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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jian猛cao到失禁,边肏一边玩弄他的多个

      白姜头脑有些昏沉,没有多想,走到那房间,外面是书房,里面那间才是卧房,床对着落地窗玻璃,视野开阔。
    他关了灯,外面月光和灯光落进来,洒在被子上。
    床软软的,白姜翻了个身,脱掉外衣和裤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吊带和内裤,侧身刚躺好,他就听到外面人进来的脚步声。
    那黑影敏捷地翻身上床,躺在他背后,一只手伸来他胸前抚摸他的大奶子,另一只手从他大腿内侧摸进去,很快就抬起他的大腿,准确地把自己胯间的肉柱一下子顶进他的小逼里。
    “呃啊——”
    白姜蓦地睁大眼睛,身后的鸡巴已经在他肉逼里狠狠挺动起来,同时一只手抓揉着他的乳房,两指夹击他的乳头。
    他的逼肉绞紧,浑身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不是因为强奸游戏让他多兴奋,而是因为他感觉到,身后正在捅肏他小穴的男人,并不是宴清都。
    那手的触感不同,那鸡巴的形状也不同,不是宴清都,是谁?用宴清都的手机给他发信息设计他来这里,强奸他。
    刚才他看到信息的时候一开始感觉不对劲,可是后来……他怎么就头晕脑胀地没有多想过来了,在被肉刃贯穿的巨大快感中,白姜后知后觉,他可能是被人下什么迷药了……
    “啊……学长……”
    白姜假装并没有感觉到那不是宴清都,而是按照剧本先演下去,扭腰摆臀地迎合奸淫,“学长怎么突然闯进来偷奸人家……哈啊……明明在睡觉就被学长的大鸡巴干醒了……在学长家里留宿还以为学长是好心人,没想到被学长强奸了呜呜……”
    身后的男人雄腰耸动,干得起劲,白姜的逼穴忽然缩紧,一夹那根鸡巴,趁着男人被他吸得爽到的时候,他就忽然挣脱翻身下床。
    然而男人反应迅猛地抓住他,把他箍回自己的怀里,下巴抵在他肩头低笑:“你跑什么啊?”
    男人的身体,男孩的声音,是祈瞬。
    祈瞬抓小鸡一样把白姜扔回床上,打开灯,把他的吊带推上去,看到他那对浑圆饱满的大奶子,本能的欲望汹涌而出。
    他猛地趴在他身上,双手用力抓揉他的乳团,含着乳头吸吮啃咬。
    “啊……不要这样……”
    白姜挣扎不能,乳头上传来电流,电得他浑身酥麻,无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你还没断奶吗?就这么喜欢吸奶……”
    “是的,你的奶太好吸了你知道吗?我想死你了。”
    虽然在贺兰拓面前把白姜贬低如辣鸡,但是在白姜身上,他忠于自己肉体的快乐。
    祈瞬又把他两粒乳头都吸肿才抬头,拿出准备好的绳索把白姜双手捆起绑在床头,然后翻身下床去到了一杯水,“你喜欢什么水果?”
    “我喜欢吃了可以不被你强奸的水果。”
    祈瞬笑,给自己的冠状沟和肉柱根部各套一个羊眼圈,然后一边肏进他的肉穴,一边捏着他下巴,把那杯矿泉水强行灌入白姜的嘴里。
    白姜怕被呛水,只好喝下。
    倒完了水,祈瞬搂起他继续舔吃他的奶子,一边干他的逼。
    事实证明,除了脸蛋和声线,祈瞬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发育得非常成熟,白姜体会到了什么叫童颜巨……炮。
    加上那粗硬扎人的羊眼圈上的羊毛,一插进肉穴内部,白姜就要疯了,祈瞬快速地冲着他的花穴深处抽动几下,又慢下来,浅抽慢送,羊眼圈的刮弄又痒又疼,阴茎根部的羊眼圈同时刺在他的花唇屄口周围,白姜眼里洇出生理性泪水,薄汗涔涔地呻吟:“啊……呜啊……啊啊……救命!”
    “叫吧,这房间隔音好着呢,嗯啊……这骚逼干起来真爽……好会吸,嫩肉满满……不枉费我想了你这么久……”
    祈瞬摆动着健壮的胯部干他,一边俯身抓揉他被干得晃动的大奶子,鸡巴被吸得他浑身激爽,巧克力色腹肌加快频率律动,不一会儿骚穴里就被干出了咕叽咕叽的水声,“听听,你水好多喔,爽吗?被我强奸是不是很爽?
