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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悠悠点头:“范妈妈说的是,郡主,还清理边坐吧!诗会还得有一会儿才能开始呢!”
“既然还得有一会儿开始呢,那就不着急进去了。”云舒声音冷淡,提醒道:“再说了,白小姐还没回答我雨露妹妹的话呢!该不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罢了,幸好啊本郡主跟白家姐姐交好,对此事知道的一清二楚,还是我告诉雨露妹妹那位白家姐姐跟这白小姐的关系吧!”
正如范妈妈所说的,此时悦风诗社门口人来人往的,不少人都是来参加今日诗会的,又是听到“郡主”二字,又是听到“关系”二字的,都不禁放慢了脚步听上一耳朵。
原本云舒也不是那等爱搅混水的,只是白韩氏欺负白曼在前,白悠悠诓骗她在后,让她不得不发泄发泄了。
扫了周围人一眼,云舒也没遮拦音量,笑道:“妹妹有所不知吧,白家现在的这位当家主母韩氏夫人,其实是一位续弦,白家之前有一位原配夫人,只是身体不好早逝了,留下了白曼白姐姐一个女儿。可能是姐姐思念亡母甚深,在韩氏夫人进门后不久呢,就身体不好,一直缠绵病榻。听说是为了给她瞧病,就让姐姐的奶娘带着她住到了城外的庄子里,这一住啊,就是十多年呢!不过呢,听说年前已经回京了呢,怎么,难道妹妹没有见过这位白姐姐?”
秦雨露偷偷笑了两下,十分配合地摇了摇头:“没有啊,年节的时候倒是参加了几次宴会,也见过白夫人和白小姐呢,只是没有见过那位刚回京的白家姐姐。哎呀,舒姐姐啊,你若是不说我都不知道原来白小姐还有个亲姐姐呢!”
两人一唱一和的,周围人都把这些事听明白了。
冯若诗突然开口道:“原来白小姐不是嫡长女啊,那位白曼小姐才是嫡长女,看来以后不能再称白小姐为大小姐了。”
她说话时向来都是没有半分声调变化的,虽然声音不难听,只是听起来给人几分枯燥无味的感觉。
不过,今日冯若诗的话却让云舒听了十分畅快,连连点头道:“还是若诗姐姐说到了点子上,以后啊,咱们可真该注意了,白家可不只有一位嫡女呢,若是以后再说这样的话,真真是该被人家笑话的。”
白悠悠脸色难看极了,一双手拢在袖子里,指甲都快要把帕子戳破了。
范嬷嬷是白韩氏身边最得力的老妈妈,此时见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白悠悠被人这么欺负自然是受不住的,当即便道:“郡主说的是,我家大小姐自小便身体不康健,乡下庄子里空气新鲜又没有那么多拘束和礼仪,这才让她好生将养了多年。夫人心肠好,悲悯大小姐自小没了生母,年纪也不小了,这不好歹催着大人终于把大小姐给接回京城了,这下好了,两位小姐终于可以团聚了。”
难怪是白韩氏最器重的老妈妈啊,这一句句说的果然都是厉害的,什么乡下庄子里没有那么多拘束和礼仪,这不是在拐弯抹角地说白曼粗鄙不好调教吗?还心肠好,心肠好的人能把刚死了娘的几岁孩子送出去那么远不管不顾?
云舒气得咬牙切齿,冷笑道:“嗯,你们白夫人果然是个心肠好的,白家姐姐从小没了娘,是个奶娘好不容易给养大的。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按理说白家姐姐长大成人眼看着就要成亲了,也到了那奶娘享清福的时候了,只是,怎么突然就把奶娘给撵走了呢?我可是亲眼看到白家姐姐哭得死去活来地拦着自家奶娘不让走呢!哦对了,好像还是妈妈你给送走的呢!”
把玩着手里的玉佩,云舒隐约又听到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当然,这次不是自己的,而是范嬷嬷的。
眼看着周围人越聚越多,还有来得晚的人在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白悠悠也着急了,若是再这样下去,还不知道云舒会说出什么样对白家不利的话来。
“郡主说笑了,我们白家这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只是姐姐身边的奶娘年纪大了,庄子里还有她的亲人住着,家母念她心系家人,这才将她好生送了回去。家母已经说过了,等哪天姐姐出嫁的时候,还要请奶娘回来吃杯喜酒呢!”
白悠悠大方地笑着,端庄地说着,怎么看怎么挑都是挑不出半分毛病的。
不过有她这句话云舒也放心了,白曼对这个奶娘十分上心,虽然庄子里有她的家人在,但白曼还是担心奶娘会有个什么。可现在白悠悠已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诺会让奶娘亲眼见证白曼嫁人,那他们就一定不会加害于奶娘,甚至还会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她。
如此一来,云舒今日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既明了白曼的身份,又让白悠悠吃了瘪,还保住了奶娘的性命,真真是三大喜啊!
心中高兴,云舒也就不怎么生气白悠悠诓骗自己来悦风诗社的事了,左右她也没有见过诗社的模样,正好可以借着这个机会见见世面,等回了云水村也办它一个!
却不想,白悠悠做的事远不止诓骗自己这么一件!
第527章 背众人排挤的白悠悠
众人正要进到诗社中去,便听得街上一阵打马前行的声音,不待回头就听到了彭振远爽朗而又带了几分粗鲁的喊叫:“几位不等我就进去了吗?快等等我啊!”
彭振远是个大老粗,别说是吟诗作对了,就是连书恐怕都读不下去,怎地会来这里?
余光瞥了一眼白悠悠,只见她看似淡定,其实一双眼睛里满是喜悦和希冀,虽有些隐晦,不过还是在拿眼睛偷偷打量彭振远。不仅是彭振远,这姑娘竟然还时不时地往冯宇谋和风吟身上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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