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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9章 My Father,My Lord(3)
    不得不说这次的骗子身份是真的牛逼,好像所有人都真情实感地相信这个亚裔年轻人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父,并深深地为他着迷。
    就连废弃已久的小教堂都特意有信徒来提供免费修缮。
    好看得像是橱窗娃娃的神父笑眯眯地拢着袖子看着自告奋勇的工人们修缮石膏圣母像,阳光透过彩色玻璃倾泻出迷幻似的光,他不像是神父,更像是魅魔。
    当然这种话,男人们只敢偷偷地在心里说。
    小神父的眼神太过纯洁,男人们难免不会觉得自己是在亵渎他。
    而渎神,是很重很重的罪。
    男人们只能用慈善修缮的借口,一遍一遍地来教堂,隔着圣母像和彩窗玻璃,用眼神抚摸小神父精致的脸庞,再暧昧地流连到衣领以下的地方。
    一夜之间,整个城市的男人都成了忠实的基督教徒,希求用信仰得到神父的垂帘。
    可惜小神父似乎永远也不会知道其中暗藏的艳色秘密,只是单纯觉得这个城市的市民可真是善良啊。
    医生是个看起来很斯文的中年男人,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怀里拎着一只被雨淋湿的药箱,灰蓝色的眼睛在看见门后的小神父时骤然一亮。
    医生擦了擦满头满脸的热汗和雨水,少男怀春似的搓了搓手指:ranrunruan神父,很矜持的男人似乎想流利叫出阮夭那对白人来说过于拗口的姓氏,可惜一出口舌头便像打结了似的。
    医生的脸上顿时充满了抱歉的神情。
    阮夭脸上挂着很专业的对谁都一样的微笑,却足够迷得医生晕头转向。
    什么都没有问清,就迷迷糊糊跟着神父来到了房间里。
    上帝啊,我进了小神父的房间。
    医生心跳如鼓。
    他趁阮夭背过身去,用力地吸取空气间漂浮着的淡淡香气。
    小神父哪里都是香的。
    阮夭完全没有注意到医生在后面做什么,他小心地拉上门,带着医生去看他床上的主角攻。
    男人就算是昏迷中也带着令人胆寒的冷酷神色,阮夭给他掀被子的时候手都在抖。
    他身上都不是普通能摔出来的伤,阮夭心知瞒不了医生,脸上只能做出一副很沉痛的神情,眼睛一眨,睫羽上就凝出了可怜兮兮的泪珠:这是我表姑妈家的儿子,来到这里每天只知道吃喝嫖赌,欠了科斯塔家的高利贷实在是没有钱换,被他们抓住打成了这个样子。
    幸亏主角攻也是纯黑的头发,让阮夭的胡扯不至于露馅。
    小神父似是无地自容,捂着脸哀哀戚戚地抽泣了一声,可怜的不行。
    谁能忍心拒绝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美人呢。
    医生很温和地贴近了小神父的身体,一只手按在了男孩相比起欧洲人来说过于单薄的肩膀上,圆润的骨骼在掌心惶惶地震颤。
    好像被抓住的小羊。
    岛上的科斯塔家族是专门放高利贷的,每天都有各种各样还不起钱的人被装上水泥袋丢进海里喂鲨鱼。
    您的表哥能从他们的手里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幸运了,一定是您的虔诚打动了上帝。
    医生按着小神父的手不自觉往更下面的地方滑去。
    小神父无知无觉,任由他手指往下,一直到腰际的时候他好像终于记得从远房亲戚的悲痛中抽出身来,灵巧地躲过了医生越来越过分的手指。
    那么就拜托您了。
    上帝会赞誉您的美德。小神父垂着眸,眼下卧蚕格外明显,圆鼓鼓地诱人轻吻。当然医生到底没有成功,小神父眼疾手快反手关上了门,把医生和沉睡的杀手关到了一起。
    莱恩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看见一束明亮的天光从阁楼的圆窗照进房间,光束里漂浮着无数颤动的浮尘微粒。
    恍惚间他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
    看来那个蠢货也没有办法把一个将死之人从死神手里拉扯回来。
    男人说不上自己是遗憾还是什么别的情绪,他从来不怕死,做这一行的在刀尖舔血都是很平常的事,唯一要说有点不爽的,就是没能看到那个圣母笨蛋懊悔的表情。
    莫名其妙地,男人有点自作多情地想着那个笨蛋会不会哭啊。
    长着那样一张脸,很适合被人弄哭,眼泪湿漉漉地糊了满脸,丰润脸颊都被扯得通红,古板的神父袍被扯得乱七八糟,大半个身体都暴露在空气里,手臂上说不定还会因为寒冷生出可怜的小疙瘩。
    那个银色的十字架,不应该挂在脖子上,应该沾着湿透的银水,塞进那个藏起来的隐秘小口里。
    让他哭着给自己的上帝做祷告。
    难以想象有人从重伤中醒来的第一反应居然是满脑子胡思乱想这种活该被封禁的鬼东西。
    阮夭理了理自己弄出一些褶皱的神父袍子端着一碗热汤递到男人面前。
    你的伤还要再休养几天,就先在这里安心养伤吧。
    莱恩阴郁的铁灰色眸子自上而下地扫了小神父一圈,亚裔男孩有点迷茫地眨了眨眼睛:我身上沾到什么了吗?