    祈瞬一边抽插一边问他,白姜咬唇不回答,祈瞬当即停下了插入的动作,鸡巴插入了一半,打着圈儿摩擦他的骚穴内壁,同时他的手指找到他花穴上的阴蒂,准确地捉住那里就发狠地揉动。
    “呃啊——不要!”这种痛痒几秒钟就令白姜崩溃哭叫,“不要弄那里!”
    “问你,姜姜,被我强奸爽吗?”祈瞬轻车熟路地调教他。
    “爽……爽!”白姜在嘴上顺从得很快。
    “小骚逼,身体真敏感。”
    祈瞬唇角微弯,加深了干他的力度,松开捏住他阴蒂的手,改为捏住他乳头逼迫,“被我干得爽还是被宴清都干得爽?”
    “啊、啊被你,被你干得爽!”——现在你让我说啥都行。
    “勾引了贺兰拓又勾引宴清都,你这小骚逼可真有本事。”祈瞬摸出电击强震动乳夹夹住他被吸肿的乳
    而祈瞬,他以羞辱他为乐,并且他那些道具、技巧都玩得过分娴熟,完全知道刺激到那些点会让白姜崩溃,白姜这样又嫩又敏感的身体根本受不起他这样玩,羞耻得是难受的同时性快感也来得异常剧烈。
    祈瞬唇角弯了弯:“你的尿脏,你的骚水就不脏了吗?反正你一直都在弄脏我,装什么纯呀,快尿。”
    白姜敏感的身体承受不住这样上下多个敏感点的玩弄,这种刺激突破了他的快感阈值,他随时感觉自己要被操死过去,“以后只勾引你,再也不勾引别人了呜呜……不要肏坏我了……”
    “哦,那你被变态操,你算什么?变态的小母狗?”
    他拿出蝴蝶刀,伸向他的逼穴,几刀下去,刮干净了他的阴毛。
    “不要,不要这样……会弄脏你的……”
    他一个狠狠撞击,白姜就在被操失禁的快感中尿了出来,他听到自己的尿液射到马桶的声音,简直羞耻得想挠死身后的祈瞬。
    白姜求生欲强烈地顺服:“想,想的,求求你了轻点啊啊啊!不要干烂了……呜……”
    “小骚货,你真美,叫好听点,乖,哥哥疼你,不乖的话,哥哥肏烂你的骚逼,让你还敢勾引男人!”
    祈瞬拔掉他阴蒂上的跳蛋,搂住他的腿弯将他抱起,这次是往厕所走去,在马桶面前一边不停捅肏他一边催促:“尿,尿出来。”
    “爱我吗?”
    祈瞬露出孩童般的笑容,俯身像公狗一样压在他身上,一边揉他的奶子一边干他穴:“姜姜真乖,主人最喜欢姜姜了,mua~”
    他觉得自己死去活来了太多次,嗓音哑得都叫不出来了,逼穴操肿了,里面被祈瞬内射了精液,可祈瞬还在用大鸡巴搅拌着他的精液继续干他,好像把他花穴里都捅成了肉糜。
    那种话白姜真的很难说出口,但祈瞬对准他骚点的撞击让他崩溃,那羊眼圈360°无死角刮在敏感点,他只能哭喘着求饶:“小骚逼,小骚逼求主人轻点,不要干死了小骚逼,呜呜……”
    过分了,这他妈都什么恶心的问题?
    “别怕,我给你用的都是很温柔的玩意儿。”
    “说,你是变态的小母狗。”他抱着尿完的白姜又边走边肏回床上,抽出小皮鞭来打他屁股,他这一次给白姜挑的的确都是比较温柔的道具,因为他在贺兰拓和白姜面前都还有人设需要维持,小皮鞭并不会打伤他,只是每打一下,他的花穴就一缩紧,震动着颤栗,夹得他的鸡巴舒爽极了。
    “想做我的母狗,想做我的奴吗?”
    “唔——爽!”
