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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 他刚刚在她耳边说的是:“比爱啊,更爱。”
弦歌儿在片刻的感动过后, 此时内心里充满的想法仍然只有:“完了”。
太快了,怎么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了。
她接下来要甩了靳简寒啊?怎么甩?
这事太有难度了,很不好办啊。
弦歌儿窝在他怀里,装作很随意地说了一句:“寒哥哥,我觉得你这里好像不太安全……等我考完试, 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等你忙完了, 我……”
靳简寒放开她向后退了半步, 温柔神色隐去, 渐渐眯起了眼,冷着脸似笑非笑:“弦歌儿,现在这是,我刚刚跟你表了白,你就对我说, 你想搬出去住?你几个意思?”
“……”
没几个意思啊……
但是, 单单听起来,她好像真有几个意思。
她问这话时脑袋大概是抽了个筋儿,现在就突然哑口,不知道该说什么, 拧着眉想着这事怎么发展成这样。
靳简寒看着她哑口无措的模样,慢慢心生不忍,终究无奈摇头,长长叹了口气。
一直知道弦歌儿对他的感情是演出来的,没那么有情有义,当下倒也怪不得她,是他一早单方面做好宠她哄她到她离不开他的决定,现在他就也没有怪她没情没意的份儿。
大抵上是他回到家里看到的场面让他情绪还没稳定,还在后怕万一他失去她这件事。
她一直没变,是他无意间提高了对她的要求与期待。
靳简寒抬手,清凉的指尖落在她眉间,轻轻揉了揉:“我还没皱眉呢,我们家狗蛋儿妹妹怎么还皱眉了。”
弦歌儿没有听到靳简寒的冰冷质问,不解地抬头:“你没生气吗?”
“不是生气,是不想。你回家短住几天没问题,你若回家长住,铁柱哥哥会想你的,嗯?”
“……”
好像是,没有理由拒绝他了。
他好温柔。
靳简寒揉开了她皱着的眉心,轻推她肩膀:“回房吧,明天不是还有考试,你先回房间洗漱去睡吧,我收拾。”
弦歌儿摇头:“我陪你一起。”
靳简寒轻笑调侃:“陪什么,你这没干过活的人,不够你添乱的。”
“……”
倒也是。
弦歌儿深呼吸着回了房间,关上门,把自己摔在大床上,然后就觉得头疼。
跟被紧箍咒给紧紧箍着似的,脑袋那儿一圈都在难受。
翻来覆去地头疼。
客厅里不断传来靳简寒其实很轻的来来回回的脚步声,更觉头疼。
靳简寒今天为她失控,对她说了爱,在她说要搬出去住后、没有对她发脾气,也完全信任她的样子、没有再问她靳文斌今晚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靳简寒,她怎么甩啊。
她虽然是鬼来的,但她也有人性和做人的基本感情啊。
要么慢慢对他爱答不理,冷暴力他,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不行,那她可就太渣了。
弦歌儿从床上坐起来,抱着个枕头,对视站在她面前的十娘。
但十娘没对视她,十娘低着头,躲避着她视线。
弦歌儿皱着眉说:【十娘,我头疼,还胸闷。】
十娘讪笑着抬头:【公主,这任务是大老板定的,奴家也没有办法啊。】
弦歌儿抿着嘴躺回去,望着头顶灯发呆。
正呆着,她手机振动,来了条微信。
翻身拽过来手机,没什么精气神儿地看着,接着越看越来精神。
是小叔给她发来的,说差不多安排了公司的事,可以抽时间陪她去日本玩,问她什么时候考完试,哪天时候出发。
弦歌儿登时恢复了精神,高兴地想,她可以先跟小叔出去玩,把甩靳简寒这事儿推后,毕竟老板也没给她甩了靳简寒的时间期限啊!
看靳简寒表现,推后个一年半载,或者三年五载,等以后靳简寒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罪,她再顺势甩了他也行啊!
弦歌儿立马欢快地跟小叔聊了起来。
弦盛喜欢吃日料,特意飞过去吃过四五次日料,对那边也算熟了,给她推荐了些他的路线,又问她都想干什么,让助理综合着定路线。
聊了小半晚上,虽然弦盛回信息慢,好像跟她聊天的同时还跟别人在聊,弦歌儿早上起来依旧很有精神活力。
十娘全程望着公主从愁眉不展到喜笑颜开,她忧心忡忡。
公主只为靳简寒说的爱字感动片刻,就开始为甩掉靳简寒这事头疼胸闷,这可不单单是公主认为自己有人性就能解释的。
现在公主决定不甩靳简寒了,就开心的跟什么似的……公主不懂情爱,意识不到感情,她可是明白的。
她担心公主以后倘若真离开靳简寒,而闷闷不乐不开心的那一天。
一大早,弦歌儿开门出来碰见靳简寒刚跑完步,也没嫌他身上有汗味儿,双手往他肩膀上一搭,踮脚冲他笑:“我的达令寒哥哥早嘎。”
靳简寒顺势揽住她腰,侧眸看她,挑起眉:“嘎?有什么阴谋?”
弦歌儿:“?”
这就平白无故冤枉好人了哎。
她昨天那么为他伤神劳力的差点没睡好觉,一大早上她能有什么阴谋啊,就单纯是心情好。
“我今天早上看见傅正诚发的要换代言人的朋友圈,说之前那些营销都白做了什么的……他是不是仅我可见发的啊?不过我现在相信铁柱哥哥对我忠贞不渝的铁感情,阮依对我没威胁,不用你们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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