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志的生活
    2020年12月30日
    字数：10566
    第十四章
    我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王老师的办公室的，我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教
    室收拾了书包，更加不记得是怎么走在了早已空荡的校园里。我疲乏无力的打开
    手机看到馨茹给我留的消息：
    「刘志你去哪了？我去王老师的办公室找你，但是门锁了……」
    「你回家了吗刘志？我在学校找不到你……」
    「我得先走了，你看到消息要回复我，不要难过……好吗？」
    「你还没回家吗刘志？」
    「你不要让我担心，给我消息……爱你……」
    我看到馨茹给我的一条条留言，我的脸上多少恢复了一些神采，我拿起手机
    给馨茹发了平安消息：
    「我没事馨茹，王老师问了几句，没什么大事，我跟她解释清楚了，然后我
    自己找地方冷静了一下，今天有点出丑出大了，但是我现在好多了，对不起让你
    担心了……」
    「叮」！
    我刚发出去没几秒钟，我的手机就响了。
    「嗯……那你回家了吗……担心死我了……你别多想……没事的……你没出
    丑……」
    「嗯，我好多了，已经回家了……我没事……你别担心，明天见……我爱你，
    馨茹」
    「嗯……明天见，我也爱你……」
    看着馨茹的关心，我仿佛在手机上都看到了馨茹的音容笑貌，我觉得什么都
    会过去的，无论多糟糕的事情都会逐渐过去的，因为还有美好的未来在等着我。
    我不能被眼下的难处给绊倒，我必须打起精神去努力过好明天。
    我呆呆地看着脚上和裤子上的粘稠物，似乎还没有干。我不知道刚才发生了
    什么，我觉得自己甚至都连一个小丑都算不上，刚刚的一霎那我觉得自己跟王老
    师一样，都不过是李成刚手心里的玩物……
    我正低头看的入神，突然背后被人重重的拍了一巴掌，我惊的回头去看，竟
    然又是李成刚……
    「刘志，怎么样，刚刚爽吗？」
    「你……」
    「别害怕，我不会欺负你的，再说了，说到底还不是你先找上我们的吗」
    李成刚边说话，边低头点上了一支烟。他点烟的动作十分娴熟，歪着脑袋，
    低着头，用一只手捧着打火机，另外一只手遮挡住火焰四周的风。听到清脆的
    「啪」的一声之后，他收起打火机，然后仰头吐了一口青烟……
    「刘志，这下咱们扯平了吧，我让你看的这一出好戏，怎么样，刺激吗，比
    黄片爽吧，你不会告诉我你连黄片都没看过吧。现在你能给我们保守秘密了吧」
    「我……我真的本来就没想说出去的……你一直误会我了……」
    「你要知道刘志，与其相信别人，不如相信自己，这个世界是公平的，你出
    一分钱，就只能拿一分钱的货，没有人可以凭空信守承诺的」
    李成刚说话的样子完全不是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会有的姿态，他看上去非常
    世故，似乎年纪不大，但是却已经经历了很多……他从鼻腔里用力抽了一口痰，
    随便转头吐到地上……然后接着对我说道：
    「你不应该看到我们的，但是你还是看了，你也有机会制止自己，但是你却
    没有。所以说，这是你自己选择了方向。你要理解，我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安危，
    所以我不能凭空相信你，今天我给你的这份厚礼，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的。」
    李成刚的话多多少少还是让我有一些惭愧的，他说的并非全无道理，这就像
    是一个可怜人目睹了犯罪过程，那么罪犯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了他灭口，要么就
    得拉他下水。
    「我……我知道了……现在……现在我上身也不干净了……你……你可以放
    过我了吧……」
    「呵呵，你说什么傻话呢，我又没对你怎么样。不过现在我的确是放心了不
