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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幼青索性两手一摊,“不记得了。”
若不是跳舞那天她吃了药,表现出来的状态不太可能会说谎,容程几乎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糊弄他了。
手指在桌上轻叩,容程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苏幼青,把心里一点发闷的不快给压了下去,他指着旁边的座位说:“坐下,上次橙……你给我送东西出了岔子的事情,查出来是谁干的了。”
原来不仅仅只是简单倒水这么无聊。
苏幼青神情微怔,终于肯正眼看容程,恢复了往常说话轻轻柔柔的语气。
“是谁?”
“徐媛媛。”
“不认识。”她目中一片茫然。
“一点印象都没有,你没有得罪过这个人?”容程对她的反应也觉着诧异。
“没有,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应该没有打过什么交道。”
苏幼青说得十分肯定,她到容宅的时间不久,除了陪在容程身边当看护,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一个人独处,偶尔和人聊天也是泛泛而谈,更加别说会和人起龃龉,做出什么得罪人的事情了。
苏幼青睁着清润的眸子,语气里充满了疑惑不解,“为什么是针对我来的,我还以为是少爷你。”
“问问就知道了。”容程眼里闪过一抹狠戾。
拿他的伤疤做陷阱,针对谁都不可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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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媛媛是被推搡着过来的。
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保镖和福伯。
她脸上已有青紫痕迹,看得出被拳脚修理过,保镖们毫不怜香惜玉,将她双手用粗绳反绑,仔细看手腕上已被磨出血痕。
“你说见了少爷才肯老实说,现在让你见到了,说吧,到底为什么在少爷的饮食里动手脚?”
最先说话的福伯,看样子动了真情,除了愤怒还夹杂着那么一点惋惜,他几乎连手都在颤抖,指着跪在地上的徐媛媛呵斥。
“若不是看在你妈老老实实服务容家一辈子的面子上,今天本来不可能让你见少爷的,直接把你处理了。”
“还不是因为她!”
将嘴唇都咬出血的徐媛媛猛地抬起头,朝着苏幼青就是一指,眼睛里的怒火像是要喷发出来,恨不能将苏幼青烧得灰飞烟灭。
苏幼青瞬间变成问号脸。
我???
“这有我什么事,我都没和你说过话!”她忍不住了,
“都是你,你个贱/货,恬不知耻地粘在少爷身边,就想从他身上捞好处,看中了容家的财富,想着麻雀变凤凰做容家的女主人。做梦吧,你有什么资格,你不怀好心,少爷肯定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和少爷,容家女主人?这都哪跟哪,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会想和少爷在一起,你是不是有妄想症。”
苏幼青惊讶得嘴张成了O形。
福伯,包括两个保镖,皆是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一时间都不知道到底该吐槽谁,一个满嘴疯言疯语不知所谓,一个语出惊人不知真假。
毕竟,在其它人眼里,容宅当初举办舞会是什么目的参与人都明了,苏幼青通过舞会被选中,经常与容程同进同出,关系明显不同于一般的容宅工作人员,这会子说她没想过要和容程在一起,鬼才信!
容程眼底浓黑,原本面无表情的脸更加阴沉得可怕,他掀起眼皮子,指节骨攥得发白,终于正眼看了一眼痴痴望着他的徐媛媛。
“就算她想做容家的女主人,你呢,你又是为什么想阻止她,是你一个人主动的,还是有人在背后唆使你。”
徐媛媛脸上露出微笑,她其实面容生得还算清秀,只是现在的状态几近疯魔,痴傻中带了几分狰狞,就显得可怖了。
她笑着说,“当然有人支持我这么做。”
“谁?”
“梦里面啊,有人告诉我,只要我想个办法把她赶走,少爷你就会注意到我了。少爷你知不知道,我从小就很喜欢你,少爷你喜欢吃什么水果,喜欢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穿什么颜色的衣服……我全都知道,我还收集了你不要的梳子,用过的钱包……”
“够了!”福伯骤然出声打断她。
不让徐媛媛继续说下去,其实是在保护她,但她已经透露了如此多不该说的,恐怕为时已晚。
他闭上眼,想起对方和自己私交还算不错的母亲,想起是自己将她招进来的,难免痛心疾首,声音暗哑着说,啾恃洸“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少爷的确注意到你了。
然后,你就等着,死,或者生不如死吧!
容程没有管福伯的救场,冷哼混着嗤笑,看着犹不知死活的徐媛媛,凉凉道,“没关系,继续说下去。”
“少爷,您记得我吗?”
徐媛媛跪着向前行了几步,眼睛里全是希冀的光,“小时候,我有一次生病发高烧,还是夫人吩咐坐着送您上学的车,送我去医院的。路上您还给了我一瓶饮料,要我不要怕打针。”
“不记得了。”容程冷漠地回答。
但肯定有这么一回事!
苏幼青再次感概,容芸没有去世时,小容程多好啊,还知道关心人,就是个暖心小天使。
“那我读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人在学校里堵在厕所里欺负,是您刚好经过替我解了围,您还记得吗?”
“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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