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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顾扶风。
她的神情太过黯然,以至于阮红妆都没有立刻接话。
过了一会儿,娇俏妖娆的女子才又扯了扯她的手,温声安慰道,傻卿卿,说什么傻话呢。你才不是什么都没有。
可下一瞬,她又一拍桌子,另一手叉腰,十分泼辣地道,不过你也说对了,顾扶风这些年为你火里来水里去,你可不能把他轻易给放走了。他跟叶烬衣这事儿啊,得查!咱们就要把这叶烬衣给查得清清楚楚!绝对不能教她在咱们看不见的地方给顾十一使手腕子!
她微微俯身,衣袖上的银线绣花洒珠摩挲着卿如许的手背,我跟你说啊,我上回都跟七星楼问好价钱了。在他们那儿,要查到什么程度取决于你能出多少银子。要是银子够,就连对方今天中午吃了什么,拉了什么,都能一清二楚!
卿如许抬了抬手,将放在身旁的一个锦布兜子拿到阮红妆身前,......我现在只有这些,是我这些年的俸禄和陛下赏的一些零七八碎的首饰。你看看,够不够?
阮红妆掂量了一下兜子,打开来草草瞧了一眼,道,够的够的。我明儿就去找七星楼的人,一定给你把事情办妥。
卿如许点了点头。
阮红妆瞧着卿如许的脸色不好,又将兜子放到一旁,俯身揽住卿如许的肩膀,柔声道,你啊,就放宽心吧,顾扶风可不是那种没有良心的男人。只要你现在想通了,咱们抓抓紧,不愁留不住他的心。
卿如许怔怔抬头,......留住......他的心?
是啊。阮红妆眨眨眼。
要怎么留?
看着卿如许略显迷茫的眸子,阮红妆勾了勾唇,狡黠地道,没事儿。你现在不懂也没关系,以后我慢慢儿教你。
好。
卿如许出了软红楼,就见得阿争驾着的马车旁,还停了一辆车。
待她走近,那辆马车中走出来一个人,他发间束着一顶象白冠玉,人如青松般端方静穆,又显矜贵。
卿如许垂眸,殿下怎么来了?
承奕看了一眼她身后挂满红灯的奢靡莺歌之地,不悦道,还有你卿如许不敢去的地儿么?
卿如许道,......我来看我的朋友。殿下怎么会来?
承奕的目光微一闪烁,他转眸看向一旁潺潺流动的永安渠,看着里面倒影着的点点灯火,淡淡道,是阿越......说给你做了杏仁佛手和奶白枣蓉糕,晨起就做好了,如今已在膳房的锅子上放了一整日了。
卿如许轻声道,......阿越有心了。
俩人正说着话,忽听得一声惊马嘶鸣!
下一瞬,四下寒芒闪现,从阴暗处蹿出几道人影来!
卿如许与承奕顿时大惊!
来人目标清晰,直奔卿如许而去。
承奕此次也只带了寥寥数名护卫,而卿如许也是跟阿争从府邸偷跑出来的,宁帝给她的护卫俱不在现场。
阿争闪电一般蹿在卿如许面前,将一柄挥向她的剑锋横刀斩落!
姑娘小心!
周围的行人见状也是大惊失色,尖叫着,纷纷抱头鼠窜!
承奕则一把将卿如许拉到自己身后,连退几步。他的随行护卫见状也齐齐拔刀,挺身迎战。
现场立时刀光剑影,杀气凛凛。
阿汝带着众护卫立时出手!
保护殿下!
是!
是!
承奕紧紧地攥着卿如许的手腕,将她护在自己高大的身躯之后,他脸色平静,可一双眸子却如鹰隼一般闪着锐利的光,仔细观察着周围形势。
此处街口狭促,来人四下堵截,退无可退,形势不容乐观。
几位杀手动作轻盈矫健,招招都是夺命的招,直逼人的死穴!几招之后,便有两名侍卫呻吟着倒地,腔子前密密麻麻十几处剑伤,鲜血横流,十分骇人!
承奕......卿如许躲在他身后,抬手扯住他的衣袖,你别管我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
她说罢,又高声朝一旁正在混战中阿汝喝道,阿汝!带着你家主子先撤!
承奕拧眉怒道,卿如许,谁准你擅做主张的!他的胳膊还拦着她身前,以自己宽厚的背影为她阻挡着面前的血腥。
卿如许就又去扯承奕的胳膊,承奕,你不要意气用事!你是主子我是奴才,你不要为我得不偿失!
谁把你当奴才了?!承奕的语气中藏着愠怒,卿如许,你就一直这么看我的么......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一道虹光乍现!他忙挺身向前,将她往自己身后挡了一挡。
只听得一声闷哼,血液如雨迸溅,承奕的胸前竟被一柄长剑刺穿!
第二百三十二章 颓然失意无人诉
那日之后,卿如许便如同消失了一般。
承奕看着竹林中那空荡荡的藤椅,和那已经许久没有添置炭火的燎炉,缓缓地握紧了袖口。
阿汝已经替承奕去卿府探访几次,卿府都闭门谢客。直到几日后,承奕的车驾正好在朱雀大街上遇到了一脸慌乱的阿争,才得知卿如许今日是真的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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