    白姜不知道祈瞬的黑盒子里有多少情趣道具,全都套上之后,祈瞬把他像婴儿把尿那样抱起来,一边操他一边到房间的穿衣镜面前走了一圈,让他看清自己在镜子里面的骚样子。
    “小骚逼最爱主人了,呜唔……从第一眼见到主人就想被主人干了。”说骚话倒算是白姜的强项,“只想每天张开腿被主人日,主人的大鸡巴日得骚穴好舒服,呃啊……爽死了,太粗了……好深……撞到宫口了……射在肚子里会怀上的……啊不行要尿、我要尿了!”
    白姜挣扎着起身,他是真的要尿了,他这下明白刚才祈瞬给他喝水的用意了。
    头:“爽吗?”
    祈瞬抱着他把他掰过去,对着从门口进来的男人,唇角弯起可爱的弧度:“拓,你看,这个勾引你的小骚逼,今天又爬了我的床,六千块就让我操一次,还让我内射,我寻思,这么便宜?是小骚逼的穴已经被肏松了
    “爱,爱你。”强奸我还要我爱你???这优秀的脑回路真是似曾相识,以后有机会也让你被强奸。
    “……啊、啊啊!”
    在生理上,祈瞬给他的难受感、性快感、失控崩溃感以及各种说不清的感觉,突破了白姜之前在贺兰拓和宴清都身上的体验。
    祈瞬撞得轻了一些,换了个姿势,让白姜仰躺着,自己一边欣赏他被干出的乳波一边干穴,道:“再说点好听的。”
    “我是谁?”祈瞬抱着他回到床上,让他跪趴着翘起骚臀,又用后入的姿势干他。
    再给他一一套上狗项圈,牵引绳,手铐,脚铐,雪白的长尾巴肛塞,捆绑绳,贴在阴蒂上的跳蛋……
    “你变态!”
    “呜……不敢了……”
    他就像个屈辱的宠物,双乳被胸前交叉捆绑的绳子勒得更加突出,下面阴蒂上的跳蛋在嗡嗡作响,底下花穴里祈瞬那根粗黑的肉柱往上狠狠顶撞,撞得他骚水四溅。
    有人开门进来的时候,白姜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去反应。
    “我、我是变态的小母狗。”
    “我是主人,你是小骚逼,听清楚了?求我,我就不干死你。”
    “祈瞬……瞬……瞬哥哥。”
    贺兰拓跟宴清都虽然猛肏起来很失控,但他们都没有故意去让他难受,但听到白姜求饶也会知道轻一些。
    ,还是看我长得帅,给我的打折价呢?”
    贺兰拓走到床前,视线掠过套着项圈和捆绑绳、乳头红肿小逼里淌着精液一副被肏坏的淫靡性爱娃娃模样的白姜,最后落到祈瞬身上。
    52、强暴之后的另一种性爱,森林初雪
    贺兰拓面无表情问:“是你强奸他,还是他勾引你?”
    “我问他卖不卖逼,他就伸手来摸我的鸡巴了,你几时见我强奸过人?我这样的人需要强奸?”祈瞬说得煞有介事,脸色略有不悦,微微偏头,“拓拓你要加入吗?我知道有几个3P很舒服的姿势,可以教你喔。”
    贺兰拓蹙起眉心,祈瞬伸手过来邀约他,他后退侧身就要走,忽然白姜从祈瞬怀里挣脱出来,拼命拉住贺兰拓的衣角,嘴里发出嘶哑的声音:“救我,学长,救我!”
    贺兰拓停滞一秒,然后一把搂住白姜,往自己怀里揽,祈瞬抢人,贺兰拓推开他:“瞬哥,您够了,我们晚点再谈。”
    祈瞬坐到床上,没有再动手,自从跟贺兰拓熟了之后,每次贺兰拓叫他“瞬哥”,就是含着讽刺他的色彩,于是他很委屈望向贺兰拓:“你不相信我,相信他?”
