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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容九又要坏她的好事,萧皇后气恨不已:“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公主此言差矣。”
“什么都推给大理寺,要刑部何用?刑部就不是食君之禄?就不该担君之忧?”
“大理寺又不止沈大人一人。”
“可只有我相公是最厉害的,到时候还不是要他去查。”
萧皇后想说,她真的想多了,这个案子到了大理寺,一定是大理寺卿彻查,到时候随便找个人出来,说是楚洵指使,这案子便是铁案。
可这话她敢说吗?
她不敢。
萧皇后气得倒仰,咬牙道:“陛下,镇国公主如此公私不分,擅自干政,如此姑息,只怕长此以往,要祸国殃民。”
容九呵呵,冷睨了萧皇后一眼,言语犀利,又极尽嘲讽:“太后死谏太极殿,才叫干政!本公主是父皇亲封的镇国公主,可上朝参政,可越过丞相直接递上奏章,皇后说本公主干政,皇后的脑子是进水了,还是被门缝给夹了?”
萧皇后怒火中烧,直往脑袋上冲。
容九微微勾着唇,浮起幽冷笑意:“皇后为何非要让大理寺接手彻查,莫非,大理寺卿是萧家的人?难道所谓的太子遇刺,其实不过是太子自导自演的苦肉计?太子想谋算谁?七哥?还是晋王?太子为铲除异己,这般不折手断,萧家当真是只手遮天,全然不把父皇放在眼里啊。”
第610章 赐婚验身
萧皇后脸色骤变:“陛下,”
容九幽幽地说了一句:“父皇还是把皇位让给萧家来坐一坐。”
这种诛九族的话,也只有容九敢说,萧皇后都吓跪了:“萧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更无狼子野心,请陛下明鉴。”
楚帝瞥了容九一眼,容九一脸的淡然,戏谑道:“是不是有二心?是不是狼子野心?剖开了瞧一瞧,那才叫表忠心,表忠心不是靠嘴说说的。”
萧皇后目光骤然锐利,恨毒地盯着她:“公主如此咄咄逼人,萧家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
“表忠心的话,萧家和皇后日日说,父皇都听腻了,却不见萧家有多忠诚,果然,不是发着毒誓立下的忠心,还真是不可信。”
萧皇后气得脸色扭曲。
哪天,要是这贱人落到她手上,第一件事情,一定要拔了她的舌头喂狗!
楚帝忽然道:“此事就交给刑部去查,皇后还有事?”
差点被这贱人气得忘了更重要的事情,萧皇后闭了闭眼,压下了心底的怒气,开口道:“容大小姐孝心纯善,自从赵氏染病暴毙后,时不时地便去护国寺为母诵经,回来看见有人刺杀太子,奋不顾身地舍命相救,太子见她受了伤,一时心急,便把抱她回东宫,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有损容大小姐清名,臣妾想替太子向陛下求旨,恳请陛下为两人赐婚。”
楚帝沉吟。
容九在一旁道:“父皇,容大小姐受伤,太子之所以这么心急,是因为太子和容大小姐情投意合,太子早把人给睡了,容大小姐身子给了,命也给了,父皇要是不同意,岂不让人耻笑皇家无情?”
萧皇后眼底一缩,冷嘲道:“公主和尚书府虽已断绝关系,但和容大小姐毕竟是血缘至亲,为了区区市井流言,便恶语毁人清白,公主就不怕天下人耻笑你小人嘴脸吗?”
“怕啊,”嘴上说着怕,却是一脸的有恃无恐,对楚帝道,“儿臣恳请父皇派人给容大小姐验身,若真是儿臣毁人清白,儿臣愿以死谢罪。”
萧皇后心下一紧,袖中的手,下意识地握紧:“公主这是做什么?本宫不曾说过一句重话,公主如此行事,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本宫?”
容九冷冷一笑:“皇后母仪天下,自然不能让天下人以为,是皇后存心刁难,恶意逼死本公主,父皇,为了皇后的名声,还请父皇应允。”
萧皇后慌了:“陛下,容大小姐为救太子,连命都不要,恳请赐婚是臣妾一人的意思,如今却要连累容大小姐受辱,岂不寒了人心?还请陛下三思。”
“皇后这般阻挠,是在怕什么吗?皇后自己也说,区区市井流言,若容大小姐当真是完璧之身,难道会因为区区流言,就清白不在吗?何况以死谢罪,赌上性命的,是本公主,又不是皇后,皇后有什么可怕的?”
萧皇后忍不住变了脸色。
容九眼里露出了笑意,句句犀利:“皇后执掌后宫,难道不知道,凡是嫁入天家的女子,皆要验身?难道当年皇后嫁给父皇时,也觉得验身,让你受辱了?”
楚帝眼底现出一抹深光。
若是容云倾早已和太子暗渡陈仓,那今日遇刺之事,当真是只得深思了。
“准了,赵公公,你亲自带人去。”
第611章 栽赃嫁祸
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里,萧皇后却仿佛感觉不到痛,竭力地克制的心底的慌乱。
容云倾早已非完璧之身,若是陛下下旨验身,又如何能瞒天过海?
若是太子和容云倾,早已有私情,那所谓的遇刺,所谓的舍身相救,不就是一场笑话?
有眼睛的人,如何看不出是一场局?
此案又是交给刑部彻查,还如何栽赃嫁祸?
她上辈子到底欠了容九什么?
这辈子,她处处跟她作对,处处坏她好事?
萧皇后的心里,仿佛有一团怒火在燃烧,看向容九的目光,阴沉得仿佛是一把杀人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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