    外号叫疯狗的男人沉默地摇了摇头,端过他手里的碗将鸡汤一饮而尽。
    噗
    莱恩费了很大的力气逼自己不要做出很丢脸的举动,脖子上一片隐忍的红色,青筋都绷了出来,刚刚缝好的伤口又有要裂开的迹象。
    阮夭看起来有点紧张:怎么了?不好喝吗?
    明明是看起来非常贤惠的漂亮男孩,没想到厨艺会差到能把人直接送去见上帝的程度。
    阮夭还浑然不觉,一脸担心地说:是不是伤口又疼了呀,没有关系,我还煮了很多,你可以慢慢喝,我特意请教了昨天来做祷告的苏珊娜,她可真是个好人。
    碗底还漂浮着好几片根本没有切过的罗勒叶,古怪的蒜味几乎要杀掉男人的呼吸系统。要是换一个人的话,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是故意给他下毒。
    捏着碗的手指挣扎地捏紧又放开,莱恩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忍住不要把碗摔掉。他可不想再看着瓷器一样的小男孩哭出来。
    那会很麻烦的。
    杀手先生的脑子里又开始忍不住播放一些奇奇怪怪的画面了。
    阮夭眨巴眨巴眼睛,浑然不觉地凑近了病号的脸,柔软丰润的脸颊几乎要蹭着男人的嘴唇。
    浅淡的未名的香气蛊惑着男人的心脏。
    细白手指掀开了男人松松垮垮的衣领,绷带上果然渗出了一些深红的颜色。
    总是在操心一些有的没的的小神父抱着手臂好像是自己在忍受痛苦,白着脸嘶了一声。
    男人有点抗拒地推开阮夭的手,妄图站起来。
    他下手的时候没轻没重,或许也没有想到亚裔小神父是个多么轻巧的人类,随手一推就差点摔在地上。
    与此同时,试图站起来的男人感受到腿骨一阵尖锐的疼痛。
    额上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男人嘴角扭曲了一瞬,但总算没有像阮夭那样没用地掉眼泪。
    滥好心的小神父擦掉眼角的泪珠,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点摇晃。他刚刚尾椎骨的地方不慎磕在了尖锐的桌角上,本来就是对痛很敏感的身体,这样一撞更是要留下一片不小的淤青。
    我要忍住。
    阮夭咬着牙,把窜到胸口的邪火努力地压抑下去。
    少年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纤细手指扶住了男人乱动的身体:你别动了,伤口会裂开的。
    莱恩脸上神情阴郁:不关你的事。
    万事好说话的小神父唯独对这件事好像饢寷特别执拗,浅琥珀色的眼珠里明明还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泪膜,语气倒是强硬起来:你要好好养伤,乱动的话会死的。
    男人的腿骨裂开了,要想完全康复的话必须小心养着。
    阮夭倒是不想尽心尽力地伺候一个明晃晃讨厌自己的家伙,但是为了维护一个霸道冷酷主角攻的人设,保证他还能以一敌百吊打主角受那群傻逼哥哥,从天而降把拯救主角受,苦逼打工仔就必须可怜兮兮地求着主角攻赶紧留下养好伤。
    到时候他想滚去哪里都没有关系。
    莱恩几乎要气得笑出来。
    他自小便被组织收养,从有意识的时候就是作为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形兵器长大,有用的时候便给组织效力,替组织铲除一些挡路的东西,没有用的时候自己找个地方等死就是了。
    一个用完就丢的兵器哪里值得这么用心地养护。
    疯狗没有承认自己心里确实烧起了一点奇怪的旖旎,但是一个神父显然不值得他如此。完完全全两个世界的人,稍微有一点交集,都是对上帝的不敬。
    阮夭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讨厌了,眼里那层泪膜闪着惹人怜爱的微光,无限可怜地盯着男人不耐烦的脸,好像一只随时要被抛弃的小狗勾。
    软软的黑发都无精打采地贴在脖颈上。
    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把少年雪白的肌肤几乎照成了半透明的样子,像是男人曾经在某个政要家里看过的从东方来的白玉佛像。
    白玉无暇,座下生莲。
    圣洁得美轮美奂。
    他记得东方人大都信佛,一个亚裔神父,又增添了一丝莫名可笑的意味。
    你知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男人的声音无限冷酷,一根手指轻佻地勾起了小神父的下巴。
    阮夭的脸被迫贴近他的下颚,只要再近一点,就能吻到白玉一样的脸颊。
    小神父的睫毛紧张地一直在颤,蝴蝶终于察觉到了猎人的威胁,想要逃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被猎人抓住了。
    翅膀落到男人的手里,稍微一挣扎,就会被毫不留情地碾碎。
    磷粉落了满手,那是蝴蝶最后留在世上的证据。
    你这样的家伙我见得多了。男人故意用低俗恶劣的话来羞辱他,手指勾开小神父紧紧包裹着的黑袍,扣子崩开一颗,大半柔腻细白的脖颈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那股蛊惑似的香气艳得更加迫人。
    以为披个神父的袍子就能骗到我了吗?少年刚刚长成的身体散发着完全纯洁的青涩味道,他应该有二十?还是十八?