    贺兰拓没回他话,抱着白姜出门,一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把白姜裹在里面。
    出了卧房,白姜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才知道今天下雨了,真的下雨了,他来了鹿城这么些年,记忆中没见过下几次雨,就算下了也是半夜偷偷地下,他还没起床那雨就已经停了,第二天只看到地上水洼在反射着新一天艳丽的阳光。
    因为下雨,很多司机都说不会开下雨的路,派对上的青少年们一个个又都玩high了,所以大部分人索性没有走,留在宴清都家里继续开睡衣派对。
    贺兰拓把白姜抱到旁边的卧室,反锁上门,把他放在床上,取下他身上的绳索,乳夹,项圈,然后去浴室打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干净身体,拿出手机发信息给近似于他生活助理的部下杜衡去弄紧急避孕药来。
    白姜张开腿,眼睁睁看着贺兰拓坐在他身边,长指伸进他的肉穴,帮他把里面的精液导出来。
    他的手真好看。
    他高鼻深目,如冰雕玉砌,俊美如神明,却居然对他低眉垂目,为他抠挖肉穴里被其他男人射进去的精液……这样的情景让白姜的穴内又分泌出一股热流。
    他呻吟一声,头偏过去低垂,浑身一阵哆嗦,刚才没流尽的热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没事了,别怕。”他低声安慰。
    “不觉得脏么?”他终于哑声开口。
    “洗干净就不脏了。”贺兰拓淡淡地回,他的指尖刮弄到他里面被操肿的敏感点,激得他忍不住呻吟。
    白姜用贺兰拓的外衣环抱住自己的上身:“……是他强奸我。”
    “我知道。”
    “你相信我?”
    “他撒谎我看得出来。”
    喔,原来是因为跟祈瞬熟,不是因为相信他。
    白姜压抑下自己的情绪,开始理智思考贺兰拓跟祈瞬是什么关系:“你说他是坏人,但是他在楼下的时候帮了你。”
    “他对你是坏人,对我不是。”贺兰拓把从红肿的屄口泄出的阳精擦掉,“他以后不会动你了。”
    “……我发的信息你看到了么?”
    “我看到了。”
    el?”他用很轻的声音发音模糊地问,如同在喃喃自语。
    “不是。”
    贺兰拓却听明白了,并且还很认真地回答他,“对不起。”
    他抬起手臂,第一次主动回抱住了白姜的身体,轻轻的,好像怕把他弄碎,然后他又清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白姜的嘴唇贴着他的耳畔问。
    “因为,我想操你……”贺兰拓阖了阖眼,努力压制着内心翻腾的欲望,可他的声音沾染了情欲之后就变得异常煽情,“现在。”
    那不是什么正常的性欲,贺兰拓心知肚明,他从前在操白姜的时候就隐约有点想要暴力施虐的欲望,但还没有现在这么清晰,直到刚才,他看到祈瞬操白姜的情景,看到他被捆绑的身体、吸肿的乳头和流着精液的屄口,他内里那个关着恶魔的笼子,像是一下子被一把钥匙打开了。
    他终于知道自己上次把白姜叫到404操了一顿并拟好炮友协议的冲动哪里来了的,他现在好想干烂他的红肿的小穴,越是看到他被凌辱哭喘的样子,他就越是想要毫无怜惜地干下去……
    白姜却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危险性,他就像前几次那样,主动地解开他的裤链,释放出他那根挺拔肿硬的孽根,手指爱抚他的龟头,刺激得那里性奋地流出更多的透明腺液。
    然后他抬头吻住了他,轻轻地吮吸他的唇瓣,贺兰拓没有拒绝也没有迎合,任由白姜扶着他的身体,把他推倒在床上。
    然后他从他的身上一路吻下去,吻他的喉结,解开他的扣子吻他的锁骨,胸肌,乳头,腹肌,肚脐,一直吻到他的胯间。
    握住他热烫的肉柱,吮吸他的龟头,灵活的舌头滑过他敏感的爽点,手指还不时沿着他的柱身滑动,捏揉他沉甸甸的睾丸。
    “嗯……啊……”
    他的口活进步了很多,贺兰拓低声喘息,胸膛起伏,双眸满溢出欲望,看起来色情极了。
    “想被我吃么?”他问他。
    “嗯……”
    白姜感觉到今天晚上贺兰拓似乎格外性欲旺盛,不知什么缘故,也没有像之前那样蒙他的眼睛,他终于看到他那张脸上情欲弥漫的表情,性感极了,他刚被祈瞬干肿的屄都居然还能感受到刺激,湿热地分泌骚水。
    白姜吻了吻他的龟头:“你吃起来不错。”
    贺兰拓双眸发红地望着他,抑制着自己想干他的欲望,他哑声说:“你继续口……用力。”
    如果白姜帮他口到射精的地步,他就不会想操他,伤害他了。
    白姜用双乳夹住他的柱身,一边揉动乳团按摩,一边含住从他乳沟里伸出来的大龟头,马眼滴落下来的腺液起了润滑作用,他满意地看到贺兰拓双眼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被自己弄得眼里欲望贲张,直起身体来抚摸他的头,唇中断断续续地溢出满足的低喘和呻吟。
    “嗯……嗯啊……用力吸……”
    “贺兰学长喜欢被我这样吸鸡巴吗?”
