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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锦湖眼睛微弯,“只是开张也不曾叫我们来捧场,未免不够朋友。”
他不用薛瑜引路,径自往里走,走过薛瑜时抬手递来一个扁木盒。薛瑜心头跳了跳,点开好感度列表确认他的好感度的确还保持在“-1”,撑着笑脸道谢接过,“小打小闹,不值一提。钟兄怎还带了礼来?”
迎了三人进门,牛力挨个对不满于为什么新来的人可以上楼的客人解释这是东家的朋友,薛瑜带着他们上了二层。
自己在用的那间屋子她不打算拿出来待客,打开另一间屋子,里面的水壶还是之前何家父子来时摆放着的模样,不用她开口,跟上来的阿白和流珠两人分工协作,换了水壶,倒了四杯清水放在四人眼前,默默侍立一旁。
“简陋了些,下次有机会我做东,请你们喝别日醉。”薛瑜转了话锋,“不过,三位齐至,只少燕山兄一人,这倒是不曾见过。”
谢宴清自来熟地进来就在薛瑜身旁坐下,闻言失笑,“前些日子城里闹起来,他睡不好觉,换了个住处又被偷了银两,急着去追盘缠了。”
瞧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很有损友的态度了。
谢宴清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和一个盒子放到薛瑜面前,“不过走前给你补了个贺礼,交给我带来。我可是忍了好些天才等到你,快拆开瞧瞧,是什么?”
“这太失礼了些。”薛瑜推辞,礼物要在人走后拆才礼貌的道理她还是清楚的,况且,她一点也不想当面拆开看方锦湖给了什么礼物,想夸奖的话很难的好吗!
“对他已经是背后了。”谢宴清胡闹起来一点风雅感都没了,却更显得稚气,手肘支在几案上,一手按着盒子,手指灵巧地拆了上面的绳结,只差打开。然而有些失礼的越俎代庖动作却并不惹人讨厌,反倒显得格外写意漂亮,一双桃花眼潋滟流转,定定看着薛瑜,让人几乎不忍心拒绝。
坐在对面的王明玕拿出一个盒子,打断谢宴清的纠缠为薛瑜解围,“贺玉俞兄弟开张之喜。”
薛瑜感激地望他一眼,不可避免地扫到坐在自己正对面的方锦湖,见她的目光扫过,方锦湖不在意般开口,“生了些红疹,有碍观瞻。”
反应了一瞬,薛瑜才意识到他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戴着面具。
是不是上次绑他的时候撞到头了……?
第50章 . 贺礼 异父异母兄弟
“既病了, 还是早些问诊为好,钟兄切勿讳疾忌医。”薛瑜说出口才想起来,方锦湖收到身边的医师秦思还在宫里, 顿了顿, “城中萧医与我家铺子有一面之缘,医术了得, 钟兄不如去瞧瞧?”
在她眼中读出了惊疑不定,却没有像过去一样听到耳畔声音, 方锦湖手指摩挲了一下杯壁,淡声道,“小病罢了,不必挂心。”
谢宴清哧地一笑,“偏你不讲究。昨日闻说寒食散现世, 玉俞可亲眼见了?此物只是在齐罕见些,倒是让你如此紧张, 又花了功夫去收拢客人。”
“我年岁小不知寒食散如何, 听说南国服散者众, 谢兄可否为我说说有何好处,可能活到彭祖之年?”薛瑜对谢宴清的试探有些烦,对于长期存在的服食者楚国政权不可能不知道,还要做出一副是西齐大惊小怪的样子,实在是居心不良。
“嗳, 怎就恼了?”碰了个钉子, 谢宴清也不生气,腰间长笛一转,压住薛瑜起身,只道, “生老本是常事,又与散剂何干?”
薛瑜四两拨千斤拨转退开,竹笛紧跟着她起身,眨眼间两人过了两招,窄小的厢房里风声乍起,方锦湖置身事外托着杯子打量两人。王明玕放下瓷杯,“宴清明知丹散害人,偏要来逗玉俞作甚?”
谢宴清罢手重回席间,薛瑜方才起得急了,脚下本就没踩稳,突然收势,脚下一滑,险险控制住了平衡。坐在外侧的方锦湖伸出的手停在她身后半空,重收了回去。谢宴清手中竹笛转了个花,“玉俞好身手。如此身手困守祖业岂不可惜,一两月后我与王兄往梁州游学,你跟我们一道可好?”
“钟兄不去?”薛瑜明知故问,心里算算时间,谢王两人离京应该要比原书略早些,兴许是皇帝收紧管控,为了避免被发现身份提早离开。
这么一想,石勒燕山离开是不是也有这个原因?有皇帝这个老板在上面顶着,果然做什么都顺风顺水,就是不知道如果原书中的方锦湖艰难上位后知道了这个捷径,会不会把自己气死。
“锦湖在安阳置了产,哎呀呀,如此一说,你们二位倒是气味相投。”谢宴清抚掌而笑,“玉俞这清颜阁的肥皂倒是楚地不曾见过的,早前来时还买了些回去。只是铺子之后交到掌柜手中,不知玉俞还有什么妙想?”
薛瑜:“偶得灵光已是好运,守着铺子罢了,左右吃穿不愁也就是了。不过铺中准备的数量不多,也只是平常散卖,几位若要买些回去送亲朋好友,可以再等些时候,不同香气组合在一处礼盒装的肥皂不久就要售卖。”既然谢宴清说起,她不顺便打个广告试试看能不能让肥皂提前向楚国发展都对不起他开口。
“礼盒装?”谢宴清略一思考就知道了意思,他指了指楼下,“内里可有鸾鸟龙虎?”
他说的是楼下画师画出来挂在最显眼处的三个肥皂雕塑图,实物已经被作者买走,但光看画像也能品出雕塑的精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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