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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帝宁愿把江山社稷交给一个外人,也不肯立他为太子,宁王既愤恨,又不甘心:“你是父皇身边的老人,得父皇器重,父皇如今又昏迷不醒,你若是盗取玉玺,伪造圣旨,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父皇立这道旨意之时,可有大臣作证?”
宁王咄咄逼人,直言容九和赵公公勾结,殿上的气氛瞬间肃沉起来。
云王爷出声道:“楚王殿下薨逝后,陛下感慨生死无常,便立了这道圣旨,当时,除了本王,还有魏大人也在紫宸殿。”
宁王冷笑:“你们两家与容九交情匪浅,父皇昏迷,你们说什么都行。”
魏太傅冷声道:“陛下早已说过,储君的人选,他早有决断,只待她归来,便昭告天下,陛下心中既有人选,自然拟好诏书,那日,陛下还说,若是有人兴风作浪,以谋逆罪论处,本官记得,相信宁王也没忘记。”
宁王嘴角抿成一条直线,攥着拳头说道:“父皇没有明说立谁为储君,未必就一定是容九。”
第1193章 朝堂立威
容九神色淡淡,看了宁王好一会儿,才道:“本公主既然是父皇亲封的皇太女,自然是名正言顺。”
宁王恨恨狞笑:“乱臣贼子,也配说自己名正言顺。”
容九笑了起来,缓缓地说了一句:“楚卫何在?”
大臣惊愣,以为自己幻听,直到身穿玄色盔甲的暗卫,涌了进来,大臣才惊声喊道:“楚卫!竟是楚卫!”
楚卫戴着玄色头盔,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杀气森寒的冷眸,看得百官心头惊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
楚卫只听命了楚帝,楚帝竟然把楚卫都交给了容九,谁还会在质疑那圣旨是假的。
宁王又惊又恨,脸上浮上一层灰败之色。
赵公公又道:“陛下旨意已下,还请公主接旨。”
容九起身跪下,抬手接过圣旨:“儿臣接旨,谢父皇隆恩。”
容九握着圣旨起身,满殿大臣跪了下去,山呼:“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宁王咬着牙,也跪了下去,双手紧握成拳。
容九让众人起身,她站在台阶之上,身姿清雅如竹,却透出威严与深冷:“宁王以下犯上,暂且囚禁宁王府,等候父皇决断。”
宁王怒然起身,目眦欲裂:“你敢囚禁本王!还未举行册封大典,你还不是储君,凭什么处置本王?”
“就凭你与岭南王勾结,下毒弑君。”
宁王被她眼中的冷厉锋锐震慑住,惊慌怒斥:“你血口喷人!”
“岭南王入京不久,在宫里没有根基,收买宫人对父皇下毒的,不是他,而是你,你处处为岭南王开脱,还挑唆谢慎对我发难,谢侯爷,”
谢慎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不由地心口猛然一紧,见容九侧眸看过来,强自压住心底的不安,拱手道:“公主,”
“李大人和刘大人今日之举,是不是你授意的?”
立储的诏书已下,谢慎也不想再得罪容九,否则,武安侯府就真的要没落了。
谢慎咬牙,硬着头皮道:“是。”
谢慎一承认,李大人和刘大人当即就跪了,慌忙求饶,容九没有理会,继续问谢慎:“你为何这么做?”
宁王的心都提了起来,就见谢慎闭了下眼,决然道:“臣也是受宁王蒙蔽挑唆,才会做下如此糊涂事,臣知罪,请公主责罚。”
宁王恨声怒喝:“谢慎,你!”
容九目光凌厉扫来,宁王咬牙道:“你想拿本王开刀,在朝堂上立威,就拿出证据来。”
人已灭口,岭南王也不会蠢得自掘坟墓,没有证据,就是楚帝也奈何不了他。
“本公主会找到证据的。”容九说完,让楚卫把宁王押下去。
退朝后,容九在紫宸殿批阅奏折,她本想让云王爷和魏太傅,处理朝政,但她如今是皇太女,也不好再推脱给其他人。
容九苦着一张脸,赵公公道:“公主就别怪陛下了,陛下虽立了这道圣旨,却没有强迫公主的意思,是老奴擅作主张,担心大权落入宁王手中。”
“我没有怪父皇,公公也是担心我压不住宁王,才会出此下策,我就暂且替七哥守着这个位置,等他回来。”说着,容九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七哥什么时候回来?”
第1194章 应付不来
下了朝,沈丞并未回大理寺,容九搁下手中的奏折,握住他的手,撒娇道:“相公,我眼睛疼,头疼,哪哪都疼,这些奏折,你帮我批阅,好不好?”
赵公公识趣地退了下去,沈丞含笑看她,容九笑盈盈地凑上去,亲了他一下:“朝政繁重,我真的应付不来。”
沈丞心情愉悦,拿起一本奏折翻开:“你就是太过懒怠。”
容九在一旁帮着分拣奏折,笑嘻嘻道:“我是怕累着你的闺女。”
沈丞宠溺失笑,问道:“有萧家在暗中帮着宁王杀人灭口,我们无迹可查,没有证据,便治不了宁王的罪。”
“宁王也是仗着这个,才有恃无恐,他辜负了父皇的一片苦心,我不会让他逍遥法外的,总会有办法的。”
“公主,”沐风进殿,拿了一封密信递给容九,“这是从宁王暗卫身上搜出来的。”
那暗卫带着宁王的密信,赶去岭南,楚卫一路跟着,到了荒郊野外,便把人处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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