    “喜欢。”
    “喜欢我的大奶子么?”
    “……还行。”
    “只是还行?”他咬了一口他的龟头,疼得贺兰拓痛叫。
    他一听到贺兰拓疼痛的那种呻吟,顿时更性奋了:“我的小逼好痒,想你插进来。”
    “你刚被干肿了,不怕疼?”
    白姜心跳一紧,这才忽然意识到,或许贺兰拓让他用力口是因为怕他干进去他疼。
    “怕的,可是我馋。”
    他也想矜持一点,装作被动,让贺兰拓主动点,可是他稍微一松懈,贺兰拓就起身要下床了:“我自己去弄出来。”
    瞧,他自控力太强了,他如果不主动,怎么吃到肉。
    的东西来了,我在门外。
    贺兰拓去开门,只打开一线,手想从门缝处接下东西,然而外面的男生猛地一推门,想破门而入。
    贺兰拓反应快,猛地推开门外的人,同时自己闪身出了门,把门关在自己身后。
    “拓哥对不起,我拦不住他……”旁边的杜衡一脸无奈。
    “什么事?”贺兰拓冷冷问面前想要闯进房间的金发少年。
    源歆晃了晃手里装避孕药和消肿药的纸袋:“来看我大外甥干了什么坏事。”
    “我没有干坏事。”
    “那让我进去检查一下。”虽然源歆跟贺兰拓同岁,甚至年纪还比他小几个月,但是他跟贺兰拓说话是总是很容易找到身为舅舅的长辈气势。
    “不让。”
    “你是想让我告诉七哥吗?”源歆要挟。
    所谓七哥,就是贺兰拓在鹿城的监护人,他的七舅舅。
    “告诉他什么?”
    “你乱搞男男关系,在别的同学家里都敢肆意淫乱。”
    “你去告诉吧。”
    “喔,这么护着里面的人啊,连被我告状都不怕了。”源歆眯了眯他墨绿色的眼睛,唇角扯出一丝邪气的弧度。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到是谁的。”
    源歆抬了抬眉毛,把那纸袋狠狠扔在贺兰拓身上,扬长而去。
    贺兰拓进去反锁上门,把药递给白姜,给他倒水。
    白姜服下避孕药,贺兰拓道:“如果两小时之内呕吐,就补服一枚。”
    “你怎么知道这个。”
    “刚才查的。”
    “……刚才门外是谁?”
    “源歆。”贺兰拓把药膏拿出来,“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又不是你肏坏的。”白姜不想每次都在他面前这样娇气。
    “没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贺兰拓道。
    白姜抬头望他,射完精之后的贺兰拓,跟他之间的那种暧昧烟消云散,他又变成了平时那个离他很遥远的高岭之花。
    “等等,你……”
    白姜觉得他们之间有话没说完,“那个……”
    贺兰拓停下来等他说。
    那个‘生理什么什么互助协议’的事情……滑到白姜的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贺兰拓不提,他也不提,他本来就不满意协议的内容,别跟他上赶着取悦他似的,就先这么着吧。
    “没什么,你走吧,再见。”
    贺兰拓的身影消失在门口,门“咔嚓”合上。
    白姜打开手机,宴清都的消息跳进来:有同学跟我说你有事先回家了,你还好么?安全到家了?
    他收起手机,起床走到窗边,推开窗,窗外雨已经停了,只有凉丝丝的湿润空气裹挟冷风迎面而来。
    *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上完,白姜发短信给贺兰拓:刚才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自称是源歆源学长的助理,说知道我在找兼职,让我去他家里,给他和他侄子补课……这么突然,是跟昨晚的事情有关吧?
    贺兰拓:他昨晚撞见我让人买的药,想知道我在跟谁乱搞,今天就查到你头上了。
    贺兰拓:拒了,你别去。
    白姜:可是他开的报酬很丰厚啊。
    贺兰拓:我给你钱。
    白姜没有再回信息。
    教室里突然吵闹起来,有人叫白姜,白姜抬头转头一看,教室外的窗玻璃面前站了个高壮的男生,正望着他。
    班上的女生开始兴奋又娇羞地交谈:“那是谁啊?”
