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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论怎么回答,都难以自圆其说,云天楼探听皇族之事是事实。
云执目光闪烁,额头沁出了一层冷汗,硬着头皮道:“公主若是想知道何人刺杀公主,草民也可为公主解惑。”
梅护法看着容九道:“九娘,刺杀之事,迟早都能查得出来,觅儿的病情却是拖不了太久了。”
容九眼底的神色淡去,看向窗外的湖面:“云天楼可知碧海珠的下落?”
云执事恭敬道:“云天楼确实值得碧海珠的下落,不过,公主来晚了。”
容九闻言,回过头来,凤目幽深如谭:“此话何意?”
云执事说道:“就在刚才不久,也有人来询问碧海珠的下落,正好,云天楼也收藏了一颗碧海珠,碧海珠虽有避邪之用,可于云天楼无用,便卖给那人了。”
刚才在湖堤,有辆马车与她们擦肩而过,莫非马车上的人,就是买碧海珠的人?
碧海珠是闯过迷魂阵的关键所在,买它的人,或许就是前夜派暗卫刺杀她的幕后主使。
容九脱口问道:“何人买了碧海珠?”
云执事却道:“公主若是想知道,还请下个月再来。”
容九语气骤寒,凌厉问道:“本公主问你碧海珠的下落,你还未回答,如何只能等下个月了?”
云执事的身子俯得更低了:“公主想知道碧海珠的下落,草民已告诉公主,只是公主来晚了一步,被他人捷足先登,云天楼规矩如此,还请公主恕罪。”
容九沉声道:“你就不怕本公主治罪?”
云执事拱手,敛住心神道:“皇权在上,公主要治云天楼的罪,云天楼唯有从命,但云天楼不能坏了规矩。”
第2059章 揭穿算计
容九冷笑:“好一个规矩不能破!本公主今日若治罪云天楼,倒是本公主仗势欺人了。”
云执事腿一软,差点给跪了:“云天楼能立世数百年,靠的便是规矩二字,若今日破了规矩,等了砸了云天楼的招牌,日后,还如何立足于世?”
容九在乎的,不是碧海珠,有没有碧海珠,都无关紧要,今日来云天楼,也并非是为了碧海珠。
她在意的,是买碧海珠的人。
既要杀她,又要入缥缈山,背后之人的目的,总不会也是为了求药吧?
容九沉然不言,云执事额头的冷汗,滴了下来,落到地上,洇湿了一点。
他嚅了嚅唇,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以公主的本事,即便草民知而不言,公主也能查出何人买了碧海珠。”
那人买碧海珠,是为闯阵,只要她派人守在缥缈山,自然知道刺杀她的人是谁。
她逼问云执事,不过是想早一点知道那人的身份而已。
容九支颐凝视外面的湖景,淡淡道:“云天楼景致不错,不知本公主能否在此多呆片刻?”
云执事神情一松,立马道:“这片湖景能入公主之眼,是云天楼之幸。”
说罢,拱手一礼,躬身退出厢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后,抹了额头的冷汗,然后又吩咐人奉上茶点瓜果。
容九的目光,仍落在那一片湖面上,话却是对梅护法说的:“梅姨,有了碧海珠,是不是就能破了迷魂阵?”
梅护法道:“那要看破阵之人,若是高手,迷魂阵可破。”
容九声音淡淡的,说是漫不经心:“什么才叫高手?是不是像梅姨这样的,没有碧海珠也能破了迷魂阵的,才叫真正的高手?”
梅护法心头大惊,脸上神色险些稳不住,看着她的背影,问道:“九娘何出此言?我若能破了迷魂阵,又何须来云天楼探听碧海珠的下落。”
“看来梅姨真当我是蠢货戏弄了。”
“九娘,”
“我给过你机会的。”容九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她的目光,一片冰凉,“我问过梅姨,若是有人利用你,算计你,你会如何,梅姨自己说过的话,总还记得吧?”
梅护法僵在哪里,过了许久,才晦暗着神色,低低开口道:“我记得,既是别有用心之人,便无需再讲往日之情,该如何,便如何。”
容九冷冷地看着她:“梅姨记得就好,事已至此,也无需再做戏了吧?”
“做戏?”这两个字滚过喉头,梅护法忽然心口一窒,摇头道,“我没有。”
“没有吗?”容九冷冷哂笑了一声,嘲弄道,“梅姨做过什么,心知肚明,再否认,有意思吗?”
梅护法紧紧地抿着嘴角,没有吭声。
容九便道:“你说过,你家主子是家主的继承人,她胞妹为抢夺家产,设局谋害,可我问过雍王爷,雍州城内并无梅姓世家,更无哪一世家,是女子掌家,就算是梅姓人家,也都是寻常的百姓,不如梅姨告诉我啊,你家主子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梅护法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第2060章 我不后悔
那夜在桃花林,容九试探她的时候,梅护法便猜到容九是查到了什么,只是,心存侥幸,以为还能再拖些时日。
梅护法对上容九凌厉清透的目光,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容九见她静默不言,冰冷道:“说不出来了?那我来告诉你,你的主子曾经冒认云姓,与夜帝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婴留在西夜国,成了如今的西凌越王,而女婴,被你主子抱走,流落乡野,遭人谩骂,受尽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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