    少，而且我也开始了解你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你不像我们……我其实有点
    羡慕你，可能你对我有些误会。但是你说说，谁生下来不是个孩子呢，谁不想干
    干净净的呢……」
    李成刚意味深长的深吸了一口烟，又将它长长的吐出……
    「公子哥，愿意交我李成刚这个朋友吗？」
    李成刚突然转过头对我了这么一句话，他的脸突然也不是那么凶神恶煞了，
    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让他的话多添了几份真诚，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更没想到他
    其实也有心思细腻的一面……
    「我……我跟你差很多的，你……你比我们都大……」
    「那就把我当个哥哥吧，咱们恩怨分明，从头开始，给我一个面子，好不好」
    李成刚语
    速不快，但是声调低沉，口气坚决。我看着他认真的神情，真有点
    觉得他像个有担当的哥哥，我想很多孩子在年幼的时候，都曾幻想过，希望真的
    能有一个像他这样的哥哥来保护自己，给自己撑腰。
    「你……你别这么说……我没怪你什么……咱们…
    李成刚一边对我说话，一边招呼我上车，他自己也坐到了驾驶座上。
    现在的李成刚就像是电影里的大哥，似乎随便就可以找地方摆宴席，吃老酒，
    「一般当官的孩子，骨子里都有那么点傲气，不是你这
    更加让人吃惊的事情，其他的同学都还不知道呢，现在只有我知道。他只是
    李成刚笑着把嘴里叼着烟蒂的头撇到了一边。我拿出手机，给妈妈编辑了一
    「哈哈哈，果然是个公子哥，还在妈妈怀里呢，刘志，不是哥哥说你，你看
    「哦，生意人啊，难怪这么宠你呢，看你的样子基本也知道你父母应该不是
    动不动就哭的毛病让我很没面子。我心里也觉得这都是妈妈惯的。我要是再在妈
    的。
    问我多大了，我今年刚好１８，你呢，你是１５还是１６啊」
    「李成刚，这是你的车？你……你还挺有钱的……」
    说：
    是一个学校的学生，李成刚却像一个社会人一样。他不但在学校想来就来，想走
    「呵呵好的，乖宝，跟女朋友约会可要绅士一点哦，要好好照顾人家，妈妈
    「我……我虚岁１６……」
    快，你敢吗」
    随后他一溜烟就上了主路。他上路之后，开的特别猛，我从来没坐过这样的车…
    「会开不就得了，你别问这么多了，跟我走就是了」
    我不得不说现在的李成刚对我们这个年纪的孩子真的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呵呵呵，还虚岁……你可真有意思」
    别人谁管你啊，这个世界没有这么多假慈悲，谁当老子的路，老子就撞谁……」
    「大……大刚……你慢点开啊……很危险的……」
    爱你哦」
    可以做朋友。」
    「你没有驾照你都敢开车啊！」
    「你觉得我多大了？」
    「妈妈今晚我跟馨茹出去吃饭，你先自己吃好吗？我稍微晚一点回去。」
    「李成……大……大刚……你……你到底多大了……」
    …
    「你爸妈是干嘛的，咱们学校都是富家子弟，你家里一定不俗吧」
    李成刚一下子就说到了我的痛处，我也的的确确是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这
    我们走到李成刚的车前，我看到这是一辆黑色的奥迪ａ６，它看起来还挺新
    汽车刚一启动，李成刚就一脚油门，然后又急刹住，在原地猛的调转了车头，
    「哈哈哈，你小子还挺有慈心的，难怪你爱哭鼻子，你管别人干嘛啊，你管
    「可……可我还得回家呢……我妈在家等我呢……」
    更不会去听歌，他的生活完完全全就是成年人式的生活，喝酒，抽烟，玩女人。
    「好兄弟，今天哥哥对不住你，给哥哥一个机会，让哥哥给你赔个不是，我
    妈的怀抱里被她娇宠着，怕是这辈子就真像个娘炮了。
    你动不动就爱哭鼻子，哪里像个爷们啊，听哥哥一句，是爷们咱们今天就喝个痛
    当官的。」
    叫我李成刚，叫我大刚吧，他们都这么叫我。来，上车吧。」
