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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闻言,目光看向顾万山,果然是她所言。
第1668章 悲痛欲绝
顾万山脸上有一些淤痕,也印证了,他是被人捂死的。
“不管他是溺毙的,还是被人捂死的,死前他都一定会挣扎。”容九抬起顾万山的手,继续道,“他指甲里的这些皮屑,很有可能是他挣扎的时候,抓伤了凶手,苏将军是不是凶手,查看一下他的手臂,便一清二楚。”
大理寺卿皱眉道:“当时候那么混乱,也有可能是抓伤了其他人,就算苏将军的手臂上没有抓伤,也不能完全证明他是无辜的。”
容九道:“但有一点可以证明的是,有人隐瞒顾万山真正的死因,就是为了要嫁祸给苏将军。”
大理寺卿和陈御史齐齐看向曹尚书,曹尚书尴尬道:“验尸的卢仵作可能被人收买,本官已经派人去查了。”
陈御史问容九:“公主可有其他证据,证明苏将军不是凶手?”
容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陈大人还要什么证据?涉案将士的口供上,写的清清楚楚,他们亲眼看到苏将军将顾万山按进了水里,他当时按住的,是顾万山的头,所以,才会有人买通仵作,篡改死因,诸位还觉得杀人凶手是苏将军?”
“这确实是最大的疑点,”曹尚书附和道,问陈御史和大理寺卿,“两位大人,你们如何看?”
大理寺卿沉吟道:“如此看来,凶手另有其人,就在那些涉案的将士之中。”
陈御史也道:“既然苏将军是无罪的,待我等禀明陛下,再还苏将军一个清白。”
容九却另有打算,道:“为免打草惊蛇,苏将军还得受些牢狱之灾,至于那些涉案的将士,暗查便可。”
“是。”几人拱手应声。
小捕快已经从卢仵作家回来了,知道容九在验尸,不敢进去打扰,便在外面等着。
没多久,验尸房的门开了,容九走了出来,小捕快忙疾步迎上去,朝几人行了礼,脸上难掩悲伤之色:“公主,卢仵作死了。”
几人变色,曹尚书惊得瞪大眼,问小捕快:“死了?怎么死的?”
小捕快伤然道:“卢仵作的娘子死了,他悲伤过度......自尽了。”
只要问出收买卢仵作的是何人,案子就能有新的进展,卢仵作这一死,线索就断了。
容九眸光幽沉了下来,敛着清锐冷光,道:“去卢家。”
容九和曹尚书带着刑部的捕快去了卢家,远远地,就听到卢家传出来的哭声。
“这人呢,说死就死了,这好好的一个家,就这么完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怎么活呀?真是可怜。”
“可不是,你说,他咋就这么想不开呢?”
容九进了卢家院子,就听到邻里乡亲在议论,乡邻们看见有官差进来,连忙让开。
灵堂上,卢仵作的一双儿女,趴在卢仵作和卢妻身上大哭,容九见了,道:“上有高堂,下有幼子,即便丧妻之痛,悲痛欲绝,卢仵作也不会自尽的。”
曹尚书点头道:“臣也是这么觉得,卢仵作应该是被人灭口的。”
第1669章 需要再验
见到有官差上门,卢老爹带着老妻和孙子孙女,给曹大人行礼:“草民见过大人。”
曹尚书道:“大爷大娘不必多礼,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
卢大娘哽咽着抹泪。
卢仵作只是刑部的一个小仵作,还惊动不了刑部尚书亲自前来吊唁,卢老爹见曹尚书又带着捕快上门,便问道:“大人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曹尚书没有多说,只道:“卢仵作牵涉到一桩命案,本官要把他的尸体带回刑部。”
卢老爹大惊:“大人,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老大娘哭着道:“这人都死了,还能查出什么来,还请大人体恤民妇白发人送黑发人,别带走阿福。”
容九已查看了卢仵作和卢妻的死因,卢妻面色灰白,嘴唇发绀,是死于心疾无疑,至于卢仵作,他是悬梁自尽,颈上有一条淤痕,但真正死因为何,还需要再验。
“大人,大人,”卢仵作的一双儿女,跪在地上,抓着曹尚书的袍角,哀求道,“求大人不要带走我爹爹,不要,求求大人了。”
两个孩子脸上挂满了泪水,看得曹尚书于心不忍,转头去看容九。
容九心口也有些堵,酸涩得不行,将两个小孩子扶起来,对卢老爹道:“卢仵作死因有异,我们得带回刑部验尸,还请大爷大娘能够体谅。”
卢老爹再一次惊怔住了,又愕然又惊骇,悲愤叱问道:“阿福,阿福是被人害死的?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害死了他?”
“阿福,我的儿啊,”卢大娘凄厉地痛哭嚎啕起来,激动得捶足顿胸,“是谁,到底是谁这么丧心病狂,谋害我儿?我可怜的儿啊,你死的好惨呢,我的儿啊,我的儿啊......”
卢大娘因为情绪太过激动,身子一软,昏厥了过去。
“奶奶,奶奶,”两个小孩子吓得眼泪涟涟,摇着卢大娘的身子。
容九让捕快把卢大娘扶回了屋,对卢老爹说道:“卢仵作死的不明不白,大爷难道不想为他讨一个公道吗?”
“那就拜托大人了,请大人一定要还我家阿福一个公道。”
卢老爹老泪纵横,说着就要给曹上书下跪,曹尚书连忙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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