    教廷不至于叫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来这么危险的城市。
    一个城市的暴徒,怎么会因为一个孩子就乖乖归顺上帝。
    你不会是故意勾引我的吧?高加索人格外高挺的鼻尖暧昧地蹭过阮夭的脖颈,可爱圆润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青色的血管离他不过一指距离,随时可以用牙齿咬穿神父的血管,享用咸腥温热的血液。
    小神父的血,会不会也是香的呢?
    散发着蜜糖一样甜腻的味道,完全由糖心筑成的美人。
    光是想想就觉得浑身的血都在沸腾了。
    我应该不是你第一个找到的猎物吧?他的话越来越过分,也越来越侮辱人,哦,不应该说猎物,应该是,客人。
    一个软弱的小羊似的家伙,能这么安然地在暴徒中生存下来,好像除了那点惹人遐想的下流传闻,再也没有别的理由。
    我没有
    小神父绯红的唇肉被他自己死死地咬住,莹白的贝齿在软肉之间陷下一个诡艳的深痕。
    他们说的没有错,比起神父,他更像一只受了路西法的命令为祸人间的魅魔。
    平白惹人发狂,沦落地狱的魔鬼。
    你的十字架,有没有被你自己吃过?
    手指从深陷的锁骨一直滑到阮夭的小腹,手指感受着柔软的肚皮因为紧张在微微地起伏。明明衣服都穿的好好的,偏偏男人的手指已经哪里都摸了个遍。
    阮夭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了。
    男人像是故意要试探他的底线,手指终于从那惹人垂涎的软白肚皮离开,然后猝不及防地摸到了更隐秘的地方。
    阮夭的大腿开始发抖。
    他想跑,但是男人尚未受伤的手像是铁箍一样紧紧箍着他的身体,叫他无处可逃。
    喉间发出压抑到极点的呜咽,好像是面临屠刀无可奈何的小羊。
    他将要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的连骨头都不剩,连一句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眼里那层泪膜更闪,浅琥珀色的眼珠像是泡在碧水里的两颗名贵宝石。
    水从宝石的边沿漫溢开来。
    滴在男人的手上居然有一丝灼烫的意味。
    疯狗却明显不想放过他。
    一个连反抗都做不到的美人,除了被吃还能做什么呢?
    他最好的归宿就是如同菟丝花一样攀附着金枝,只做一个人的爱宠,否则就只能如同下贱的娼/ji在各种男人的身下辗转哭泣。
    疯狗甚至真的开始在想,阮夭在遇见他之前有没有过别的男人。
    毕竟他是个这样好欺负的玻璃美人。
    阮夭垂着眼睛,好像已经放弃了反抗。脸颊上都是极力忍耐的嫣红,眼泪打湿了他柔嫩的颊侧,让人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受难中的圣母玛利亚。
    那他就是赐予玛利亚孩子的上帝耶和华。疯狗嚣张地想到。
    手指从细窄得不过一掌宽的腰胯一路往下。
    那里的皮肤比豆腐还要柔软易碎,轻轻掐一下就会引得圣洁的小神父从齿缝间溢出颤动的呼吸。
    香气和湿热一起裹着他伤痕累累的灵魂。
    他要在渎神的过程中获得永生。
    最美味的正餐应该留到最后。哪怕是莱恩这样目中无人的恶徒也知道美食需要慢慢享用。
    于是他的手指继续向下。
    阮夭本来还在挣扎的手指也不动了。他只是虚虚地抓着男人的手臂,好像无奈认命的羔羊,主动把颈项献祭给高高举起的屠刀。
    手上人命无数的杀手先生突然感到了一丝乏味。
    这样轻易就被征服的美人,寡淡,且无味。
    一瞬间就能从天上明月光变成地上白米饭。他曾经也看过一些华国经典的文学作品,知道华国人喜欢把爱情用月光和玫瑰做比喻。
    但是好容易就被征服的小美人,不配做白月光,也不配做红玫瑰。
    男人的手指继续往下,落到了少年瑟瑟发抖的大腿根。软肉因为害怕在黑袍下散出一圈旖旎的肉浪。
    那景象光是想想就让他硬的发疼。
    杀手先生于是纡尊降贵地决定让白米饭升级做白珍珠。
    他很漂亮,又太过迷人。
    小神父显然是在害怕,向来被教廷保护在高塔之中的小美人,又何时见过如此张狂不守礼法的魔鬼。
    你应该诅咒我。他试图教小美人反抗,但是小美人只是死死咬住了唇肉,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