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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有据有理,流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孟芷昀突然开口。
“其实,想知道是不是张嬷嬷也很简单,只要查清楚昨天张嬷嬷有没有出过宫就行了。”
众人被提醒,都恍然地点头,没错,如果张嬷嬷昨天没出过宫,那这两个流民说再多都是诬告罢了。
昭孝帝看向张嬷嬷,“昨天,你有没有出过宫?”
“皇上,奴婢昨天的确是出过宫,因为昨天是我侄子娶媳妇的大日子,我作为长辈自然要到场祝贺一番,便请假一天出宫了。”
张嬷嬷跪下解释,同时,用眼角余光观察昭孝帝的脸色,见他脸色阴沉,心头顿时一紧,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下去。
“皇上,昨天我整天都跟家里人在一起,他们可以为我作证,我并没有见过他们两人,是他们诬蔑我......”
皇后也替张嬷嬷求情道:“皇上,张嬷嬷对我一向忠心耿耿,我相信她绝对不会做出背叛我们的事情,一定是他们诬蔑她的。”
听着她们的话,君胜天嘴角微弯,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皇后跟张嬷嬷就是毒害孟芷昀的原凶,他绝对要让她们付出代价!
昨天,让人散发谣言时,他就想好找人当替罪羊,张嬷嬷是皇后的心腹,就是最好的对象。
皇后不给张嬷嬷求情还好,她若真这样做了,只会更引起昭孝帝的怀疑罢了。
果然,皇后开口后,昭孝帝不仅没相信张嬷嬷是无辜,反而一手拿起放在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向张嬷嬷。
“贱婢!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辨,你竟敢散播谣言,说朕要毒害福王他们,害得朕被老百姓们在背后骂是昏君!”
“皇上,奴才冤枉呀,奴才真的没有散布谣言,是他们诬告我.....奴才没有那样做的动机呀,奴才昨天整天都在姐姐家中,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的。”张嬷嬷指天发誓自己是清白的。
君胜天道:“张嬷嬷你有几个侄子呀?”
张嬷嬷警惕地看着他,“福王为何这样问?”
君胜天笑道:“刚才,你说你昨天是去喝侄子喜酒的,可据我所知,你只有一个侄子,而他在半年前就娶妻了,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并不在上京,他怎么娶妻呀?”
张嬷嬷被问得哑口无言,君胜天继续说下去。
“皇上,臣在进来前,还查到一件有趣的事情,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听听?”
昭孝帝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但还是点头让他说。
“为了查清楚昨天的事,是否跟宫中贵人有关,臣就查探了下,昨天出宫的名单,然后发现宫中竟然有人将宫中的财物偷卖出宫。”
昭孝帝一听,双眼圆瞪,“此事当真?”
昭孝帝是个守财奴,宫中的财物是他的,现在听到有人偷运财物出宫典当,他怎能不愤怒。
熟知昭孝帝性格的张太傅开口,“皇上,宫中一向有嫔妃托侍卫将财物运出宫变卖,不过,她们变卖的都是自己的财物。”
听说不是变卖自己的财物,昭孝帝脸色稍缓,却听君胜天又道:“宫中的贵人们典当的是她们的财物,可那些宫人们就难说了。”
昭孝帝转头看了眼他,用眼神示意他把话说清楚。
君胜天道:“皇上想知道的话,不如宣昨天守宫门的侍卫进来一问,就清楚不过了。”
昭孝帝立即吩咐柳公公去叫人,没一会儿后,钟南进来。
“见过皇上,皇后。”钟南进来,先跟两人行礼。
“你坦白交待,昨天有谁让你帮忙变卖宫中财物?”昭孝帝质问。
钟南吓得立即跪下,“请皇上息怒,属下知错了,属于不该帮张嬷嬷把财物运出宫中变卖,求皇上恕罪。”
“你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变卖宫中财物?”张嬷嬷立即否认。
“张嬷嬷,在皇上面前我岂敢胡说,再说你平日里变卖宫中多少财物了,我劝你还是坦白从宽,别做无谓的挣扎了。”钟南道。
听到这里,昭孝帝气得脸色铁青,怒道:“大胆钟南,你身为宫中侍卫,竟然知法犯法,帮宫人变卖宫中财物,来人,将他拉下去,重杖二十大板。”
“谢皇上。”听说只是被杖打二十板,钟南松了口气。
“皇上,属下还有一事禀告,其实,张嬷嬷不仅让属下帮她变卖财物,还经常私自出宫,有一回属下还看到她跟一些流民在一起。”
昭孝帝眼神一利,问:“你说见到她跟一些流民见面,那你见到的是不是他们两个?”
钟南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到跪在地上的两个流民,仔细端详了会,然后摇头。
“回皇上,属于并没见过他们两人,不过......”
“不过什么?”
“昨天,属于回家时,经过城东一带时,恰好见到张嬷嬷也在那里,城东一带是流民聚集的地方。”
钟南的话点到即止,他没有直接指认张嬷嬷跟这两个流民一起,而是暗示她昨天也去见过那些流民了。
他这样一说,在昭孝帝心中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昨天散播谣言的人就是张嬷嬷了。
“我没有,皇上,他冤枉我!”一见昭孝帝的脸色,张嬷嬷心中一个咯噔,急声喊道。
“皇上,我也觉得张嬷嬷不是主谋,整件事光凭她一个奴才是策划不了,她应该也是受人指使罢了。”君胜天没直接指名道姓,可张嬷嬷是谁的人,在场的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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