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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办完折返回来,问道:“不过,不管是什么东西,阮婕妤是怎么拿到的?”
他们觉得,东西只可能是出事前就在阮婕妤的手里,否则,姚家出事后,阮婕妤是拿不到那些东西的。
当时在仁寿宫,但凡有一个人能帮姚文山递东西出来,事情的结局就肯定不是姚家倒,而是叶文初死。
因为卢庭就在外面,内卫都听他统调。
叶文初摇头,她也不知道,阮婕妤到底是怎么拿到这个私章的。
“谁杀的阮婕妤?”叶文初道,“阮婕妤或许是血崩,但她在生前,应该和凶手见过。”
大家都很惊讶,临江王妃听得不是很明白:“凶手进宫杀人?”
“现在看,是凶手就是宫里人。”临江王道。
“刚才初初怀疑是姚先阳啊。”临江王妃道,“这个时候,姚家在宫里还有人帮姚先阳杀人吗?”
换成姚先明还差不多。姚先阳那孩子,谁帮他谁死,那么蠢。
临江王妃的反问是有逻辑的,这个时候,姚家在宫里还有人可用吗?
杀阮婕妤是因为她背叛了谁?
这像一个谜团。
“没有查到死因吗?”沈翼问叶文初,叶文初摇头,“没有。身体上没有中毒的症状,换言之,如果她喝了一些大凉的药导致滑胎血崩,在死后也不能发现。”
因为那药也不是毒药。
“先找姚先阳。找到他再说。”叶文初说着,忽然问沈翼,“你说让你的人去接触阮婕妤,接触了吗?”
沈翼颔首:“应该有,但什么都没来得及做。”
叶文初颔首。
晚上回去,叶文初和闻玉碰上,就阮婕妤的死因和胎像讨论了一下,结论都是一样的,不是中毒,胎位很稳,如果不是喝了滑胎药,那就是她本人受到了刺激。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叶文初左思右想,总觉得她忽略了什么,就像几天前她忽略了棺材一样。
闻玉给她续茶,一家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叶文初问道:“我爹呢?”
“在忙饭馆的事,我吃口饭也过去。”叶颂利猛灌了几口茶,“祖父真是,三天就开张,什么都很着急。”
得亏他们有菜,有海货的进货渠道,不然就白瞎了那个饭馆。
“人家东家急愿意盘给咱们?”
“祖父是盯了对面几个月了,咱们盘是救他,那店子过年前就想关门了。”
叶文初还以为叶老太爷个又拿钱砸人了。
“吃饭,吃饭吧!”叶老太爷和房忠一起过来,一脸的疲累,“吃完还要去做事,这想想人手不行,老二啊,你明儿再招人。”
“人手得足就不会乱,也不会累死谁,这方面不要抠搜。”
叶涛应是,叶家铺子里做事的人从来只会多不会少。人多了大家一个月可以轮休几天,而且,做事也不求着哪一个,谁不来谁离开都不影响。
叶涛应是。
一家人都坐下吃饭,聊天的人都没有,都非常辛苦。就连姚仕英这两天都是开年点算库存,姚夫人是接了几个衣服的单子,每天都在做绣活,姚子邑则没日没夜备考。
“祖父,我和你们一起去饭馆看看。”叶文初道,“正好给爹送点饭菜。”
叶月画道:“那我去准备。”
叶文初正要走,忽然发现少了个人:“大和尚怎么没有不在,他今天又出工了吗?”
“初一不是有老头掉茅坑淹死了?今天头七,请大和尚去了。”郭氏道,“早上你急匆匆走了,他也走了,但这么晚不回来。是不是进不了城了?”
叶文初皱眉,圆智从来没有天黑不回城的事,因为他说他很挑剔,在外面睡觉嫌脏。
“他在哪个村,你们可知道?”
姚子邑道:“我知道,从城北出去过那个莲花村,红台案的那个莲花村,再往下走两个村就是,叫陶家洼。”
叶文初颔首,先和叶老太爷、叶颂利一起去了饭馆,叶俊正亲自在翻新旧椅子。他们没有更换里面原本的东西,就是重新归置添了一些新东西。
叶文初打量了一番,觉得很不错,就是卖海货成本和损耗高。
不知道叶老太爷有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叶文初又转了一圈,田雨还没有来找她说圆智回家的事,她索性看了一眼,就喊上马玲和八角,一起出北门去找圆智。
她有令牌,寻常进出都可以,圆智就不行。
“师父,那边就是红台案的莲花村是不是?”马玲指着那边的村子道,村子里全部黑漆漆,只有村口土地庙里,一盏油灯在寒风中跳动。
“嗯。”叶文初掀开窗帘,想到那么多的白骨,再配合这样一个村子,实在是让人毛毛骨悚然。
过了莲花村,就能感觉到烟火气,两侧路边的村落全是星火点点,鸡叫狗吠娃娃哭,非常热闹。
“那边应该就是陶家洼。”
马车停在村口,叶文初就隐约听到了有人吵架声,但闹哄哄的听不清吵的内容。
他们进村,几乎不费力就找到了初一死了的老头的家里,因为就是这里在吵架。
没看到和尚,叶文初就站在边上听。
人群吵架分成两派,少数的四个男女披麻戴孝,应该是主家,多数的人则像是本地村里人。
“丢东西了。”八角和叶文初道,“我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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