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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嫣然浅笑,这一番话,夸得心里夫人心里舒服:“沈夫人不但人美,嘴还甜,本夫人都要被你夸得羞于见人了。”
众人听了,也跟着笑。
容九笑着落座,她的位置,在孙氏和张夫人的中间。
众人一看这排位,心里都打了个转,以为县令夫人看重她,才如此安排。
唯有张夫人脸色僵硬难看。
孙氏是县丞夫人,张夫人是主簿夫人,张夫人被孙氏压一头,她认了,谁让张主簿,官职没人家的大,可一个乡野村妇,凭什么也压在她头上?
第443章 大放厥词
孙氏热情地拉住容九的手:“沈夫人,你研制的雪肌膏,我用得极好,还有那香皂,用了之后,皮肤又嫩又滑,还很香。”
他家老爷爱不释手,喜欢得紧。
这一句,孙氏差点就要脱口而出。
因讨得他家老爷的欢心,孙氏对容九越发热情。
张夫人脸上浮着一抹愤色,忍不住冷笑道:“听人说,沈夫人的药庄精致大气,是靠着狐媚手段,从男人身上建起来的,如今弄的这什么雪肌膏、香皂,真是惠泽一方啊,我府中的那些妾室,独独爱用这些东西,狐媚我家老爷。”
孙氏的脸,刷地黑了。
这一番话,既羞辱了容九,又踩低了孙氏,把她比作是狐媚争宠的妾室。
县令夫人眼中精光一闪,等着看好戏。
孙氏怒着脸,正要发作,容九仍浅笑盈盈:“雪肌膏虽好,却也并非万能,对年轻貌美的女子而言,自然是锦上添花,对于那些人老色衰的,”
容九顿了一下,问孙氏:“孙姐姐,这位老夫人是谁?”
一个“老”字,咬得极重。
孙氏看着张夫人气得铁青的脸,心里的郁气,瞬间散了。
沈夫人还真是个妙人!
女子最忌讳,被人说老,何况张夫人,才四十不到。
孙氏“扑哧”一声,毫不客气地大笑道:“这位老夫人,是张主簿的夫人。”
容九“哦”了一声,笑道:“主簿大人真是两袖清风,府中的妾室没银子买香皂,便买了假货,来玉颜坊闹事,要玉颜坊退钱,还扬言,要让主簿大人,拿我问罪,幸好有孙姐姐出手相助,不然,这玉颜坊怕是要被主簿大人给封了。”
张主簿若真是两袖清风,又怎么会妻妾成群?
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妾室,又怎么敢大放厥词?
这贱妇,一边抹黑她家老爷的名声,一边又暗讽她苛待打压妾室,以至于,府中妾室,连一块香皂都买不起,做了丑事,还搬出她家老爷,狐假虎威。
这贱妇,再一次,把张家的脸面,踩在了脚下。
今日来赴宴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脸,若是传开了,她家老爷脸上无光,一定会迁怒于她。
张夫人怒火中烧,连眼底都冒出火来了:“我家老爷清正廉明,怎比得上有些人,背地里也不知道,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孙氏当即就听出来,张夫人这是在暗指,她家老爷中饱私囊,讽笑道:“自古,都是听百姓,称赞县令大人,清正廉明,张夫人这么夸张主簿,莫非张主簿心怀鸿鹄之志,有取而代之之意?”
张夫人脸色瞬变,赶紧看向县令夫人,却见她脸上,有一瞬间的冷沉。
县令夫人如此安排座位,张夫人定然心生不忿,她这是在借张夫人,试探于她,看她有何能耐,既如此,也不好让她失望。
容九笑吟吟地轻笑一声:“张主簿心怀鸿鹄之志,这是好事,但也不能把莫大人,当死人啊。”
抽气声,霎时响了一片。
当着县令夫人的面,竟敢咒莫大人是死人,莫大人可是刚刚上任没多久啊。
第444章 欺人太甚
容九如此直言不讳,张夫人差点气得,栽倒在桌子上。
县令夫人的面色阴沉。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静然死寂。
张夫人伏低做小,向县令夫人表忠心:“夫人莫听贱妇恶言,我家老爷对莫大人绝无二心,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容九看了眼天色:“今日天阴,鉴不出来。”
张夫人血气逆涌,气得浑身哆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县令夫人亦是暗恨,朝李嬷嬷使了个眼色,李嬷嬷让丫鬟奉了盏热茶上来,端到容九面前:“这是我家夫人特制的花茶,沈夫人尝尝看。”
端起茶盏,一股若有似无的花香,淡淡传来,容九垂眸淡饮,遮了眼底神色,扬了扬唇,含笑道:“县令夫人真是蕙质兰心,花茶很好。”
县令夫人神色滞了一下,触上她嫣然浅笑的面容,总觉得她话中有话,不由地捏了捏手指:“沈夫人若是喜欢,等下带些回去。”
容九脸上的笑意,又深了几分:“好,县令夫人端庄贤淑,莫大人真是好福气。”
她这张嘴,怼起人来,当真是利刃一般,专戳人的心窝子,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可夸起人来,又真诚自然,丝毫没有半点奉承之意。
县令夫人心头凛然,越发觉得她不简单。
容九三言两语,惹得众人猜忌张主簿,张夫人担心莫从,给张主簿穿小鞋,连忙趁机奉承道:“娶妻娶贤,县令夫人贤淑之名,当是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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