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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看着他绝美的容颜,心头怦怦乱跳:“探讨什么?”
沈丞把她抱进怀里,笑意更甚:“阿九天纵之才,不如跟为夫好好讲一讲,何为美人计?”
容九呵呵一笑,指着书上的注解:“书上不是说了吗,将智者,伐其情。”
沈丞在她耳边低声道:“阿九的意思是,为夫为了某个目的,就色诱阿九,等阿九被取悦了,为夫就能为所欲为了是吗?”
容九耳尖红透,慌忙从他怀里退出来:“你故意敞开衣襟,就是要色诱我?”
沈丞紧紧地抱着她的腰,不让她逃走,含着她的耳垂,暗哑道:“阿九刚刚是在欲擒故纵吗?”
容九浑身轻颤,血都往脑袋上涌:“你别乱说,我没这个意思?”
沈丞伸手要扯她的衣带:“阿九是什么意思?”
容九连忙按住他的手:“我什么意思都没有。”
“三十六计,有一计叫瞒天过海,说的是不是阿九,嘴上说着没有,哄得为夫信以为真之后,就对为夫做一些羞以启齿的事情?”
三十六计是这么用的吗?!
人长得好看,浪荡起来也特么地这么惊才绝艳!
容九崩溃了:“你想怎样?”
沈丞用脸蹭了蹭她的脖颈,亲了她一口:“你眼里只有暮儿,我不开心。”
容九看着被他扔在一旁的《孙子兵法》,呵呵冷笑,花样还真多。
打了醋缸的美人相公,还是要安抚,不然没法睡了。
容九欺身贴上他,蹭着他柔软的唇瓣,讨好地一笑:“三十六计还有一计,叫连环计,意思是说,在美人计和欲擒故纵之后,本夫人徐徐图之,借暮儿让相公吃醋,逼得相公不惜以身为饵,色诱本夫人,这是三十六计中的声东击西。”
“兵法一道,变化无穷,”沈丞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刚刚,还是阿九在上,如今这般,算不算为夫反客为主?”
看着被取悦的美人相公,容九伸手环住了他的脖颈,轻轻吻上他的唇:“你长得美,说什么都对。”
心里欢喜,缓缓扬起的唇角,带着愉悦的弧度,沈丞温柔地缠住了她,却不敢放肆,浅尝辄止一番,便松开她。
轻抚着她的后背,宠溺一笑:“睡吧。”
“嗯。”容九蜷缩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心跳,很快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宋大娘备了礼,请吴婆子上门提亲,之后,两家互换庚帖,合过八字没有问题,便立下婚书,选定吉日,等着十日后下聘。
第299章 弑父恶行
容云倾被掳走后,容青山把整个长乐县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这一日,又到药庄找容九:“怎样才肯放了倾儿?”
容九冷嘲道:“父亲不是派人盯着药庄吗?我藏没藏人,又藏在了哪里,父亲不清楚吗?”
当面被揭穿,容青山有些尴尬,过来半晌,才问道:“真的不是你?”
容九微微笑着:“就算是我,父亲又能奈我何?”
容青山气噎。
容九端起桌案上的热茶,悠悠抿了一口:“父亲与其在我这浪费时间,不如好好想一想,一颗废棋,即便找回来了,还能有多大用处。”
一颗废棋,还能有何用处,折损一个容云倾,尚书府里还有别的棋子。
容青山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道:“明日祭祖,你也一起去。”
“不去,”容九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冷笑,“我娘又没有躺在容家的祖坟里,莫非父亲要抬她为正室?”
容青山冷哼:“怎么,你还想跟为父断绝关系不成?”
容九不由笑了:“没了容云倾这颗棋子,父亲就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了?父亲当知,这世上,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
容青山气得面色狰狞,怒声斥道:“放肆,你当真以为,为父不敢动你吗?”
容九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腕间的冰花芙蓉玉,满不在意道:“父亲可以试试?”
容青山满腔怒火,正要拍案而起,眼底骤然一缩,盯着她腕间的镯子,目光沉沉。
容九冷笑:“听闻陛下与德贵妃鹣鲽情深,他日,我回到长安,有幸见到陛下,或许,父亲再无机会,如今日这般,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父亲若要对我动手,可得尽快啊。”
容青山面沉如水:“容九,我再问你一句,是不是铁了心要与我为敌?”
容九道:“我与父亲,道不同,不相为谋,若父亲识趣一些,我自然也干不出弑父的恶行。”
“孽女!”容青山震怒,气得说不出话来。
容九善解人意地劝道:“动怒伤身,若父亲气出个好歹,尚书府可就真的完了。”
容青山两眼一黑,差点气得吐血,满身戾气地走了。
容九翘着唇角,好心情地去了书房,沈丞正在教沈暮读书习字。
前两日订制的锦袍已经拿回来了,父子俩穿着一模一样的月牙白锦袍,格外的赏心悦目。
“娘亲,娘亲,”沈暮兴奋地嚷着,把宣纸往她面前一摆,“这是娘亲的名字,这是爹爹的,这是暮儿的。”
容九看着宣纸上歪歪扭扭的大字,笑着夸道:“暮儿真棒,都会写爹爹和娘亲的名字了。”
“爹爹说,等暮儿有了妹妹,还会教暮儿写妹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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