰垂眸细观,脑中不禁浮现出度罪俊美的面庞,眉眼间一片柔和。
    卧室内静谧祥和,三个小家伙面面相觑了片刻,然后就软趴趴的躺在了慕之蝉身边,任由对方揉搓,觉得世间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此。
    蝉蝉。
    这时,熟悉至极的嗓音骤然响彻,直接打断了慕之蝉的思绪,于是他抬眸望向来人,唇边泛起了一抹温和的微笑,设置结界强制让我休息,这主意亏你想的出来,我真的没那么虚弱。更新最快
    好好休息。度罪不为所动,语气无波无澜。
    慕之蝉无奈的笑了笑,随后便望见站在度罪斜后方的赫书,问:感觉还好吗?
    嗯,我很好,谢谢您。赫书的脸色有些苍白,垂在裤缝边缘的手还在不由自主的发抖,但面上的笑容却非常温暖真挚,除了度罪和他自己,没人知道在先前的三个小时内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这个名叫度罪的血族,简直是个魔鬼。
    异能觉醒了吗?慕之蝉关切的问。
    嗯,是「吞噬」。赫书凝视着银发血族殷红的双眼缓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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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 剧本五(十五)
    「吞噬」。
    慕之蝉将这个词在心里反复念了几遍,若有所思道:能给我展示一下吗?
    嗯,当然可以。赫书看着慕之蝉的面庞不由上前几步,问:我需要一件您不用的物品。
    茶几上的那个瓷杯?慕之蝉望向不远处的茶几道。
    好。说着,赫书便抬起左手,眼底有淡淡的红色光晕流转,下一秒,本放在茶几上的白色瓷杯在顷刻间化为齑粉,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只能吞噬死物?慕之蝉又问。
    闻言,赫书摇了摇头道:不,可以吞噬一切事物。
    包括人类?又或者是血族?慕之蝉凝视着赫书愈发精致漂亮的面容轻声询问。
    是。赫书没有丝毫隐瞒,只是沉吟片刻又道:但吞噬活物需要付出代价,至于到底会付出什么代价我还尚不清楚。
    慕之蝉点点头温声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赫书抿了抿唇,握紧拳鼓足勇气,抬眸直直的望着慕之蝉,声音中有几丝颤抖: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打扫洗衣做饭我什么都能做,随便给我找个地方让我蜗居就可以了!我只想离您近一点。赫书生怕慕之蝉不同意低声恳求道,以最大的自制力抵住来自身后度罪冰冷可怖的眼神。
    慕之蝉知道,刚初拥成功的新生血族会对「父」产生近乎病态的依恋之情,大概会维持一个月的样子,在这期间最好还是让新生血族跟「父」待在一起,否则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不能见到「父」而失去理智,从而无差别攻击同族。
    好。慕之蝉没做过多思考便答应了,只是在看见度罪脸上冷漠的神情时不由哑然失笑,他本来还想问问赫书杀害他的人是谁,或许觉得晚些问也不迟。
    于是,慕之蝉便对赫书和趴在身边的三个小家伙道:我有些乏了,你们带着赫书哥哥去庄园转转吧。
    好哒三个纯血幼崽乖乖的从床上爬下来,轻而易举的穿过那道无形结界,蹦蹦跳跳的拉着还想在说点什么的赫书离开了卧室。
    慕之蝉想这结界果然是只指针对他的。
    哥哥,你来。慕之蝉唇角微勾对度罪唤道。
    身形高大的俊美血族一发不发的走到他面前站定,垂眸安静的看着慕之蝉,而其周身冰冷的气息尽数收敛,但眸中浮现出情绪却令人看不真切。
    慕之蝉跪坐在床上,张开双臂就抱住了度罪的腰,并将脸埋进了对方的胸口,闷声问道:你去哪了?
    度罪微微一怔,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回抱过去,手指抚过顺滑的银白色长发,低声道:我去帮赫书觉醒了一下异能。
    嗯慕之蝉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就是突然很想跟度罪撒个娇,但又一想自己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不由在心里唾弃自己一把。
    不开心?因为我擅自把你圈在了这里?度罪双手扣搂住他的腰把人往上一提,待对方的双腿下意识环在自己的腰上后抱着慕之蝉旋身坐在了床上。
    没不开心。慕之蝉摇摇头,将下颚搭在度罪的左肩颈处,懒懒散散道:只是以往每天早上的第一眼我都能见到你,但今天没有,有些不习惯
    听此,度罪心中一软,眼中浮现出丝丝柔情,他将唇贴近慕之蝉的耳廓,若有若无的落下一吻,缓声道:抱歉。
    这有什么可道歉的,感觉自己娇里娇气的,都是被你给惯的。慕之蝉低笑道,用手轻轻扯了下他的头发。
    度罪未曾言语,只垂眸抱着人享受这份宁静和安逸。
    先前赫书告诉我了一些事情。度罪抚.摸着慕之蝉的银发轻声说道,他的父亲是元老之一赫逞,十二年前,赫逞去人间界
    慕之蝉聚精会神的听度罪跟他讲述赫书的身世,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这孩子确实挺惨。慕之蝉叹息道,又接着问:那杀害他的人到底是谁?
    是赫逞和历震如。度罪眸光微暗,他告诉我,昨天晚上他听见了二人交谈,说元老院想除掉我们,先前派出的血怪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让我们将血怪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