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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对乘风道:“有没有有办法,将这块墙皮弄下来?”
    “好弄,把墙皮切下来就行。”
    “这里还有比较浅的字。”乘风将墙皮切下来,捧到院子里,大家看的更清楚,在薛一凡字的不远处,有更浅的三个字:张秀莹
    叶文初点头,张秀莹写的这六个字,那么事情就更好猜了。
    院外,响起了木鱼声,这是圆智通知他们,婆子回来了。
    大家将柴火放回去,叶文初不死心又去了一趟正房,没什么收获,这才从后面翻出去,走到前面田埂的时候,就看到圆智正坐在门槛上,两个打牌回家的婆子正盘腿坐在他两侧。
    画面是,圆智在中间,左右各有一位婆子,三人一起盘腿、闭眼念经。
    “我们大和尚是高僧啊!”叶文初钦佩感叹着,“王爷,晚上去我我家吃饭吧,我亲自下厨。”
    沈翼扬眉:“为我做饭?”
    “为高僧。”叶文初道,“他太努力了,我要聊表心意。”
    沈翼扫了一眼高僧。
    圆智看到他们了,但一页菜名没念完,他也不好立刻离开,叶文初就去了张家。
    “张家嫂子,”叶文初问张刘氏,“张秀莹去别院探郡主的时候,别院里有哪些人?”
    张刘氏愣了一下,回道:“国公爷、国公夫人、姚三爷还有郡主。”
    叶文初暗暗唾弃自己笨,长宁郡主小姑娘家,她怎么可能一个人来郊外别院住,还泡温泉,肯定是和长辈一起的。
    “韩国公来这里住了多久,做了什么事?”她问道。
    “住了一天,第二天很早就回城上朝了吧,做什么我不晓得。”张刘氏说她不知道:“但那天下午,确实来了几辆马车轿子的,晚上很晚还听到了琵琶声。”
    那就是在谈事。
    叶文初凝眉,沈翼柔声道:“先回城吧,天快黑了。”
    大家从这里告辞,圆智已经在路上等他们了。
    回到家里,闻玉和姚仕英以及姚子邑他们都正好回来,叶文初邀请大家一起坐下来,聊这个案子。
    “这样子的话,案子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姚仕英道,“我记得平顺十四年的策论,是汤阁老和国子监马祭酒以及礼部的阮大人一起,现场出题考试,这一场很有名。”
    “听说翰林院修撰新书时,还将此事写进本朝闻录,得以传世。”
    又道:“如果十月十五,他们就在别院聊过,那这个临时出题,就是假的。”
    沈翼端茶啜着,不知在想什么。
    叶文初手指点着桌子道,好奇道:“想弄到薛一凡的答题卷,拜读一下状元的文采。”
    “我可以。”姚子邑将茶盅放下来,“你等一等,我同窗有薛一凡去年策论的文章。”
    他跑去同学家,一刻钟后跑回来,气喘吁吁将流传出来的文章铺在桌子上,道:“我读过,其中关于节源开流一项,写得一气呵成,角度新颖独到,实在是惊艳。”
    大家都围在一起看,文章是真的写的好,一气呵成文采斐然,从这篇文章可以看得出,薛一凡这个状元当的名副其实。
    至少,在叶文初看来,这篇文章很出色。
    “所以说,这么漂亮的文章,其实是事先准备好的?”叶颂利道,“作弊?”
    众人一起点头。
    “那查啊,薛一凡哪里人,不是崇德书院的学生吗?”叶颂利问姚子邑,姚子邑摇头,“他是青州人,我们都不认识,他殿试过后没多久,就外放去了平江府吧,好像是!”
    那可是最富庶的平江府,三年知府后盆满钵满,回到京城有钱开路,定当平步青云直登天!姚子邑他们几位好友,就曾聊过这个事,对于学子来说,既羡慕又不屑。
    “查!”叶文初对马玲道,“所以你今天可能说对了一句话。”
    马玲问她是哪句。
    “你说,长宁郡主为什么这么傻,完全没有必要去杀无权无势还没有她美的张秀莹。”叶文初低声道,“或许,长宁郡主杀她,不单纯是情杀。”
    马玲惊到脱口喊道:“灭口吗?因为张秀莹听到了明年的试题和内定的状元?”
    “或许中间有其他,但十之八九是这个。”叶文初道,“张秀莹非常关注春闱,因为刘贤也参加,她识字读书就是想等刘贤做高官后,她当诰命夫人。”
    对春闱、试题很敏感的张秀莹,在听到内定状元的时候,定当是不敢置信的。
    “不过,”闻玉提醒她,“韩国公为什么这么做?我的意思,他为什么要内定薛一凡,他不缺薛一凡贿赂的银子,多少他都不会在乎,所以,薛一凡是不是有什么独到之处?”
    “这可能是一个突破点。”
    叶文初颔首,忽然发现沈翼一直没有说法,她推了推他:“王爷,你想什么呢?”
    “在想一件事,但我需要核实。”沈翼道,“此事莫急,我有一个更为大胆的猜测,明日此时,我来告诉你们。”
    叶文初说好,她也需要将目前得到的线索,再整理一遍。
    “子邑,你们书院里没有对刘贤的传闻吗?毕竟他和郡主有过一段情史,这是私下最喜欢聊的东西。”叶文初问姚子邑。
    姚子邑说有。
    “刘贤确实很有才华,先生也很看好他,但可惜去年补考一场,他没有高中,不过,就算高中了他也没有命。”姚子邑道,“至于他和郡主的事,我们聊的不多,毕竟知道的也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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