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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轻轻哼一声,暗想,若不是老天师在此,定然用拐杖锤爆这个棒槌儿子的狗头!
陈氏则是背发虚汗,贴身的小衣都汗津津的,几乎站不住脚。心口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着,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如若不是她表面功夫到家,心计深沉,就要露馅了。
陈氏凭借着自己的沉着冷静,和聪明伶俐,很快镇定下来。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如此的善于变通,只需静待这位老天师要说什么话,到时再一一破解。
很快,柳叶将侯府各位主子的生辰八字都诚上来,递给老天师。
老天师瞧了一眼之后,便开始沉吟不语,心中暗算。
一时间,木樨堂内人心各异,都不敢说,人人都在等着老天师告知最终的结果。
眨眼间,半柱香的时辰过去。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老天师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方才算过了,老夫人的八字和大姑娘,倒是没有不合的。”
老夫人松了一口气,用手拍拍胸口。
傅堂容立即拍了马屁:“老天师说的话,自然信。”
陈氏……陈氏心碎欲死。
但她还能忍住。
没关系,不过马失前蹄罢了,这一次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老天师,才把她的算盘搅弄成这个样子。
下次,傅莹珠就没有贵人相助。到时候,看她如何破局。
只要她还在一天,傅莹珠就别想好过一天!
日后算账的机会还多着呢。
陈氏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以继续笑出来的理由,刚想要说话,老天师就说了第二句:“只不过,府中之人,确实有与老夫人相克相冲之人。”
陈氏:“???”难道这是峰回路转了,她瞎掰瞎扯的事情,竟然真是天命?
老夫人睁大眼睛,一颗心吊起来:“果真有此事?”
傅堂容:“请老天师一定要把此等小人找出来!定然是这个小人的存在,才祸害了我母亲的身体!我定然是要为母亲讨回公道的!”
傅堂容这个大孝子,终于有他表现的时刻了。傅堂容赶紧表了态,握拳于手心,就等着去收拾这个小人了。
老天师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抽出一张纸来,上面的生辰八字,是二姑娘傅明珠的:“二姑娘,了不得,我行走宫廷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如此……如此强劲的运势与命格。”
“??”陈氏真切的迷糊了,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天师请说,我这女儿,命格到底好还是不好?她生下来时,我也曾找人批算过,那方士说,我女儿天生富贵命,是极好的命格呀!”
其他人也看向了老天师,心中皆是诧异,不知道怎么又扯到傅明珠身上去了。
老天师摇摇头,“命格是好命格,于二姑娘而言,自然是好命格。就是这命格太好了,太过于强盛,压得旁人无处容身。实不相瞒,我行走宫廷多年,遇见过多位主子,都从未见过如此强劲诡异的命格。”
“二姑娘的运势极好,命中无灾无病,走得极为顺畅。只是运势从来不是凭空就有,她与众位同处屋檐之下,若是长久下去,放任不管,此消彼长,只怕……就连侯府也会受影响啊。”
换句话说,不仅是傅明珠和老夫人相克,和其他人,也是相克。
相克倒也不至于,应该说,傅明珠命太好了,会带得其他人不好。
这番话,老天师本是不欲说的,无奈,这着实诡异到了极点,不得不说了。
待老天师话音落下,木樨堂中众人各个瞠目结舌。
尤以陈氏为甚。
仿佛一个雷照着她的天灵盖劈下来,整个人仿若魂魄离体那样,整个人呆呆愣愣住。
如若老天师不是傅堂容亲口认证,她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请了第二个假大师过来,怎的这番话说得一模一样?
只是,所针对的人,从傅莹珠便成了傅明珠!
怎么能呢?不是傅莹珠,而是她的女儿?
陈氏捂着胸口,瘫软在傅堂容身上,好一阵兵荒马乱。
这一次任是她表面功夫再好,再懂得变通,遇上这么个大事,也终于变通不过来了。
而那头,老夫人也是一脸诧异。
她心里一合计,想出个办法来,忙问老天师,“傅府在乡下还有个别庄,若是将二姑娘送到别庄上去,是否以破解?”
既然不同处一个屋檐下,那就分出来两个屋檐不就好了?
这还是上一个假大师给支的招,但老夫人心思活络,觉得这个法子,行。
陈氏:“???!!!”
她从怔愣中回神,忙看向老天师,正期望着从他口中能说出个“不”字,却听对方慢悠悠说道:“此法倒是以一试。二姑娘命格太好,不管到了任何时候,都能安然处之,不管到了何处,她都能有一番造化。远离一些,化干戈为玉帛,两相无事,倒也不错。”
陈氏:“!!!”
陈氏简直要昏厥过去。
这都要送去别庄了,还叫一番造化?还叫化干戈为玉帛?还叫两相无事?!
合着他们是皆大欢喜了,就剩她们娘俩受苦受难了是吧!!
傅堂容在一旁听着,在初时的震惊之后,面上又堆出那副诚恳好学模样。
精神上追随老天师这么多年,他对老天师的话,谓言听计从。明珠是他的女儿,他心疼,莹珠是他的女儿,他也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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