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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九把小觅儿抱给他:“我过去看看,你看着小觅儿。”
“你自己小心点,别靠得太近。”
“嗯。”
赵大娘的那辆马车,单独停在一旁,容九远远地站着,扬着声问道:“赵大娘,何人指使你?”
赵大娘靠在车壁上,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不知道,那些人抓了我儿子和孙子,我只得听他们的,我不知道他们给我喝了什么,他们让我随你们一同去清河县。”
以穆衍的狠辣,赵大娘一家只怕已经全都被灭口了。
赵大娘眼里蓄满了泪,接着道:“夫人,对不起,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我不想害你们,我一辈子没做过一件坏事,没在背后说过一句别人的坏话,可我儿子和孙子的命在他们手上,我孙儿伶俐可爱,他才三岁,还那么小,是我们全家的命根子。”
容九听着赵大娘的哭声,神情沉寒无波,转身走了。
赵大娘许久都没听到容九的声音,知道她已经走了,伏在马车上哭出了声来。
她不想害人,可又想让家人活命,她只是一介农妇,没什么见识,也不懂什么大义,她只知道,别人的性命,和至亲的性命,她选择后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私心,明知道是错的,也会义无反顾去做。
很快,马车又重新上路。
这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任何的劫杀,容九眉头越蹙越紧,心中隐隐猜到了什么。
穆衍从不做无用之事,只要她们还活着一刻,穆衍都不会掉以轻心。
正想着,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容九问道:“出了何事?”
马车外,响起赵公公焦急失措的声音:“公主,陛下起了高热,怕是也染了时疫了。”
容九将熏了艾草的面纱戴上,去给楚帝诊脉施针,行完针,容九让沈丞和小觅儿,去和几个小萝卜头一辆马车,她自己一辆马车。
很快,李氏和沈大福也头疼高热,然后是秦若。
第1911章 不让进城
天色暗了下来,马车还在官道上疾驰着,离清河县还有四五个时辰的路程。
一行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等到了清河县,已经是下半夜了,有大半的人都染了时疫,就连身强体壮的楚卫,也有两人也感染了。
这其中也包括了容九。
一旦进城,便会把时疫扩散出去,累及城中的百姓,因而,一行人都不打算进城。
容九已开了药方,让沐风带上两个没有染病的楚卫,进城抓药。
沐风拿出容九的小金令,然而,看守城门的门候,仍是不开城门,呵斥道:“你们这些贼人,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镇国公主!”
城楼上,火把煌煌,沐风仰头望了望,眯了眯眼:“是真是假,你们来个人查看一番,不就一辩真伪了?”
“休要诓骗我们出城!”门候冷声道,“平州城有人染了时疫,逃了出来,往清河县而来,县令大人早已收到公文,你们夤夜闯城,一定就是你们,没错了!”
容九在马车里听着,眉间阴霾深浓。
平州城的刺史与穆衍狼狈为奸,发了公文,告知有时疫流出,清河县令怎么可能让他们进城?
楚卫之中,唯楚十七轻功最好,既然多说无益,他脚尖一点,如飞燕掠空,踏着城墙而上。
门候脸色大变,厉喝道:“弓箭手!”
箭矢如雨射来,楚十七挥剑隔开,很快,就掠上了城楼。
小小一个守城的门候,如何是楚十七的对手,没两下就被制服了。
门候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剑,连忙让人住手。
沐风也掠上了城楼,道:“我们进城,只为抓药。”
门候勉力镇定道:“你们染了时疫,我不能放你们进城,否则,一县百姓性命不保。”
他的家眷也全在清河县。
楚十七手中的剑往前又进了一分,门候的脖子上,立马划出一道血痕。
门候梗着脖子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能放你进去。”
“其他人不进城,就我们两人,我们并未染病,不会传染给城中百姓。”沐风说着,再次拿出小金令,“看清楚了,这是公主府的令牌,你再阻止我们进城抓药,一旦疫情控制不住,蔓延出去,清河县的百姓,一样难以活命。”
火光下,看得一清二楚,确实是公主府的令牌,门候惊了又惊,连忙让两人进城抓药,又让人去禀报县令。
杨县令正抱着自家小妾,睡得正熟,听闻容九染了时疫,正在城门外,吓得差点从床榻上摔下去。
杨县令瞪大眼,问那前来禀报的守城小兵:“你再说一遍,染了时疫的是九公主?”
小兵点头,如实道:“已经验过令牌了,是公主府的金令无疑。”
杨县令脸色变了又变,满脑子都是容九不能死在清河县,不然,他乌纱不保,小命也难保。
杨县令喝着小妾道:“快!快伺候本官更衣!”
穿戴好官服,杨县令急匆匆地赶去了城门,却被陵月喝止住了:“时疫凶险,杨大人莫要再向前一步。”
第1912章 缺一味药
杨县令也怕死,便站在城门口,朝着容九拱手行礼:“下官清河县县令,见过公主殿下。”
容九头痛身疼,出声的是沈丞:“我们一行人染了时疫,不宜进城,有劳杨县令给我们安排一处僻静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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