    我结结巴巴的回应他，但是心里多少像是舒了一口气，轻松了许多。
    条短信，我打字的时候，手顿了一下，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得不又对妈妈撒谎了。
    庄有礼的王老师竟然成了他的性奴隶一般，真是不可思议啊
    「小子，怎么？害怕了？别怕，哥哥那是对别人，对你不会。你刚刚是不是
    「呵呵，这算什么，男人开车就得带上点闯劲！」
    「呵呵呵，好好，你给咱妈报个平安，你小子就是天生的怂……」
    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咱们哥俩唠两句」
    我看着妈妈发回来的消息，算是松了口气吧，我把手机放回口袋，对李成刚
    就走，他还随便的抽烟吐痰，完全不把校规校纪放在眼中，平时的课他也是想睡
    啊，在李成刚出现之前，我们对王老师那是又敬又爱啊。怎么一到了他手里，端
    …咱们是同学，咱们当然
    「啊？！你……你都有车啊……你……你能考驾照吗？」
    「可……可是这也会给别人带来困扰啊……」
    「我的车停在学校对面，我带你去」
    单纯的痞里痞气也就罢了，可他每天还能操弄王老师。王老师毕竟是我们的老师
    「你……你怎么看出来的？」
    「呵呵，我哪有这本事，这不是我的车，是朋友借给我的，哎，对了以后别
    「我……我妈妈是家庭主妇……我爸爸是做生意的……」
    我跟着来就是了，我看他一副全都成竹在胸的样子，不由还是有些钦佩他的。同
    觉就睡觉，想打鼾就打鼾，老师也不怎么管他。
    我发完消息之后，我问李成刚我们去哪，李成刚对我说今天全听他安排，让
    听李成刚这么说，我心里又暗自敬佩了他几分。
    「叮」！
    「那……那我得跟妈妈说一声……」
    「那咱们走吧，咱们怎么去呢？」
    我听李成刚这么说，我有点被他吓到了，我紧紧握住胸前的安全带……
    「我没驾照啊」
    他也应该还是个学生才对啊，他既不玩我们玩的游戏机，他也不看我们看的漫画，
    个样子。你一看就是
    被爸妈宠坏了。从小不缺吃穿，又不缺钱花，你哪里知道社会上的冷暖啊」
    李成刚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觉得他不是一般人，他至少不是我们这样的
    孩子，他至少像是个成熟一些的男人……
    「大刚，那……那你……你们家是做什么的啊，你能来我们学校，你……你
    们家应该也不差吧」
    「唉……我怎么能跟你们比呢，我啊……是个孤儿……」
    「啊？！这的吗？你是从小就没有父母吗？」
    「这还有假啊，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我何必骗你呢，我在福利署长大，
    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你……那……那谁来照顾你呢？」
    「是我干爹，他从十来岁就开始照顾我，给我东西吃，给我地方住，也给我
    钱花，我能来这个学校上学也都是干爹一手安排的。」
    「哦，那……那你还真是遇到好心人了……没想到你……你这么可怜……」
    「呵呵呵，也没什么吧，人甭管怎么活还不都是活着的啊……」
    「我听王老师说，你不是我们这的人，你以前在别的地方上学是吗？」
    「没错，是个穷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啊，我这不就是个典型吗。谁不想来
    大城市啊，谁想一辈子窝在一个小地方。只不过大城市好归好，但是它不属于一
    般人啊……」
    我看着目视前方开着车，但是眼中却分明若有所思的李成刚，我仿佛看到他
    或许也有常人想不到的无奈和不如意吧
    「大……大刚，我想问，你……你是混黑社会的吗？」
    「哈哈哈，为什么这么问啊，没父母就得混黑社会吗」
    「不……不是……是因为同学都有点怕你，大家都觉得你像黑社会……」
    「呵呵，那你说说，什么叫黑社会啊」
    「黑社会就是抽烟，喝酒，人很横，又没人敢惹，还老打架，无视法律和纪
    律……」
