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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老太爷颔首:“我给你作证,你也卖力点,咱们买卖人,诚信为本。”
“知道了,我不会辱没家风,这就开始着手去查了。”叶文初起身告辞走了。
叶涛一脸老泪地看着他亲爹:“爹,您怎么能和死丫头说买卖人诚信为本?她的买卖可是我啊。”
“不然呢,我鼓励她拿钱不认人?”叶老太爷稀奇了。
叶涛觉得他可能要死在他爹前面,死因是被他爹和叶文初联手气死的。
“你们一个个不长脑子,还怪我偏心?我要勒令她帮你查,她能连我一起撅了!”叶老太爷道,“猪头脑!”
他说完就轰人走。
叶文初的手段他也看懂了,他对房忠道:“其实,老二一家子只要忍过今天,文初肯定会去查此案的。”
“我也觉得是,四小姐责任心重,巧娟牵扯在里面,她不可能做到置之不理。”
“嗯。更何况,还是个冤案。可惜,老二一家太蠢了,送她三十万两,活该。”
“这下,二老爷银庄的存钱都清空了。”
叶老太爷幸灾乐祸地笑了。
“真是见缝插针的搂钱。”
房忠想提醒叶老太爷,他的心偏的没边了,叶四小姐这是明摆着算计二房,还大手笔,一坑就是三十万两,直接掏空了二房的家底。
房忠问了个一直以来的疑惑:“四小姐为什么每次都能猜准别人有多少钱?”上次讹叶老太爷也是,正好就剩下两千两,全给四小姐薅走了。
还有买的行头,就那红宝石簪子,他后来打听过,城隍庙钱三十文钱随便挑。
“这疑问你问她,问我干什么!”叶老太爷道。
房忠讪讪然。
叶文初去了衙门,鲁志杰和胡莽正在商量升堂审办叶颂利连环杀人案。见叶文初进来,鲁志杰问道:“四小姐怎么有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叶文初不来衙门,鲁志杰还挺可惜的,可沈翼说这个案子她会再来的,所以他就一直忍着没去请。
今儿让沈先生算准了。
“鲁大人,这个案子我觉得不能过早定案,三位死者的身份都不明确,而且还存留了许多疑点。”叶文初道。
鲁志杰滑头的很,他不敢惹叶文初,就把视线引导性朝胡莽身上飘。
胡莽对叶文初没有喜恶,但工作上的事,他有自己想法和坚持:“死者的身份不明,是叶颂利不肯说,再审,他自然就会招认。”
“他给的时间线,和几位死者死亡的时间,都核对不上。就算有证据和证人,我也觉得不能潦草定案。”叶文初对胡莽提出质疑,“我认为这个案子,还有很大的空间和时间,再推敲一番。”
“时间和空间,四小姐不用委婉。”胡莽板着脸盯着她,“现在有证人,两个证据,一位死者和他有莫大的关系,到这样的程度,就是他不认罪,也足可以定案了。”
“四小姐年轻见识少,到最后要砍头还喊冤枉的人,比比皆是。”
“那是别人,可这个案子不一样。”叶文初看着他又转过来对鲁志杰道,“鲁大人,如果您二位一定要审讯,那就做好了我越级翻案的准备。”
“这……这有话好好说。”鲁志杰道,“都是自己人,吵架就伤感情了。”
翻案这种事,哪个衙门都怕,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麻烦。如果最后查明是冤枉,那撸官的时候,就跟撸糖葫芦一样。
所以,许多官员一旦听到翻案、伸冤就能暗中打杀翻案百姓,他不但怕自己丢官,还怕导致别人丢官。
让别人丢官,他可能就得因此丢命。
沈翼从门口进来,拂袍坐下问道:“案子有疑问,就该重新查,胡捕头,四小姐说的有不对的地方?”
“没有!”胡莽敬沈翼,但觉得自己没有面子,“可四小姐空口说有疑问,要我推翻重查,我也没法和弟兄们交代。”
“除非,四小姐给我保证和时限。”胡莽道。
“三天内,此案我给大人交付。”叶文初对胡莽道。
“好。那就给你三日时间。”胡莽道,“三日后案子必须出结果交上去,否则,不管什么结果,四小姐都不许干涉。”
“当然,如果四小姐不能推翻原有的推断,找到所谓的真正凶手,那请你以后不要再插手衙门的案件。”
叶文初点了点头:“可以,查不出来我就彻底离开衙门,要是查出来了呢?”
胡莽道:“我给四小姐磕头道歉。”
“那胡捕头把膝盖洗干净。”
叶文初和沈翼离开后,鲁志杰问胡莽:“你和四小姐有过节?”
胡莽目光闪烁了一下,回道:“没有,大人误会了。”
他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突然进了位女捕快,女捕快身份很高派头很足,将他的权限模糊了,也影响了他们几个捕快的人员结构和相处模式。
叶文初回到她和沈翼的公房。
马玲抱着她先前在牙行查到的空置院子后,这几天排查的结果。
“城北的空房的房主都在这里,师父您过目。”
叶文初一一翻看着,沈翼坐在她对面分去了一半查看着。
“你认为,杀人凶手需要杀人的场地,所以坚信,在城北一定有这样空置的房子?”
叶文初点头:“就像发现巧娟尸体的地方一样,一定有这样的房间,供凶手行凶,且,还是三年来都不曾买卖更改过房主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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