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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弟,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朕说?”
铖王的确有很多话要说,不过他现在更想做的是询问。
“你们,你们是在演戏?你们是在骗我?”
铖王觉得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想想当年能从那么多兄弟们中间脱颖而出登上皇位的老皇帝,怎么可能会在老了以后就着了他的道?
果然啊,老奸巨猾,说的就是老皇帝这种人!
“堂弟,朕当初也是给过你机会的,是你自己没有珍惜。罢了,既然你跟水匪勾结,意图谋反,朕就索性陪着你演了这出戏吧!至于你在京城中留下的那些败类,放心,朕早就已经秘密处置了,不久你们就会团聚了。”
老皇帝可不是一般人,哪能那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更何况,雷家和风家不是一般人家,若说整个东陵还有谁能让他相信的,那就只有这两家人了。
至于雷厉明的生母,管她是谁,反正已经死了,只要雷厉明忠心耿耿就够了。
“跟他费什么话?赶紧抓了,这岛上冷得很,抓了好回去睡觉。”
风吟懒洋洋地嘟囔了一句,示意手下人抓人。
老皇帝瞪了他一眼,还是那种宠溺又拿他没办法的眼神。
“上,快上!他们人少,只要你们能......你们怎么了?怎么都不动了?赶紧杀了他们啊!”
铖王急了,因为他带来的人手都齐齐扔掉了手里的刀剑,还痛苦地哼唧了起来。
冯宇谋却乐了:“哈哈,鬼老头儿的药果然管用!算的时间也挺准的,这药效发作的时间正好啊!”
居然是被人给下药了,这么多人同时中招,必定是有内贼了。
没了这些手下的屏障,铖王和世子敖颖平就算是武功高强也不管用了。
毕竟眼前有两位武功卓绝的大将军坐镇呢!
“父王,大势已去,我们还是求陛下宽恕吧!”
敖颖平本就觉得今日有些忐忑,此时终于还是服软了。
他看向老皇帝,为自己的父亲求情,也为自己的弟弟求情:“陛下,颖琛并不知道这些事,他一心都只想着怎么挣钱,怎么让平城的百姓富裕,还求陛下看在他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饶他一命。至于臣下和家父,一人做事一人当,陛下怎么处置都行。”
都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为自己的弟弟求情,果然是兄弟情深。
铖王虽是乱臣贼子,但毕竟是皇室中人,又没有酿成多大的后果,老皇帝年纪渐长,也就不怎么喜欢杀戮了,他原本就想着将铖王父子二人软禁一辈子的,现在借着敖颖平求情,自然也就有了个台阶下。
只是,还未等他开口,只听得一声轰隆巨响,面前堆积成墙的箱子突然倒塌,石壁也开了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小门,铖王的笑声和叫嚣在烟尘中传来。
“谁说本王会输?本王会回来的!对了,就算本王输了,也给陛下戴了顶绿帽子,还感谢陛下帮臣弟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啦,哈哈!”
情急求生之下,铖王将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老皇帝果然心神大乱,一回头就看向了正低头剧烈咳嗽的三皇子:“朕早就察觉不对劲儿了,原来是真的!你母妃,好大的胆子!”
一脸懵逼的三皇子:......
石壁的小门很快就合上了,铖王拉着儿子奔了出来,只见石壁上挂着一艘小船,小船还用树枝藤蔓掩蔽着,显然是早就想好了退路。
“把船弄下来,咱们赶紧走!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来不了,追不上咱们的!”
铖王抽出腰间的佩剑,砍断了藤蔓,砍断了拴着小船的绳子,哗啦一声,船落到水里,激起层层浪花。
敖颖平搀扶着父亲正要上船,一只冰冷的手从身后掐住了他的脖子。
“王爷,世子,这么着急走,是要回平城吗?”
这冷若冰霜的声音,让父子二人心生绝望。
若是旁人,或许还能收买,但现在是风吟,威逼利诱都不管用了。
敖颖平的脖子在风吟手中,只要他一动,就能被风衣你掐断脖子当场毙命。
但铖王无事,可让他放弃自己的儿子就这么走了,他不舍得。
虽然女人无数,但儿子只有三个。三皇子就不提了,只是他利用舒妃的筹码。可敖颖平和敖颖琛就不同了,都是自己眼皮子底下长起来的。
最重要的是敖颖平又是他最喜欢最欣赏的儿子,将来自己的大业可是要交到他手里的。
“风吟,你别冲动!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风吟没什么兴趣,眼神依然冰冷。
铖王不管儿子如何催着自己快走,他还在挣扎:“宁安郡主的游乐场,只要你放了我们,我就把真相告诉你,还有人证,全都给你,怎么样?”
跟风吟打交道这么久,他当然知道风吟的软肋就是云舒。不过这次,好像失算了。
“你说的是那两家受害者和你的管家吗?那就不必了,已经有人将他们送到本将军府上了。”
这还是今天早上他从京城收到的飞鸽传书知道的,说是有人半夜给绑了个人扔到院子里了,这个被绑的就是负责买孩子并策划了游乐场意外的管家。
有了这个管家,剩下的事就好办了,很快就找到了那两家受害人。
至于绑人并送到家里的好心人是谁,就不得而知了。他们只在管家身上搜到一封信,信里只有一句话:西陵俏媒婆说媒无数,你需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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