    「哈哈哈，你们这群毛孩子，我在你们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吗？再说了抽烟
    喝酒就是黑社会？况且你们见过我打架吗？」
    「那……那倒是没有……」
    「你们才多大点啊……哪懂这些啊……你们也就是看点电影，打个游戏机。
    我来告诉你吧，在咱们国家，就压根没有黑社会……因为在咱们国家有比黑
    社会厉害的多的人……」
    「啊？还有比黑社会厉害的？你说的该不是警察吧」
    「哈哈哈，对对对，也可以这么说吧，就是警察，警察还不就是比黑社会厉
    害啊」
    「我感觉你好像是在糊弄我，你肯定不是这么想的」
    「你小子啊，还有点鬼机灵……」
    我们这一路上，一边开车，一边聊天，似乎李成刚这个人也不完全是那么不
    近乎人情的，跟他稍微一接触我反而发现他是个很有故事的人，他说的每一句话
    都有一些魅力，他让人不禁想去猜想他的那些故事，甚至想怀着好奇心走进他的
    生活，因为总觉得他过的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他的生活像是多姿多彩的，或者是
    紧张刺激的……
    我本来还想问他是怎么跟王老师混在一起的，王老师又怎么会那么听他的话，
    但是我没敢问，虽然我们这一路多多少少因为聊了两句不再像之前那么生疏，但
    是毕竟我仍然觉得跟他有非常明显的距离感，我本能的也不是很想靠的他太近，
    我潜意识里还是对他心存戒心的。
    没多长时间，汽车就开到了市区一个比较繁华的地段，然后李成刚把车开进
    了一栋大厦的地下停车场。
    「咱们到了吗」
    来的早呢……呵呵」
    两位美女看到李成刚，她们放下自己刚刚的拘束，捂着嘴巴笑着跟李成刚打
    起了招呼。
    「怎么样今天，客人还多吧」
    「咱们这里那天不是热热闹闹的啊……刚哥……怎么今天带了个小弟弟来呢？」
    「不得无礼，这是我兄弟，他叫刘志，以后你们对他恭敬点……」
    「呵呵……是是……刚哥……人家哪敢不听刚哥的嘛……」
    「小骚蹄子，看你这浪劲，晚点到我房间去，我有阵子没收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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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成刚捏着左边美女的下巴，脸上带着淫笑，调戏着美女。
    「讨厌……刚哥……」
    这个美女虽然嘴巴上这么说，但是她低头用下巴蹭着李成刚的手，眼睛富含
    春水的用挑逗的眼神看着李成刚。
    「好了，先不跟你们啰嗦了，我带兄弟进去逛逛……」
    「祝刚哥和这位小少爷玩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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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两个美女在背后边笑边目送我们向里面走去……
    说完话李成刚就带着我绕过前厅进入后面的会所专用电梯，我们又上了一层
    楼。这个会所专用的电梯里五颜六色的闪着各种颜色的射线，而且电梯里面的广
    告也十分露骨，看起来跟花花公子的海报似的。这个电梯里面的香艳气味更加的
    浓烈。我战战兢兢的问李成刚：
    「大……大刚……咱们不是来了色情场所吧……」
    「哈哈哈，你还知道色情场所，你懂的还不少，你呀，今天听哥哥的安排就
    是了，把心放到肚子里，今天全算哥哥的，哥哥好好给你赔个不是。」
    李成刚一边回应着我，一边用他的手机不知道给谁发着消息……
    这一次电梯门打开，门口也站着两个人，不过不再是漂亮的美女，而是两个
    彪型壮汉，他们的体格一看就比李成刚还要魁梧，他们统一穿着黑色西装，里面
    是白衬衫，打着黑色领带，一只手握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放在胯间。看起来凶神
