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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弦歌儿点头,“好呀,我陪你。”
    接着她陪施宁去洗手间,路过靳简寒时,一脚用力踩在他皮鞋上,踩得靳简寒拧起了眉、疼得暗“嘶”了声,然后弦歌儿脚下走得飞快推着施宁快速离开。
    靳简寒:“……”
    小幼稚鬼。
    又忍不住失笑出声。
    施宁去洗手间,弦歌儿在外面等着。
    等了一会儿,施宁还没有出来,弦歌儿渐渐有不太好的预感直觉,向里面走着去找人。
    撞上迎面出来的施宁。
    施宁脸色比之前差了许多,唇色发白,眼睛泛红,像刚隐忍地哭过。
    弦歌儿顿时急了,正要问发生什么了,施宁轻声问:“弦歌儿,我这个姐当的,是不是很失败?”
    弦歌儿松了口气,还好不是施宁在洗手间里遇到了坏人。
    缓缓摇头,弦歌儿肯定地说:“没有。”
    上辈子的施子傲最后走入歧途,施宁不是没有过努力的,但只是靠施宁一个人的努力完全不够,至少要施子傲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人不能总靠别人救他,终究还是要自救。
    弦歌儿牵起施宁的手,挽起施宁的袖口看她手腕。
    别人不知道,但她知道,施宁有自残倾向。
    施宁手腕上没有割腕的刀疤,但有刚刚为控制情绪的掐痕,拇指印的白痕。
    那么深的白印,边缘又已变成掐出的紫色。
    施宁身体一颤,立即要收回手,弦歌儿捉住不放。
    弦歌儿低头轻揉着施宁手腕说:“他这个弟弟当的,比你这个姐姐当的,要失败得多,阿宁姐姐你不要自责。”
    施宁呼吸滞住,“你……”
    弦歌儿轻声说:“我认识一个女孩,父母总是偏爱她弟弟,她总是被忽视。她温柔也敏感,温柔地理解,敏感的自己偷偷难过。这种难过,她没办法和任何人诉说。但是,我知道的。”
    弦歌儿抬眼说:“我想对她说,希望她不要为了任何人与任何事委屈和牺牲自己。弟弟十八岁了,他要对自己负起责任,而不是要由姐姐放弃学业去管教他。”
    施宁怔怔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孩,女孩长相五官皮肤都很稚嫩,明亮的眼眸里闪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通透,仿佛海上灯塔的指引般的通亮。
    她不知道弦歌儿为何此时这一刻看着这样成熟,她也不知道弦歌儿如何知道她想法心思的,更不知道弦歌儿为什么会知道她手腕的事,神情迷惘呢喃说:“你和我刚走时,好不一样。”
    “一样呀,”弦歌儿眼里的成熟转瞬消失,笑盈盈说,“还是一样好看的。”
    施宁渐渐回过神,低声失笑,“怪不得寒哥如此宝贝你,还是寒哥有眼光。”
    听施宁提起靳简寒,弦歌儿顿时不自然了,莫名心虚,“其实他……”
    只是被系统逼得需要宠她罢了。
    也或许他对她有些喜欢,毕竟他有时哄她的情愿与不情愿,她是能看出来的。
    可她总觉得上辈子靳简寒那么爱温柔的施宁,这辈子靳简寒应该还是比较喜欢温柔的类型,对她可能只是被系统蒙蔽了眼睛的喜欢。
    系统天天让他哄着她,他也看不到别人,没和别的女生相处,他在工作之余当然只能找她玩。
    但是现在施宁回来了。
    弦歌儿蹙起弯眉,怎么思绪又绕到这里来了。
    “其实什么?”施宁疑问。
    弦歌儿摇头,“没什么。”
    她也不理解,她到底是怎么了。
    两人说话间,走出了洗手间的拐角,弦歌儿抬眼向靳简寒那边看过去,意外看到靳简寒旁边站着一个人,看起来彬彬有礼的一个人。
    弦歌儿认出是靳文斌。
    是靳厚淮第一任妻子生的儿子,靳简寒的大哥。
    弦歌儿不喜欢这个看着文质彬彬实际阴险的人,快步走过去,下意识站到了靳简寒身前。
    她也没抬脸看靳文斌,就不声不响挡着靳简寒。
    弦歌儿这行为有些突兀,靳简寒垂眸看她,不知她这个保护行为是有意还是无意,心情都有一瞬间的重重跳动,好似她这一挡,跳进了他心里。
    揽住她腰将她带进怀里,低声问她,“怎么这么久?”
    弦歌儿耳朵被他吹进了炽热的气息,揉揉耳朵说:“女孩子去洗手间都久的呀。”
    声音与语气都软糯糯的。
    靳简寒轻笑,也揉了下她耳朵。
    弦歌儿的耳朵变得嫣红,像被他用牙齿轻轻磨咬过。
    靳文斌曾在靳氏地下停车场见过靳简寒和弦歌儿之间相处状态,没想到三个月过去,靳简寒已与这女孩亲昵到这个地步程度。
    先开口的是施宁,“文斌哥,这么巧,你来接朋友吗?”
    靳文斌转过来看施宁,温和说:“没有,是专程来接你的。”
    施宁:“?”
    弦歌儿:“?”
    这时从靳文斌身后走过来一人,施宁认出是她爷爷的司机,司机对施宁说:“小姐,施老正在四合院等您。施老已经安排人去学校接少爷回去,我和靳先生来接您回去。施老在四合院有事和你们谈。”
    施老是指施宁的爷爷。
    施宁不安,“爷爷知道我回来了?”
    “是。”司机点头。
    施宁从行李箱上拿起护照与书,余光轻扫靳文斌,不解他为何说专程来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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