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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统领后背冷汗直下,这凶手的武功也太变态的,就是凌云夙,也未必能在一招之内,就捏断暗卫的脖颈。
凌云夙黑眸沉沉,道:“把尸体处置了,别留下蛛丝马迹。”
“是,殿下。”
皇城内外,明里暗里,都在搜查凌帝。
掳走凌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梅护法。
对别人而言,皇宫是铜墙铁壁,哪个不要命的,会去自寻死路,可对梅护法来说,就像是自己的后花园,来去自如。
她掳走楚帝后,直接将人扔进了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凌帝诬陷越王下毒谋害,这弑君的罪名,一旦认下就是满门抄斩,越王府上下都难逃一死,更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做过。
越王自然不认。
朝野上下也不相信越王会下毒谋害凌帝。
一来,是因为夜雾秉性纯良,温润无争。
二来,越王真有反心,裴琰和苏闻逼宫谋反的时候,他就跟着一起反了,何至于等到内乱都平了,再去毒害凌帝。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那么蠢的蠢蛋。
何况,裴琰谋反的时候,越王斥责他大逆不道,罔顾百姓,还被裴琰软禁在越王府里。
谁都知道,凌帝不过是想找个借口,要弄死越王罢了。
满朝文武,除了凌云夙和凌云铮,谁也不敢替越王求情,生怕惹祸上身。
底下的人揣度了圣意,自然想着法子逼越王招供认罪。
越王也真是有风骨,各种大刑都轮番招呼了几遍,硬是不开口,让那些手段狠辣的狱卒,都心生不忍了,纷纷苦口婆心地劝他。
昨夜,照例严刑逼供了一番,越王眉头都没皱一下。
狱卒劝道:“殿下,君要臣死,臣岂能不死?您啊,死罪难逃,何必还要受这罪?”
越王也只是淡淡一笑:“人终有一死,生死只是等闲,但人活一世,只求清白无愧,我无罪,我不能带着污名去死。”
“哎,罢了罢了。”
狱卒叹气,亲自把越王从刑架上放下来,扶着他回了牢房。
却不知道,在他走后,梅护法扛着凌帝进了刑房,将他绑在刑架上,拿了布条塞住他的嘴,然后,开始各种刑具都试了一遍。
凌帝被她点了睡穴,才会一路被她扛来了大理寺的大牢,可那倒钩的鞭子一抽下,凌帝硬生生被疼醒了。
早年,他还是大将军时,南征北战,受伤都只是寻常事,若是那会儿,这点伤,自然是不会放在眼里。
可自从做了皇帝之后,养尊处优,早已忘记疼的滋味,乍然被抽这一鞭子,额上青筋暴跳,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凌帝做梦都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沦为阶下囚,受尽折磨。
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当梅护法将烧红了的烙铁,烙在他身上时,凌帝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劫持了。
凌帝想大喊大叫,可嘴里塞着布条,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第2170章 怪我试试
凌帝死死地盯着梅护法,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凌人的龙威。
梅护法丝毫不惧,他的性命还捏在她手里呢。
一番用刑下来,凌帝就有些受不住了,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刑房里。
想要弄死他的人太多了,但将他绑到刑房用刑的,真的不多。
凌帝依稀猜到梅护法是为了什么,也猜到自己在大理寺的大牢之中。
梅护法扯掉他嘴里的布条,凌帝喘着粗气,哪怕气息不稳,目光却凌厉依旧:“越王的余孽?”
“你一个弑帝夺位的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叫谁余孽?”
“成王败寇,朕赢了,朕说你是余孽,你就是余孽。”
“是吗?”
梅护法呵呵一笑,将火盆里烧得通红的烙铁,烙在了他胸口,发出“滋滋滋”的声音。
凌帝疼得直翻白眼,差点没昏死过去,就听梅护法幽幽地又开口了:“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
凌帝咬牙:“你弄死我,越王也活不了。”
梅护法将烙铁放进火盆里,慢条斯理地开口道:“我家少主说了,不要你的命,只要照着越王身上的伤,在你身上也来一遍就可以了。”
凌帝目光一眯:“容九?”
“越王一日冤屈未雪,你就陪他在大牢里呆一日。”梅护法见凌帝目呲欲裂,冷笑了一下,“怎么,不服气?”
都能闯进皇宫,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掳来大理寺的大牢,敢不服气吗?
“不服气也没用,”梅护法蔑然哂笑,“不能龙飞九天,那就是一条毛毛虫。”
“你!”
凌帝一口气没上来,反而喷出一口老血来,气晕过去了。
皇城内外几乎都要翻遍了,还是没有凌帝的踪迹,禁军统领急得额头直冒汗。
刑房里突然多出一个人,狱卒瞧了一眼,倒没有多想。
大牢里关押了那么多犯人,狱卒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记得。
说起来,也不能怪狱卒没认出凌帝来。
他根本没见凌帝,而且,关押在大牢里的犯人,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凌帝身上满是血污,明黄色的寝衣,早已经辨认不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任谁也没有想到,堂堂一国之君,会被人绑在刑架上,打得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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