    恶煞的样子。可是当他们看到电梯里的人走出来，他们恭敬的哈了一下腰
    「刚哥……」
    「刚哥……」
    我再一次被李成刚震住了，他，他究竟是什么人啊，这么壮的大汉都对他这
    么恭敬，我在心里真是捏了一把汗，心想，幸好他早上戏弄我的时候，我忍住没
    对他动手，这真要是惹毛了他，他还不得把我撕成碎片啊……
    我们出了电梯之后，这两个大汉就在前面带路，走了一小段，拐了一个拐角，
    然后走到一扇双开门的大门前，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就回去了，李成刚全程连看
    都没看他们一眼……
    在这个大门前又是两个相同装扮的大汉，他们看见李成刚走过来也是正面转
    向他，对他哈着腰，嘴里叫了一声「刚哥」。
    李成刚对他们挥挥手，他们退回到门口，一人一个把手把大门拉开了。
    大门拉开的一瞬间，就扑面一阵热风吹来，然后紧跟着就是刺耳的音乐和尖
    叫声，我看到里面虽然黑灯瞎火，但是人头攒动，「动词打次」的音乐弄的我心
    跳都加快了频率。
    我小心的跟在李成刚的屁股后面，生怕跟丢了。里面实在是太嘈杂，太吵闹
    了。在外面的时候一点都听不见，可是一进来，头就像是要被音乐和吵闹声给轰
    虽然从来没看过，但是我在美国长大多少能接触
    到这种文化，我知道这个舞蹈是充满了挑逗和情趣味道的。我看到这一幕我似乎
    更加肯定这就是一个色情场所。
    围着舞台的一圈人，他们的舞跳的更加起劲，他们不但自己在台下左右摆动，
    他们还是时不时的朝着舞台吹口哨或者喊叫，我似乎听到有人喊什么「把内裤扔
    下来」「掀起裙子来」等等这样的话……
    毕竟这个场面对我还是太激烈了，所以我有点不好意思，我低下头，还是紧
    紧跟在李成刚的后面，就在我们绕道舞台的侧后方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喊：
    「这骚货没穿内裤啊！！」
    我也不受控制的扭头去看向舞台，只见其中一个女孩双手握住一根钢管，她
    的踩着高跟鞋的两条美腿打得笔直，她的腰连带着上身跟她的美腿形成了标准的
    九十度。她把屁股对着台下，然后绕着钢管慢慢转了３６０度……
    她的屁股从我的视线上划过，我应该是没有看清，应该是灯光太暗，应该是
    音乐太吵，应该是距离太远……但是我分明还是觉得她的屁股好干净……
    我突然感觉到后脑勺被人拍了一下，我赶紧转过头，原来是李成刚打的，他
    不怀好意的笑着大声对我喊：
    「先别着急，这些货色都是垃圾！！」
    然后他说完就抓起我的胳膊把我往前拖走了……
    在舞台的后面还有一个门，门口也还是站了两个壮汉，他们远远看见李成刚，
    也像之前一样对李成刚恭敬的鞠躬敬礼。然后又打开了门……
    这里面是个长廊，长廊的左右两侧是许多房间，时不时从房间里传来一些歌
    声，我想应该是ＫＴＶ的包房吧。
    李成刚带着我一直向前走，直到走到了长廊的尽头，他把我领进了右手边的
    一个房间，里面没有人。他打开灯把自己的衣服随便往沙发上一扔就招呼我坐下。
    「大……大刚……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感觉不太正经啊」
    「呵呵，什么叫正经？你看人家跳个舞，唱个歌就不正经了，就只允许打领
    带穿西装那叫正经？」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里有点不对劲……这里是不是搞色情
    的地方啊」
    「哈哈哈，这里可是男人的天堂！别想那么多了，兄弟，你既来之则安之，
    全听哥哥的好不好……」
    我虽然觉得大有问题，但是李成刚这么说我也不好去反驳他，只能局促不安
    的坐到了沙发上……
    李成刚正在跟我说着话，门外就进来一个穿白衬衫的服务员，他看起来不像
    是门口那些大汉那样健硕。他推车进来把几盘刺身和沙拉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把
    几瓶啤酒也放到了桌子上。
