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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想成亲,在这里对抗呗。
“真是有什么老子就有什么儿子。”太后当然知道苏公公的意思,但她还是生气。
临江王当年就是这样的。
“多情种子,还真让人感动。”太后忍着气,出去吃饭,一顿饭气氛也不好。
沈翼喝了半杯酒,中途起身去净手,回来的路上,听见一间房里有女人在哭,他扫了一眼,目不斜视地往前去,姚纪茹就出现在他面前。
沈翼揉了揉眉心。
“你知道哭得是谁吗?”姚纪茹问他,“是林小姐,她只要张着嗓子喊一句非礼,你就完了。连身上都和你膈应。”
“那你请便吧。”沈翼绕开她,姚纪茹忽然抓住了他的衣袖,“令瑜哥哥!”
“我爹对你的态度你看不出来吗?你再这样执迷不悟,会后悔莫及的。”姚纪茹道,“你的前途,你好不容易拿到的权力,你都不想要了吗?”
沈翼的视线朝侧面扫了一眼,抽出了自己的衣袖,拂袖道:“我也警告你,你若再对她做什么不得体的事,我就不再和你客气了。”
他便走了。
姚纪茹气到跺脚。
沈翼回到殿内,姚文山也从侧门进来,深看了他一眼,坐下来喝酒吃饭。
圣上打量着沈翼,等散席后,拉着他去御书房,问道:“你故意的?和朕说说。”
“圣上,您遣去的男子,为何还没有出现?”沈翼刚才当然是故意的,真真假假的情绪,太后觉得他赌气是为了婚事,姚文山虽会想得多,但多少会心存侥幸想再试试,他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婚事。
年轻人为婚事冲动,对于他来说虽也不假但肯定不真。
圣上哭笑不得:“近日在找机会,你别急。”
“过几日送姚先明出殡的事,太后提的几点,你觉得可有问题?”
“再隆重些。此事由您提出来最合适。”沈翼道,“先帝入皇陵,三班各一百二十八人抬棺,姚先阳是韩国公世子,怎么都应该有八十一人。”
三班,各二十八人,再倾朝文武送葬。
“朕让礼部安排,把他抬到天上去!”圣上咬着后槽牙说话,让沈翼陪着他再喝点。
……
叶宅今晚很热闹,大家吃过饭坐在院中赏月聊天,姚子邑兴致很高,将自己的古琴拿出来弹奏了一曲。
叶文初问闻玉在医署怎么样。
“还行。本来也没有多少仇!”闻玉道,“我通知了所有医馆的代表,八月十七去医署开会,你去不去?”
叶文初道:“去啊!我师兄当官了,我得狐假虎威一番。”
“有你在,我能放松点。”闻玉告诉她,叶文初根本不信,没有她他才放松些吧。
“祖父,明天是不是季世子来请我们去他家做客?”叶文初问叶老太爷,叶老太爷点头,“明天一早就来。”
郭氏和叶涛很紧张。
“二伯母呢?”吃过饭以后,叶文初就没有看到郭氏和叶月画,叶涛道,“在房间里挑选衣服,还非要姚夫人在她衣襟上绣朵花,说更端庄一些。”
郭氏生怕宣平侯嫌弃他们身上有钱味儿,所以她挑了素色绣兰花的褙子。
叶文初失笑,她都很期待这个场面。
第二天,一家人在季颖之的迎接下,浩浩荡荡去了宣平侯府。
沈翼作陪,在门口等他们。
本来临江王妃要来的,他拦住,怕她忍不住,提叶文初的婚事。
宣平侯见过叶月画,但印象不深,叶月画就特意陪着闻玉又来了一趟宣平侯府,侯爷见了她,暗暗的满意。
虽说他想儿媳能更好,可话说回来,他家也不怎么样,要钱没钱要人没人,季颖之也不出色。
叶月画性格爽利单纯,家世也清白,他完全没意见。
宣平侯撑坐着,接待叶家一家人。
聊了一会儿,宣平侯就说请媒人上门提亲,先把小定过了,家私等叶家派人来量尺寸,争取明年开年把婚事办了。
季颖之高兴的要飞起来,走路都带着风,一直在沈翼面前转悠。
沈翼看他面目可憎。
“令瑜,到时候你一定要帮我迎亲啊,上次成亲你不在所以不作数,这次我要认认真真一辈子,”季颖之和沈翼在院中说话,“令瑜,你说我出多少聘礼合适,多了我没有,少了拿不出手。”
沈翼道:“自己想,我又没有经验。”
季颖之也没有自己想,遇见熟悉的成亲的男子,就和人家打听,当初的聘礼是多少钱。
隔了两日,媒人上门提亲,八月二十四就过了小定,定明年五月二十的日子。
叶颂利带人上门去量了七个房间的尺寸,包括宣平侯房间的。
“怎、怎么我房间的家私也换新的吗?”宣平侯问道。
“侯爷要是不愿意,那我们就不量了。”叶颂利觉得这一房家私也不是什么好木头,没什么保存的价值,但说不定对人家侯爷有特殊的意义。
“没有没有!”宣平侯道,“毫无意义!”
叶颂利应是,七个房间两个正厅以及宴席室的家私,全部量了尺寸给出了图纸。
下午,姚夫人亲自带人上门,给父子两人量尺寸,做新衣服新鞋子。
宣平侯父子二人,垂着手站在客厅里,由着绣娘上上下下量了一遍,问了颜色喜好,宣平侯问季颖之:“我也有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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