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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耳光他也没有哭,可是季正则,偏偏戳着他心窝逼他哭。
他哭得毫无尊严,满脸泛滥的热泪,捶打季正则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在发泄自己的积压的抑郁。
过于汹涌的泪意让他口齿不清,“季正则,如果......你敢不要我,你敢不要我,咳咳......”他咳得惊天动地,却还在打季正则,浓重的哭腔让他胸口搐疼,每说一个字都艰难不已,“你不准,不准不要我!”
上一章不全怪季正则,是也我没写好,他妈说“你别逼我。”是威胁他要动方杳安的意思,所以他根本不敢留他(话说那段我早改成“你别逼我,有些事,我说得出,就做得到”,但一直没过审)
季正则虽然是攻,但到底还是受年龄阅历的限制,单亲家庭也比较在乎妈妈的感受,毕竟也是无微不至宠大的(好吧,我在为他挽尊,小季这几天都被他妈叫人守着关家里了,打了人跑出来了的,妹子们轻点骂吧,孩子也不容易(;д;))
第五十五章
季正则抵着他的额头,一下一下地啄吻他的嘴唇,“不敢,我不敢,我怎么敢不要小安呢?”
方杳安哼了一声,哭得太凶,眼泪刹不住,他攀在季正则的肩上,把脸埋在他颈间,轻轻地蹭,抽抽噎噎地啜泣。
季正则拍着他的后背哄,等他哭得没那么撕心裂肺了,稍微缓过来一些,才又捧着他的脸,“我可以吻你吗,小安?”
方杳安把头偏到一边去,太过凶狠的哭泣让他满脸涨红,泛红的眼角,酸红的鼻头,潮红的脸颊,水红的嘴唇。他哽咽着拒绝,像在赌气,“不可以。”
季正则把他的脸固定住,湿软的舌头细细舔吻他的嘴角,低暧又色气地笑,“那我亲亲你。”
方杳安不知道吻和亲有不一样,还没反应过来,季正则的舌头就滑进他嘴里了。他被紧紧压着,后脑勺磕在墙上,逃无可逃,急促火热的呼吸搅在一起,星火燎原地燃起来。
季正则托着他的屁股把他抱高了,牢牢箍在怀里,仿佛要将他揉碎了嵌进血肉。强悍而炽热的长吻让他窒息,嘴都被嘬麻了,不停有口水坠下来,两条腿无意识地缠在季正则腰上,被吻得浑身发抖。
他意乱情迷地环着季正则的脖子,两条舌头缠绕不分,粘腻又暧昧的水响在深夜的楼道里回响,所有知觉感官都在沸腾燃烧,皮肤上炸开哗哗电流,他醉在这个充满欲望的湿吻里了。
视点逐渐变得模糊,地平线好像在移动,旁边有两个黑影,他定睛一看,他爸妈正站在门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他的脸腾地一下烧起来,用力地捶打着季正则,季正则全然不顾,更加凶狠地咂吮他的舌头。他羞耻得要哭,抓着季正则的耳朵把他扯开,胶合的嘴分开时像开了某个压紧的酒塞,发出“啵”地一声水响。
被爸妈撞见这一幕当他难堪至极,耳根子红得滴血,恨不得就地消失。连忙从季正则身上下来了,支吾着提醒他,“后面。”
季正则回头时也杵了一下,却也并没有如何局促,反而站得笔直,坦然无比,“叔叔阿姨好。”
“嗯。”周书柔抱着胸应了一声,扬起下巴,“进来吧。”
幸好方晏晏没醒,这是方杳安唯一的安慰了,他的嘴被嘬得又红又肿,坐在沙发上头都不敢抬。
季正则偷偷牵着他的手,打气似的握了一下,低声说,“别怕。”
他捂着下腹,疼得抽气,“这件事肯定两个人都有错,该各打五十大板。”
“我是被压回来的,她把我关家里,叫人守着我,其实她都要松口了,结果今天......”季正则转过头看着方杳安,意味不明地笑了,“我又打了人,跑出来了。”
季正则直视他的眼睛,坚毅笃定,“您放心,我妈她舍不得我的。”
季正则急忙说,“您全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方至清对周书柔“嘘”了声,明确分工,“说好我来说的。”
方杳安知道,其实季正则一直想说的,是他次次都没让。季正则家里情况特殊,他总觉得一摊牌,未知数会更多,他害怕因为外界干涉,两个人就这样断了。结果一拖再拖,就在一个最不设防的时机,被季汶泉打个措手不及。
方至清看戏似的摇摇头,“不行啊,回来那天他妈已经打过他了。”
又转头直视着季正则,“你妈妈打你了吗?”他的眼神温和却凌厉,蕴藏着一丝含蓄的威严,感慨似的,“叔叔知道,你从头到脚哪里都出息,按理说,我们小安配你是高攀了,而且,”他顿了一下,“又都是男孩子,季副市......你妈妈应该不会同意吧? ”
季正则立马回头,“小安。”
“但是这样也好,她也算能知道我的决心吧!”季正则笑起来时眉目飞扬,总有种万千坎坷不过一抬步的从容,像在安抚他,“绝对没事,我太了解她了,都没叫人追我,明天肯定好了。”
方杳安右手的骨头要被他抓裂了,疼得肩膀都耸起来了,却仍然任他握着。
方至清笑了一声,“胳膊总是拧不过大腿的,你们两个互相喜欢,到这一步了,其实还是看你们自己。”
“没事,不疼。”他看着季正则涨红的眼眶,“真的。”
最先开口的是季正则,“叔叔阿姨,一概是我的错,你们打我吧。”
“她一开始也没想要关我的,但那天小安走了以后,我太急了,我......”他用力闭了一下眼,握着方杳安的那只手骤然收紧,胸膛起伏,长吐出一口浊气,“其实本来就该我去跟我妈说,不该把小安牵扯进来,但是,小安,小安那天是被她赶走的。”他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用力,肌肉绷着,在抖,“我不想小安被赶走。”
方杳安有些难言的心虚,他在季正则的计划里,似乎完全是个搅局者。
季正则的眼睛黑得发亮,给人一种要被吞噬的错觉,冷静果敢,像个天生的捕猎者。
“我原本早就想好了,该怎么跟她摊牌,但那天真的太急了,我完全没有准备,小安乱了,我也乱了。”
周书柔着急为自己辩解,“我那是冲动,而且,不该打吗?”
周书柔的手肘狠狠拐了他一下,一个眼刀剐过去。
“您知道的,比起反抗,孩子的痛苦更让家长难受。我妈尤其,跟她对着干,一辈子她也不会松口,但她要是看见我有多苦,一定比我自己还煎熬。都是一样的,你们有多舍不得小安,她就有多舍不得我。”
“是该打,才这么小,还在读书,再怎么胡闹也不能背着家里就生孩子啊!”方至清停了一秒,“但我也能理解,情之所至嘛,孩子生下来也挺好的,珍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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