    「我知道你还小，不能喝酒，这些啤酒都是进口的，不带酒精，你放心。不
    过我自己得喝点有劲的。」
    我看到李成刚从餐车上随便翻找了一下，抽出一瓶蓝瓶的二锅头，我想起他
    在王老师家就想喝二锅头，现在他总算是如愿以偿了。以前我不了解李成刚，觉
    得他很像个土包子，但是现在多少了解了一点他的身世，反而对他有一丝同情，
    想来他从小可能也就是喝过二锅头，所以他一直很钟情于这个味道吧。
    服务员收拾完之后，退出去，站在门口，又鞠了个躬，对李成刚说：
    「那刚哥您有事随时叫我……」
    李成刚对他挥了挥手，他轻轻把门给我们带上了，李成刚拿着他手里的二锅
    挑一，在这个城市你找
    不到比这里更好的。」
    他把啤酒递给我之后，他自己也打开了他的二锅头，他找了个杯子给自己也
    倒了点酒。他用酒杯碰了一下我的杯子。然后给我一个眼色，意思是我们先喝一
    口。他看我拿起杯子喝了一口，他也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光了。
    「这第三层是一个模拟温泉的高级泡泡浴，有独立的游泳池。也有独立的洗
    蒸房间。其实一般的消费者也就是在一二层混混，能上第三层的都是些有钱人，
    不过跟你们这些富家孩子比他们可能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
    「第四层是棋牌娱乐活动室，跟你说白了吧，就是赌博的地方。小赌怡情嘛，
    大家都喜欢这个。不过能上第四层的门槛就高了，单单有钱就不行了，毕竟这也
    是见不得光的。不是谁都能放心让他进。」
    他又给我倒了一杯，然后他也又给自己倒了一些，我们碰了下杯，喝了第二
    杯酒。
    「第五层跟第四层是有相关联系的，在第四层有些小游戏，如果在第四层赢
    了的人，他就有资格去第五层参加选秀。第五层的女孩那就不是一般姑娘了，各
    式各样的什么没有啊，都是极品货色啊。不过兄弟，哥哥我的水平也不过就是能
    去第五层看一眼，其实我至今都还不知道第五层往上是些什么花样呢」
    「我只知道上面还有四层，除去第一层是大厅，整个会所一共是九层。知道
    为什么要包下十层楼了吧，这九九归一，真的是有能耐的大人物，他就能通吃这
    九层楼，穿行于这九层楼，他就不是一般人了。他就能升仙了……呵呵呵。」
    李成刚似乎非常骄傲的给我介绍着这个奇怪的会所，我虽然听的不是特别具
    体，但是从他的介绍来看这分明是一家集合了妓院和赌场的综合娱乐场所，而且
    似乎级别还很高的样子。我本能的有些害怕了，我不想来这种地方，我总感觉这
    种地方就没有好人……
    「那……那按照你的说法，这……这里就是色情场所啊……不但是色情场所
    而且……而且还赌博啊……」
    「我的傻弟弟，你懂什么啊，你现在还小，还算不得男人，你知道什么是男
    人吗？男人活着你说图个劲儿呢，没有烟酒和女人谁稀罕没死没货的挣那俩钱啊，
    哪个男人不愿意花钱当一次爷啊。」
    李成刚他说话虽然粗鄙，但是也并非全无道理，确实，男人为了挣钱可以忍
    气吞声，可以累死累活，甚至也可以不惜出卖尊严和良知。那么他挣钱干什么呢？
    单纯为了养家糊口是不至于付出这么大代价的，他之所以愿意承受这么多，
    无非是想从别的地方把自己失去的，甚至是他从未有过的东西给找回来。
    「你看到外面跳舞的那圈人了吗，他们很多人出了这个门，他就是个孙子，
    但是他进来了，他掏了钱了，他就是个大爷，他只有在这里，他的腰才能稍微的
    挺直一点。在四楼你别看都是一些有名堂，有地位的能人，这能人之上有能人啊，
    你混的再好，再大，他也有低头的时候。可是在赌桌上就不同了，自古赌场无父
    子啊，没人在乎你是大是小。只有输和赢。输了的，再大你也得认个栽。赢了的，
    他就算再小，他也能当回爷啊」
    我听着李成刚颇为世俗的这些道理，虽然隐隐有些陌生，而且觉得似乎不合
    常理，但是
    我确实无法反驳他嘴里的任何一个字……
    李成刚又倒了第三杯酒，这一次他没有着急碰杯。他端着酒杯对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