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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老东西,还不赶紧把她给拉开!”老皇帝急的直跺脚。
老太监摸摸自己的脑袋,可怜巴巴地说道:“陛下,老奴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风夫人这一拽啊!”
他好记的年轻时候自己英勇无畏忠心耿耿地给老皇帝挡着,结果呢?被柳盼仪一把就给拽到了地上,才三十多岁的他为此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呢!
若是现在再被她扯一下,他这把老骨头估计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你这个老家伙!真是没用!没用!”老皇帝气得不得了。
老奴没用,陛下您就有用了?
老太监嘿嘿一笑,象征性地拽了一下柳盼仪,心里腹诽着,面上却道:“陛下,别着急,风大人马上就到了,马上就到了。”
老皇帝眼睛顿时放光,仿佛垂死的人见到了能够起死回生的神医一般。
柳盼仪哼哼一笑:“又去找我相公?怕什么,我家相公就算是生气了,凭着本夫人的美貌还能摆不平他?明儿早上铁定就不生气了!”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不太对劲儿?
老皇帝老脸通红,想到自己跟先皇后蜜里调油的日子,对柳盼仪是又羡慕又嫉妒。
正纠结着,门口终于响起风鸿桢的低吼声:“夫人,你这是做什么呢!赶紧松手!松手!”
老皇帝终于见到“神医”了,伸着手几乎是用万分哀求的声音喊道:“爱卿,爱卿,快把你这母老虎拉走啊!这么大逆不道,赶紧带回家去好好地用家法收拾收拾!”
咳咳,老太监心里默默地道了声“陛下您保重”,便悄悄地躲到老远去了。
“母老虎?”柳盼仪瞪圆了眼睛:“有你这么说自己妹妹的吗?谁家的哥哥说自己的妹妹是母老虎的?”
老皇帝顿时无语,刚才是谁说不是自己妹妹的?这会儿又开始哥哥妹妹的喊起来了?果然啊,女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欺我!
“那个,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家相公自己说的。妹夫,妹夫?你到是说句话啊,赶紧的!”老皇帝使劲朝风鸿桢使眼色。
不过还未等风鸿桢开口,柳盼仪当先不高兴了,红着眼睛对风鸿桢委屈巴巴地说道:“相公,你,你居然说我是母老虎?我,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就这么说我?”
看着自家媳妇儿红通通的眼睛,风鸿桢只觉得心都疼了:“媳妇儿,媳妇儿,天地良心,我可没说过这种话啊,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
又看向老皇帝,带了几分委屈和凄苦地说道:“陛下,您可不能这么冤枉臣下啊,臣下一心只想着为陛下效忠,事事都以陛下为先,臣下一片忠心天地可鉴啊!”
这感人涕泪的呼号真是人人听而涕泪啊!
老皇帝却气得内伤,这话明明就是风鸿桢受了气半夜进宫跟他诉苦的时候说的啊,怎么就成了冤枉?什么女人心海底针,惧内的男人的心简直就是海底的一粒沙,更是摸不透!
“原来是陛下您冤枉我家相公了,我就说相公对我最好了,怎么可能说我是母老虎?”柳盼仪幸福满满:“陛下,您别顾左右而言他,赶紧说我家儿媳妇儿的事,这个手谕你到底是写还是不写啊!”
说着,又使劲儿拽了拽老皇帝的衣袖,把那狼毫往他手里塞了塞。
其实给云舒一个旨意也不是多难的事,而且当初他就答应了云舒,只要能带动云水村附近几个村子发展起来,任何条件都能答应。
别说是给云水村一个旨意了,就是拨些银两过去也是一句话的事。
可老皇帝心里也不好受啊,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借口能吃云舒做的饭了,难道这么个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他吗?
老皇帝将最后一点希望寄托到风鸿桢身上,奈何风鸿桢看看他,又看看自家媳妇儿,说道:“陛下啊,臣下的一颗心您都知道,臣下的处境您更是心知肚明,您就答应了这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请求吧,臣下感激不尽啊!”
老皇帝心里苦得像是吃了一斤黄连,无语看天,终于将那手谕不情不愿地给写了。
出得御书房的门,柳盼仪笑盈盈地挎着自家相公的胳膊,道:“相公,还是你有办法,咱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简直就是无往不利战无不胜!以后咱家儿媳妇儿还需要什么东西了,咱俩就继续这么干,好不好?”
风鸿桢点点头:“好,好,以后还这么做!”
他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御书房的门,心中很是对不住他“效忠”的老皇帝。
突然想到了什么,柳盼仪扯了扯自家相公的胳膊:“对了,相公,陛下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说过我是母老虎吗?”
风鸿桢心猛地一跳,义正言辞道:“这怎么可能!我对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什么样你也是知道的,我会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吗?这种话自然不是我说的,这是陛下在转移矛盾,你可千万不要上了他的当!”
柳盼仪了然一笑,饶有深意地看着自家相公:“嗯,相公,我相信你,自然不会信陛下说的话了。”
御书房中,被抛弃了老皇帝一脸哀痛,看着桌上还未来得及撤走的燕窝水晶蹄膀,快要哭了:“想吃口好的怎么就那么难,那么难啊!”
旨意到达云水村的时候,云舒午睡还没醒过盹来,看到皇帝那大大的印章时更是云里雾里,还以为自己做梦没醒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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