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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斋主,上次你们前来泺州的时候,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的人品你也清楚,说起来,你们之紫斋也知道心法的事情,不会就是有心人从你们那里偷听了,才散播出去让我家小辈误会的吧。”
许洛瑜冷哼一声:“还真是没那么清楚,不然怎么可能没发现你囚禁别人的事实呢?”
“斋主,你,你这是何意?”江行一时语塞,囚禁之事怎么又被发现了,明明今早出门之前,还特意确认了一下许凝枝仍在暗室之中。
而且近期许凝枝的举动一切照旧,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许洛瑜从刚才开始,看着江行那一番惺惺作态,能忍到现在是多亏她的好脾气。
其他不知情的人更是觉得奇怪,怎么许家现在也要过来横插一脚。
“大家恐怕看不出来吧,江家主这般温润如玉的外表下,其实暗藏的是多么可怕的本心。”那名面纱女子又站出来说话。
江行奇怪地看过去,这人怎么处处针对自己,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惊讶地瞪大了双眼,这声音他可是熟悉得很。
“你是?”
“江家主听到我的声音似乎颇为震惊,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那女子把面纱缓缓摘下,正是本该被囚禁在暗室的许凝枝。
她怎会出现在此处,江行震惊之余,却发现边上许久未开口的宋小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不似刚才慌乱的神态。
原来是她!这女子真是阴魂不散。
“我是之紫斋的许凝枝,因为当初怀疑那本心法有问题,潜入祠堂将那本心法带回了隐川,只是,江行却也随之而至,并且心里有鬼一般将心法销毁了,还将我囚禁,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许凝枝掷地有声,将江行的罪行列于众人眼前。
许凝枝跟江傲风这些小辈不同,已经闯荡江湖多年,知道她的人并不少,大家都知晓她是之紫斋斋主的胞妹,身后站着的自然是整个许家。
既然许凝枝能这么说出来,又有许家撑腰,自然是不怕众人求证,此时信任的天平也不再完全倾斜在江行那边。
江行这才想起来,今日稍早些在城东集合的时候,宋小夭好像确实是晚来了一些,自己当时也没在意,也没注意过许家那边的动静。
宋小夭正是一大早就蹲守在江行的屋外,看见了他开启暗室的方法,又趁着江行一离开,立马就把许凝枝从江家带了出来,送回到了许洛瑜的身边。
江行仍旧没松口:“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会联合到一起的,可是因为这灵脉处在江家,才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吗?”
他又将由头转移到了灵脉上面,想让外人以为他们是因财失义。
许凝枝轻笑:“江行,食蛾的滋味不好受吧,我听说你最近找到了些缓解的法子,但是你应该不知道吧,我借鉴了一些苗疆的法子,即便这毒已入体,我还是能操控半分的。”
听到苗疆之后,苗若清朝着许凝枝打量了几眼。
只见许凝枝右手做捻状,一条细密的线突然从江行的心口出现,朝着许凝枝的手指飞去。
这突然出现的细线让江行慌乱不已,他刚碰上去便觉得自己的心口刺痛万分,整个人控制不住地蜷缩起来,再也不敢靠近那条线了。
众人看见这场景,哪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宋小夭走到江行的身边,注意到他系在腰间的那枚荷包,没记错的话,今日之前他从来没见江行佩戴过。
她把荷包取出来递给江傲风,江傲风打开后一眼便注意到了里面细小的一枚指环。
应该是江行在江家的藏宝库找到的,先人留下来的空间法器,尺寸太小他戴不下,才只能放在荷包里面的。
江傲风取出指环,幸好江行还没来得及让这枚指环认主,别人也能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
刚才江行谎称的本命法器,此刻正安稳地待在江傲风的手上。
接连的变故自是不必多做说明,众人也都知道真正有问题的人是江行才对。
“大家现在都看清楚了,江行并非我江家血脉,我祖父和我父亲仍然对他养育照顾多年,结果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希望大家今天能在此做个见证,助我揭露江行的罪行,昭告天下。”
江行面色苍白,没想到自己谋划多年,竟然栽在了几个小辈的手里。
他一倒台,身边的那些侍卫自然也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被制服了。
“宋小夭,一切都是因你而起!”江行苦想许久,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注意过宋小夭的存在,但是她又在这次行动中担任了十分重要的位置。
正是因为自己一时不察,才造成了满盘皆输的结果,本来灵脉被发现该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自己不能拥有本命法器的事情可以很好地掩盖下来,自己也能在家主的位置上稳稳坐住。
“江叔叔,不对,该叫你卢行,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江行还要破口大骂,另一边许凝枝直接将那细线一扯,他就口吐鲜血,直接晕了过去。
仇人现行,江傲风总算是松了口气:“江家无主,日后该是我来接替家主的位置,傲风如今年纪尚小,还得需要各位前辈的帮衬,上岸之后,江行留下的那些余孽,还希望各家能帮忙铲除,傲风自然是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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