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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叶文初说的话,这是锁,得先摸清楚锁孔纹路才能配出钥匙。
闻玉沉沉叹了口气,视线落在房门口,忽然听到里面叶文初在喊他:“师兄,你在外面?”
“嗯。”闻玉推开门,但并没有进去,“你要喝水吗?”
叶文初点头。
闻玉就知道她要喝水,也早凉着水在这里等。
“谢谢。”叶文初坐起来,一边喝茶一看着闻玉,“你在外面看什么书?”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书?”闻玉眉眼舒展了。
叶文初白了他一眼:“难道就你知道我会喝水,而我不知道你会在外面凉着水等我喊渴?”
闻玉哭笑不得。
“知道吧,其实我不渴,但这杯水我要不喝,你能等到半夜。”叶文初将杯子还给他,“你说,我是不是很伟大。”
闻玉又白了她一眼。
“是,你最伟大了。如此贴心的为我考虑。”
叶文初笑着。
忽然道:“师兄,你有没有想过去京城?”
闻玉正将杯子放回去,闻言一顿,杯子滑落在地上。
叶文初奇怪地看着他的背影。
闻玉没动。
“怎么了?”白通提着扫把过来,打着哈欠,“吵架了吗?”
说着开始扫地上的碎瓷。
八角也打着哈欠站在门口,看了一眼没她事,她就又走了。
这一幕,他们四个人在云顶山的时候,发生过。
白通扫干净地,又狐疑地看了一眼闻玉,关门走了。
“为什么、想去京城?”闻玉问叶文初。
门口,两个脑袋贴在门上偷听。
“我就随口问问啊。”叶文初紧凝了眉头,“你不想去见识一下?”
闻玉摇了摇头,但余光在观察她的神色,发现她有点失望,他又补充道:“你想见识,你、可以自己去。”
“那算了,我不可能落下你们,自己去浪迹天涯啊。”叶文初滑着躺下来,盖着被子只留着一双眼睛看着他,“快去睡觉,聊天结束。”
闻玉将房间的灯熄了,关门出去。
叶文初叹了口气,闭眼睡觉。
第二天,叶颂利背叶文初上轿子,一边走一边颠颠地笑:“你要出嫁,也得我这么背吧?”
“二爷,您还有个哥哥呢。”八角提醒道。
叶颂利瞪八角:“这事儿轮不到他,以我和四妹的关系,必须得是我。”
叶文初掐了他一下。
“你再说话,嘴碎的就像郭罄一样了。”
叶颂利可瞧不上郭罄:“他那纯粹是脑子不好,我仅仅是纨绔。”
叶文初都不想搭理他。
去了顺安康,病人好多都走了,还有一些昨晚在这里打地铺的。
叶文初去了后院,郭罄听到她说话,以为她要来,就赶紧闭着眼睛假装睡着了,但等了好一会儿她没进来,才知道她去隔壁了。“有点发烧了。”叶文初在看昨天伤了大椎的病人,将他引流出的血处理了,男人醒了看着她,叶文初问道,“疼痛有感觉吗?”
男人点头。
叶文初松口气,又捏了捏她的腿。
男人道:“有一点麻麻的感觉。”
“你发力试一试,不用使劲。”
男人试了,腿没有动。
但他的手可以。
“先养着腹部的伤口,我开的药你要一滴不剩的喝掉,等你的烧退了我们就治脊椎。”
比叶文初想的好一点。
男子知道了他如果活着,以后可能会面临的情况,他问道:“要、要多少钱?”
他一家人都看着叶文初。
“这次是台风天的意外,我们叶家会成立基金,你和你家里人的医药费,就从这里走出,你们不用拿钱。”叶文初说完,他们一家都哭着谢她。
男人道:“那我一定好好治疗,不管多难我都坚持。”
如果要倾家荡产逼死妻儿,他宁愿现在就死。
但有人愿意帮他,不管多难他都试试,不辜负家里人也不辜负帮助他的人。
人有了求生的念头后,身体也会感受到,然后和你一起抵抗病症。
男子的烧下午就褪了,叶文初很高兴,告诉他明天不发烧,就拔肚子上的管子,后天就给他治脊椎。
郭罄家里人来看他,又被他骂走了。
郭允站在后院里,看着叶文初跳着从郭罄房里出来,他愣了一下,上前施礼道:“四小姐。”
“嗯。他没什么大碍,再留一日就能回去养伤了。”
郭允目送叶文初离开,他去找郭罄。
郭罄看到他并不高兴。
“你来干什么?”郭罄闭眼道。
郭允坐下来,很冷漠地看着他,过了好久他恼怒道:“你不要看到我,就一脸的不高兴。郭罄,我不欠你的,反而是你欠我的。”
郭罄冷笑着盯着郭允。
“是!我当时是不该擅自去给你退婚。但你要明白,就算我不做那蠢事,你和她的婚事,也一样会退。”
“因为你配不上她。她也不可能看得上你。”
郭允听着恼得很,压着声音怒道:“谁配得上?沈临川吗?都是文官,十年二十年后再看谁在高处!”
他不是要去再追回叶文初,他知道都过去了。但他就是听不得郭罄说这种话,在朝为官伴君如伴虎,谁能笑到最后犹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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