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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阿宁筑基筑的实在是太过突然。”闻天羽叹气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用了什么邪门歪道。”
“我问她她也不肯说,必定是心虚。”韩比昌说。
“而且前几日我听晴师妹说她殴打了岁岁,简直是不可思议,她从前不是这样的.......今日真是性情大变。”闻天羽故作感慨。
提到这件事韩比昌就气不打一处来,拍案道:“岁岁还只是个孩子,一个修炼之人,才小有作为就敢这么欺凌旁人,心胸狭隘,若真让他有大成就,那不得祸害人间吗!你放心,她的任何借阅要求我都不会同意,决不能给这坏丫头无法无天的机会。”
沈秋练在一旁听的瞪圆了眼睛,大受震撼。
问世间双标为何物?这就是了!真是能把人活活气笑。
“韩掌教英明。”闻天羽的嘴角露出几分喜色,他微微倾身凑过去,拢手给韩比昌点燃了烟斗,韩比昌吸了一口气,眼神迷离销魂,“你带来的岭南烟草是不错啊。”
“那您先享受着,弟子先回去修习了。”闻天羽拱手道。
“去吧去吧。”韩比昌阖眸道。
闻天羽乐不思蜀的抱着书籍离去,留韩比昌独自吃烟快活。
未几,一个人影踱步踱到了韩比昌的跟前,她慢慢的倾身弯腰,一掌拍在了韩比昌跟前的案上。
韩比昌吓得一个激灵,烟气从鼻孔里溢出来,呛得他连连咳嗽、
“韩掌教,你胆子很大嘛!”沈秋练似笑非笑道:“不是跟我说古籍珍贵,不容轻损,怎么你还敢在这满是古籍的藏书楼里明火点烟?我要是去告诉师父,你猜他还会不会放你继续待在藏书楼里呢?”
第36章 小真人,求求你救救我们……
沈秋练来的实在突然, 叫韩比昌措手不及,他手抖了几下,烟杆子震荡, 烟斗里燃起的烟灰纷纷扬扬洒落, 有几点明明暗暗带着微小的火星子似的,韩比昌吓得慌忙起身, 连踩带扑。
沈秋练看他狼狈,眼底的讥诮更盛。
韩比昌好容易才冷静下来, 他将烟斗胡乱塞到抽屉里,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沈秋练道:“我难得犯一次烟瘾,也值得你小题大做?你果然心肠歹毒。”
“人家说严于律己宽以待人,韩掌教怎么还倒着玩儿呢?老双标人了啊。”沈秋练说。
“你连小小孩童也要欺辱,恶名在外, 就算去掌门真人那里告状,怕也没人会信。”韩比昌冷冷道。
“哦?是吗?”沈秋练丝毫没在怕的, 她此前还想顾及同门情谊, 饶对方些颜面, 但在窃听到韩比昌与闻天羽沆瀣一气,假公济私的为难自己,倒也不怕撕破脸了,毕竟对方压根不要脸,她一手撑在案上, 逼近了些, 恶意满满的挑眉:“你应该不止在这里抽过一次烟了吧?烟尘吸附于扩香木,着檀香的味儿都不正了,而且烟灰四下散落,肯定不止你脚底下有, 你难道每次抽完烟斗都会把藏书楼里里外外的打扫一遍?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我不信。”
“你!”
她每说一个字,韩比昌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最后气结。
“这些破绽连我都能发现,师父若真亲临还会发现不了吗?”沈秋练心平气和的起身与他拉开距离,大摇大摆的绕着韩比昌转了一圈:“韩掌教,如果我是你,现在就会立刻放弃刁难行径,岭南的烟草固然好抽,但为了过个烟瘾丢了面子挨了罚,可一点儿也不划算。毕竟你面对的只是个平平无奇弱小无助的小女修。”
韩比昌:“......”
他用手指死命的抠着桌案一隅,借此发泄对沈秋练的不满情绪,许久,他艰涩道:“你不就是想要中阶的炼气典籍么?”
“我现在变了。”沈秋练说:“不仅要炼气典籍,还有朝阳派的所有剑谱。”
“你入门的时候难道没学炙阳剑法吗?”韩比昌怒声道。
“炙阳剑?跟做广播体操一样!顶多也就是热热身用。”沈秋练道。
她这话倒不是在吹牛,整个朝阳派都知道沈秋练虽然不通修炼,但身体灵活度相当卓越,在别人还在劈叉下腰摆弄招式的时候,她已经将一整套炙阳剑舞出花儿来了。
韩比昌无法反驳,他此刻就像个被钳住七寸的老蛇,只能怒气冲冲的去替沈秋练找书。
半盏茶的功夫他就折返回来,把一堆典籍重重的按在桌上,恶声恶气道:“喏,你要的都在这儿,看得完吗你!”
“这就不劳您费心了。”沈秋练心花怒放,抱着书颤巍巍的离开藏书楼:“我这个人比较好说话,三天后定然完璧归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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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秋练说刻苦就变得格外刻苦起来,她除了吃饭睡觉,其他的时间就都在看书练剑,跟谁都不多废话,偶尔在学宫遇到阴阳怪气内涵她是不是练了旁门左道的同门,她也只做不闻。
她是那么的努力专注,但修为却迟迟没有进一步的突破,随着时间的越过越久,沈秋练当初的一夜从零到筑基就越像是昙花一现的撞大运,渐渐的失去了那些传奇色彩,众人本来还以编排她为乐,但太长时间得不到任何回应,加上闻天羽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结丹,云晴芝和程文也双双筑基,众人就彻底失去了关注沈秋练的兴致。
三年一办的修真界盛事鼎剑大会的日子终于敲定,安排在一月之后,作为这一年的承办方,云虚让便早早的开始为筹办大会做出打算,因为要接待来宾,沈辽下山采买的次数便逐渐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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