    宴清都怀疑自己听错。
    “谈恋爱太花时间和精力了,学长,你在读高三,我的学习任务也很紧张,像你这样突然出现让我班上的同学都看到……会给我的生活带来不少麻烦的。”
    “对不起,我没想给你添麻烦,但我们学校并不禁止恋爱,明目张胆的情侣那么多,我跟你就不可以吗?”
    “主要是我头脑没有那么聪明……不太能协调谈恋爱和紧张的学习同时进行,我希望,以后我们还是有空的时候,就像之前那样,顺其自然,好不好?”白姜又哀婉又无奈的样子抬头望着他。
    宴清都喉头一梗,他忽地意识到或许是自己太迫切想确认关系了,白姜天天跟他补课跟他睡,什么都做了,还能不是他的人吗?
    然而他刚想通了一点,白姜又告诉他,他接了个家教的兼职,这周末没空跟他“补课”。
    宴清都刚开荤,恨不得把白姜绑在自己的床上,哪里能甘心,白姜一阵好言相劝,直到上课铃响起,白姜抛出了杀手锏:“那个,宴学长,你之前不是说,你有喜欢的人么……”
    “……”宴清都一下子陷入沉默。
    白姜推他:“学长,你先回去吧。”
    宴清都可算被劝走了。
    他打开宴清都给他拎来的塑料袋,里面是一堆高档零食,饼干糖果坚果膨化食品应有尽有,他笑了笑,他不太吃零食,拿给弟弟他倒是会开心地像一只小仓鼠。
    接下来又收到宴清都的信息:我们中午能见么,我来找你?
    白姜:我最近忙着应付考试呢,而且……身体还没恢复,也不能跟你那个。
    宴清都:我不是为了跟你那个,我就想跟你一起吃午饭。
    白姜:最近真的挺忙……其实我,觉得自己最近学习有点力不从心,老是会走神胡思乱想,下面也那个……有感觉,我怕我们这样不节制会耽误学习,所以,先别见面了,考试完了再说好么?
    白姜看着自己发出去的信息,有种好像挺渣挺婊的感觉,可他最近忙是真的,怕见到宴清都又被干疼也是真的。
    宴清都过了一会儿回:好。
    宴清都:零食喜不喜欢?
    他真可爱。
    周六,白姜上门去家教。
    学校附近高档小区的独栋别墅,别墅外观是白墙灰顶,蜿蜒的屋檐弯弯,像翩然昂首的仙鹤。
    管家霍姨带他进门,前院里种满了一米多高的秋田蕗,像一把把绿伞,霍姨说还会长到两米多高,是嘉义看了什么动画片之后要求种的。
    源歆的侄子贺兰嘉义,还是个小学生,白姜并不喜欢教小学生,幸好贺兰嘉义又聪明又规矩,沟通起来效率很高,提问都能提到点子上,可以看出以后也是个少年老成的典范。
    家里其他人似乎都不在,白姜只见到贺兰嘉义的母亲方杜若,一位精致漂亮的少妇,今天似乎很忙,跟白姜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打着阳伞出了门,说既然是栎生叫来的同学那一定能力过关。
    “方姐说的栎生是……?”白姜悄声问霍姨。
    霍姨笑道:“就是源哥儿啊,栎生是源哥儿的本名。”
    “他叫……源栎生?”
    霍姨道:“他本名叫贺兰栎生。”
    白姜没搞明白了,源歆不是贺兰拓的舅舅么,舅舅跟外甥怎么会同姓氏呢。
    白姜正琢磨的时候,霍姨凑到他跟前神秘地笑眯眯问:“小白,你跟源哥儿好了多久啦?”
    “嗯?”白姜吓了一跳。
    霍姨嘿嘿地接着笑:“小弟弟不用装,源哥儿叫来家里的,跟他都是什么关系,我知道,见得多了,一个比一个漂亮。”
    “……阿姨你误会了我只是来补课。”
    白姜快步逃上楼,接着在窗前跟贺兰嘉义并排坐着补课。
    日影西斜,下面院门突然开了,一辆黑色轿车进来滑入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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