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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女是个好的,可惜她儿子是个棒槌,烂泥扶不上墙!
等周家派来的人走了,傅堂容焦灼地问:“母亲,便让她在周府养病?不回来了?”
“母亲,您帮儿子想想办法吧!”傅堂容已经没招了。
老夫人闭了闭眼眸,这么不中用的儿子,她连听到傅堂容的声音都觉得厌烦。
“我乏了,别再问了,你走吧。”
这一堆破事,她不想管了!爱咋滴咋滴!
她不想逼傅莹珠,可也想不出能有什么挽救侯府名声的好名声,索性闭门谢客,什么事都不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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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去回侯府的人回来了。”
周府厢房,青桃挑了帘子进来,对傅莹珠说道:“听他们说,听说您不回去,侯爷的鼻子都快气歪了,老夫人倒是明理,没说什么,只说她以后不管事了。”
青桃素来口无遮掩,尤其是在不再责罚她的傅莹珠面前,更是心里有什么便说什么:“侯爷也真是的,也不想想姑娘这阵子得多难过,心里只记着他自己,见姑娘不回去就大发雷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小心眼的男人啊。”
傅莹珠点了点头,倒是放心了。
傅堂容的态度,她本来就不太在乎。
她这便宜老爹就是个没脑子的,不与傻子论长短,才能节省她的功夫,傅堂容怎么样,她不在意,也懒得理会。
本来,这次派人回去,一为拖延一下回侯府的日子,二来,也想探一探老夫人的态度。
傅莹珠不求老夫人对她毫无埋怨,毕竟她瞧得出来,老夫人事事把侯府摆在首位,这回的事闹得大,侯府的名声一落千丈不说,还成了众人口中的笑柄,老夫人一定是生气了。
她只求老夫人能脑子清楚一些,不要一味为了侯府尊严,气极当头,就今日这种种情形都算到她的头上。
此番派人回去,带回了这样的话,傅莹珠便放心了。
侯府里至少还是有个明事理的长辈在,改日她若是回去,日子就不会太难过。
这下就可以放心了。
傅莹珠笑了笑,打断了还在埋怨傅堂容小心眼的青桃:“先别说这事了,过几日表哥生辰,你得跟我出去一趟,去给他备一份礼啊。”
青桃瘪了瘪嘴,虽说不再说傅堂容的不好了,但提起沈朝青,她也还是有话要说:“姑娘,给表少爷准备礼物?他那几日见了您还是那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要给他准备礼物……婢子心里不忿。出去干嘛,直接摘个狗尾巴草、捉只癞□□送给他得了。”
傅莹珠却是噗嗤一笑。
不止青桃的话好笑,一想起来沈朝青最近看不惯她又干不掉她的样子,她就觉得好笑。
“在人篱下,便是客人。主家有人生辰日,什么表示都没有的话,于理不合。”傅莹珠道,“再说了,我已经想好要送他什么了。”
想到要送沈朝青的礼,傅莹珠更是笑得眉眼弯弯:“走吧,准备准备,我们可以出门去了。”
这沈朝青在傅莹珠眼里是表哥,也是个熊孩子。
对付熊孩子,她有她的办法。
不多时,傅莹珠与青桃出现在了一家离周府较近的书屋。
她表哥可是个今年就要赴秋闱的学子,送礼给学子,自然要送书了。
这和后世送熊孩子一套教辅书是一个道理。
熊孩子越熊,送的教辅越多,傅莹珠特意让青桃带足了银子,要好好给她表哥备一份“礼”。
到时,还得当着姨母的面给他,务必得让表哥把她精心为他准备的礼物全部看完。
但愿她表哥看到这么厚重的一份礼物,不要感动到落泪啊。
为了不被相熟的人认出来,她们主仆二人,各自都戴着幕篱,进了书屋,也未将幕篱解下。
书屋一共两层楼。楼上是秋闱的学子能用到的书,《周易》《大学》《中庸》原本与市面上流传的各种批注本,至于一楼,则是些游记、杂谈与话本子,这种雅俗共赏的书籍,摆在门面上卖,销量要好一些。
傅莹珠头一次来这书屋,稍有些晕头转向,在一楼这转了半天,找不到她想要的,寻了店小二过来,问道:“你们这边,王平之批注的《中庸》《大学》在哪?”
“姑娘您可真是慧眼识珠,这批注本卖得可好了,柏乡书院的学子,可是人手一本,我领着您找去。”店小二拍了一通马屁,麻利地将傅莹珠带上二楼。
二楼,楼梯转角不远处,聚着一群人,闹闹嚷嚷的,不知在争论什么。
傅莹珠往那边看了一眼,不免好奇,问店小二:“这是在做什么?”
正给她领着路的店小二回头答道:“老板他整在开盘下注,压谁秋闱能高中呢。”
“哦?”傅莹珠挑了挑眉。
“咱给姑娘您提个醒。”店小二说着,轻了脚步,低声道,“今天可了不得,那边,宸王殿下在呢。”
傅莹珠停驻了脚步,想的却不是宸王,而是那边押注的事。
她想了想,对青桃说道:“你过去,帮我下个注。”
青桃点了点头,问道:“姑娘要押谁呢?”
“押谢琅然。”
说起来,她穿书这么多日子,最大的金手指,便是她比别人早知道了一点原书的剧情。
也该是用金手指为自己谋点福利的时候了,她这点金手指一没伤天二没害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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