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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又继续问萧诀:“她都已经死了,你还怎么杀她?难道要杀她的家人?”
“贱民!竟敢去大理寺状告本公子,本公子就让人捏断他们的脖子,再嫁祸给那个贱人,他不是要为女报仇吗,本公子就送他们一家团聚。
“你如何送他们一家团聚?”
“我让人,把那贱人扔进薛家人的棺木里,要不是本公子,那贱人就是个孤魂野鬼,不感激本公子也就算了,还敢来找本公子复仇,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公子要请道士做法,打得她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萧丞相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威沉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灰白。
“当年,你还未及冠,萧家的暗卫能听命于你?捏断薛家人的颈骨,灌下毒药,嫁祸薛莹,真是你所为?”
“是我父......”
第732章 针锋相对
萧丞相猛地睁开眼睛,往殿外看了一眼,突然一点寒光急掠而来,直直穿透萧诀的脖颈。
最后一个字,梗在喉咙里,萧诀惊恐地瞪大眼,怔怔地看着萧丞相,缓缓地倒在了地上。
一线血珠,溅到萧丞相脸上,温热猩红,萧丞相悲恸惊呼了一声:“诀儿!”
“啊.......”
“护驾,有刺客,护驾,快护驾!”赵公公惊声大喊着,张开双臂,挡在了楚帝面前。
“阿九!”沈丞疾步上前,也将容九护在了身后。
容九看着萧丞相哀恸地抱着萧诀,老泪纵横,心底泛起一阵寒意。
只差一点,就能将萧丞相治罪,没想到他为了保命,竟然连亲生骨肉也能痛下杀手。
萧家的人,当真是狠心绝情,无半点人心!
太极殿上乱做一团,楚帝推开赵公公,沉着脸怒喝:“慌什么!”
这一喝,朝臣心头一凛,都敛下了心底的惊惶。
楚帝极深沉的眼中,怒意滔天,猛地将龙案上的茶盏,掷在大殿之上。
茶盏落地,碎片四溅,楚帝震怒:“朕的皇宫,朝堂之上,竟然有人行暗杀之事,简直无法无天,传禁卫统领,”
“是,”
这时,魏太傅也缓过神来,听楚帝要拿禁卫统领问罪,面色沉郁。
禁卫统领魏峥,是他的长子,出了这种事情,他难辞其咎。
“父皇,”容九寒凉的脸上,唇角冷抿,“案子已水落石出,真相大白,还请父皇还薛家人一个公道,还我爹一个公道。”
萧丞相猛然抬头,眼底的悲怒,化作犀利的冷刃,直刺容九:“陛下,诀儿疯症发作,他的话如何可信?且又是九公主刻意引导。”
容九语带冰寒,因为染了怒意,一双明净的眸子,格外的深寒。
“证据不可信,萧诀的话也不可信?丞相当满朝大臣都是傻子吗?父皇面前,萧家还想只手遮天不成?”
容九掷地有声,怒然质问,在她微扬的冷声中,两人凌然对视,争锋相对。
萧丞相冷笑反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主处处与萧家作对,难道就全无私心,难道就不想借此,置萧家于死地?”
“既然丞相说小九刻意引导,游大夫是你的人,不如让他说一说,萧诀的话,是否可信。”
温润清朗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响起,大殿上寂静了一瞬。
游医是萧家的人,难道他还会不顾性命,出卖萧家不成?
大臣们纷纷看向楚洵,又看看游医。
游医朝楚帝低头道:“陛下,萧大公子疯症发作是真,却非九公主刻意引导,草民在丞相府,为萧大公子诊病时,时常听到这些话,虽说疯言疯语不足为证,但萧大公子不同与寻常疯癫之人,只要他受了刺激,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被触动,所言皆为事实。”
萧丞相紧绷着脸,僵硬的神色之中,阴冷怒意难以遏制。
游医竟然临阵倒戈,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楚帝问太医令:“游医所言,可是如此?”
太医令从善如流,回道:“确是如此。”
第733章 曝尸十日
萧丞相说萧诀的疯症,是由毒药所致,太医令并不确定,但游医却证实萧诀是因为中了毒,才会惊恐癫狂。
当时,只要他否认,萧丞相便是欺君,可他没有,说明陛下面前,他说的,全都是实话。
所以,他说萧诀所言皆是事实,那么,萧诀刚才所言的,便是案情的全部真相。
大殿上极静,落针可闻,压得人心悸不已。
楚帝面色阴沉地看着萧诀的尸体:“萧诀所犯之罪,十恶难赦,天理难容,就这么死了,如何能还薛家一个公道?来人,将萧诀悬挂于城门,曝尸十日,以安死者亡灵。”
萧丞相脸色大变:“陛下,”
“住口!”楚帝怒然拍案,心中怒极,指着他,毫不留情地说道,“你还想将朕与满朝大臣,玩弄于鼓掌不成?你纵子行凶,构陷良臣,亦难逃其罪,禁足府中,听候发落。”
萧丞相若是倒了,萧家就完了,萧家一党的大臣,慌得跪地求情:“陛下,三思!”
却不知,此举无异于火上浇油,楚帝高声怒问:“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你们还要替他求情?你们心中,可还有半点是非曲直?你们如此不辨忠奸,朕还如何指望你们,为朕分忧,为百姓谋福祉?”
大臣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跪伏在地上,哆嗦着道:“臣等惶恐,请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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