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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聪明的孩子,确实不能成亲。
想想,临江王还是不错的,娶了韩氏,虽说是他对婚事的反抗,但韩氏蠢钝,也还算太平。想远了,太后收回思绪,就立刻陷入失去姚先明的痛苦中。
想到出色的姚先明没有,再看沈翼,她的心更痛。
“倒成了互相指控打擂台了,”沈翼叹了口气,眉眼间是对姚先明的怀念,“我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也学着叶医判,把事情复盘阐述一遍。”
“你说。”圣上接的话,这个时候他不可能让沈翼冷场,虽然他接不接沈翼都会往下说。
沈翼道:“此事,起因和结果可以是毫不相干。叶医判因可怜一个婆子报官被拒,她接了案子帮她找失踪的女儿。”
他将案子的大概介绍了一遍,说到了陆培,又着重提了陆培和刘园的关系,以及张鹏举。
“先前有一个易冷阁,想必在座的许多大人都知道,曾经上交的忏悔信,还在太后娘娘的书桌里存放的。”沈翼看向张鹏举,“那些信里,就有张鹏举。”
张鹏举会参与,大家都不惊讶,殿内很平静,等着沈翼继续往下说。
叶文初袖着手坐在一侧,更安静。
张鹏举知道,他和沈翼说杀姚先明,沈翼就一定会扯到易冷阁以及他和陆培的关系,那些事不是秘密,他不想在反驳这件事上消磨太后和姚文山以及所有官员的耐心。
“这案子本和他无关,他既不是凶手也不是同伙。但他为了陆培出头。”沈翼看先张鹏举,“为凶手出头,为难查案的叶医判,张二爷的行径,越发令人费解。”
张鹏举抿着唇。
圣上训斥道:“张鹏举,你此事做得太不得体了,怎可如此!”
“微臣,当时不知道。”张鹏举解释。
“你知不知道,都不该如此做。”沈翼对他说完,就看向姚文山,“我陪叶医判去坟山找被害人的遗体,但附近村民上来反对,这是世子意外死亡的起因。”
“而这个混乱,正是张鹏举指使的。”
张鹏举开始反驳:“你去挖别人的祖坟,别人去闹,与我何干?”
“因为是你煽动和威逼百姓去的。那片山头,山后才是村民的祖坟,他们闹事毫无缘由。”
张鹏举不承认,说那是村民的事,和他没有关系。
“你去问村民,为什么他们闹事,你不要因为想泼脏水,就说责任是我的。”张鹏举对姚文山和太后道,“此事和微臣无关,请太后娘娘明鉴。”
沈翼揉了揉眉心,看了一眼叶文初,叶文初正眼观鼻鼻观心,他突然对圣上道:“太后娘娘、圣上,要不让叶医判来说吧,微臣的伤口有些疼。”
他发现,说案子和与人讲道理争执,还是叶文初最厉害。
他才说了这几句,就已经不耐烦,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烧。
太后挑了挑眉,看向叶文初,道:“能把事情说清楚就行,叶医判说吧”
叶文初余光瞥了眼沈翼,说好的这里他说的,她负责后期配合。她知道,沈翼就是不想说张鹏举那些糟心事!
没事,她喜欢。
“是!”叶文初起身,一只脚虚虚落在地上,“那民女就从头说这个事,尽量让大家听得明白。”
叶文初道:“事情的起因,是我们去坟山找被害人遗体,但遭受到杨庄村民的极力阻挠,最后发生冲突,而引起了极其恶劣的后果。”
“案子过程,方才王爷说过了,张二爷冲冠一怒为蓝颜,发动了民众对我们进行了攻击。”叶文初说完,停顿。
她在等大家的反应,毕竟刚才各位大人都太平静了。
她喜欢热闹点。
果然,“冲冠一怒为蓝颜”刺激了所有官员,殿内思想保守的官员,气得呼吸都粗重了,还有人甚至去看汤庆玉,因为他死去的儿子汤凯也有无数蓝颜知己。
汤庆玉气到心口疼,回瞪所有人。
张鹏举想反驳,但叶文初可不像沈翼那样沉着地礼让,她抬手示意张鹏举闭嘴。
“大家听着,是不是气恼,说张鹏举此人,简直烂泥扶不上墙,臭不可闻?!”叶文初需要有人互动,所以用眼神点名舒世文。
大家都注意到她的眼神。
舒世文架在火上不得不应,也不敢说不是:“若此事是真的,那确实是臭不可闻,令人憎恶。”
“但不是。”叶文初忽然否认了他。
舒世文气到翻白眼,心道你疯了吧,你问我是不是,我配合你说是,你还否认我!
气死了,再点名不会搭理你了。
不上路子。
袁为民松了口气,赶紧垂下了眼帘,绝对不给叶文初点名的机会。
圣上接着话茬子:“为什么呢?”果然,叶医判一上来,就比沈翼说案子舒服点。
沈翼也跟着笑,听得津津有味。
“其实他不只是为了蓝颜,他偶尔得知此事,忽然福至心灵,决定将此事闹大,以达到他三层目的。”叶文初摇了摇三根手指,那手指,细白纤长,袁为民想看她动作,忍不住抬眼看了她一下,又迅速垂了眉眼。
姚文山面无表情地打量叶文初,因为他知道事情经过,所以也知道她最终要说什么,但没有想到,她是这样讲解的顺序。
“第一层目的,当然是为了他的蓝颜知己,带给他无数快乐的陆培,他们的爱情,让他坚信陆培是无辜的,所以他要为难我查案,以让我知难而退,不要为难他的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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