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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若想吃些辣味带辣味的食物, 黄豆芽都是用风轮菜的干叶子烹调。
风轮菜的叶子晒干后,跟其他菜放在一起炒,就能炒出辣味, 但同时也会增添点苦味, 不像葛缕子籽这么好吃。
但用风轮菜叶子炒苦肠,那味道却是相当绝了,可见,不是香料不行, 而是没用对。
风轮菜的花可以用来泡茶,若是再往茶里加点麦芽糖浆, 味道会更好,还能疏风清热,解毒消肿。
无论是葛缕子籽,还是风轮菜,都是难得的好东西。
不过可惜的是,这两样东西在莲花山上都比较少见,偶尔能碰见些,也算是好运气了。
不过爆炒喇蛄虽香,黄豆芽却没法多吃,只能抱着小灵芝,母女俩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吃得喷香,她俩只能吃水煮的解馋。
黄豆芽吃了几天水煮蝲蛄,总感觉对不起蝲蛄的鲜美,最后嘴馋战胜了手懒,成功发明出一种复杂的新吃法—喇蛄豆腐。
喇蛄豆腐里没有豆腐,只不过做出来的样子比较像豆腐,所以就被黄豆芽起了这么个名。
大喇蛄抓回来,逐个扒壳,要活剥硬壳,去掉头和下水脏物,用擀面杖逐个从尾巴开始挤压,把喇蛄肉从壳体里面挤出来。
用磨水豆腐的小磨将压好的喇蛄肉细细地磨一遍,把喇蛄肉、须子及爪子的肉都磨细,就得了一大盆的水肉面。
在磨好的蝲蛄肉里加入盐就可以,整盆下锅,直接用大火蒸,锅开后,一大盆喇蛄豆腐就做成了。
喇蛄豆腐极其鲜美,虾肉和汤汁带着浓浓的香气,红彤彤的一盆,还十分地养眼。
一口喇蛄豆腐进嘴,满嘴的滑嫩鲜香,比丸子软,比豆腐硬,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口感,吃着就像是伺候老太爷的高贵菜。
眼见小姑又“支棱”起来了,黄念文和黄念花可开心坏了,水里的东西,无论是啥都往家捞,反正小姑肯定会做给他们吃。
小溪里最不缺的就是田螺了,田螺跟石螺很相似,但它个头比石螺要大很多。
田螺肉质肥厚,而且很硬,不怎么方便吃,很少有人捡来吃,所以溪边和河边总是聚一堆。
虽然田螺不方便吃,但若是用心思去做,也是难得的美味。
剪去石螺尾,做成嗦螺,闲来无事时,嗦啰两口,田螺壳上的爆香味和螺肉一起吃进嘴里,相当享受了。
黄豆腐和赵晟每天带一碗嗦螺,边赶车边吃,把别人馋得直流口水,黄豆腐还好,还能给别人尝尝,赵晟这个护食的,谁也不给,就自己闷头吃。
“等河坝修好了,我去溪边给你娘俩逮蝲蛄去。”
赵晟见媳妇和闺女吃蝲蛄豆腐吃得那么仔细,舍不得吃的样子看得人心酸,就拍着胸脯保证道。
黄豆芽这个小馋猫,面对自家男人的深情,愣是头都没抬,只敷衍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闺女一小口,她十口地吃着。
日子过得飞快,马上就要到秋收了,黄豆腐抽空去县里把孩子们摘的红花卖了,得了一些钱。
红花虽贵,但实在是不压秤,没法跟挖葛根相比,但也卖了不少钱,足够让黄家小兄妹俩高兴了。
赵晟和黄豆腐今年打算早点上山,所以两家提早进入秋收了,先把家里的大豆割了,然后再割高粱和小麦。
小灵芝现在可以吃不少辅食了,吃奶就吃得少了,又跟小表哥和小堂哥混熟了,就算娘亲不在跟前,她也不哭不闹不找娘,能玩得很开心。
所以黄豆芽就把孩子留在家里了,让黄念花、狗子和黄念武照看孩子,她则赶着家里的牛车去拉粮食。
黄家的两头驴儿加上赵晟家的小牛,两家现在能派出三架车,拉粮食的速度快了不少。
黄豆芽、金氏和黄念文一人赶一架车,当天收的粮食全都能拉回家,还能抽空帮着割庄稼,所以庄稼收割得要比往年快多了,早早就结束了秋收。
收完了地,黄豆腐都懒得去捡庄稼了,直接驾着驴车,带着一家老小上了山了。
因为地里还遗留下些许麦穗和豆粒,若是没人捡庄稼,扔在地里也是浪费,而且明年开春若是发芽,也是挺麻烦一件事。
所以赵晟就让大胖把猪赶到自家地里,让这群猪吃个痛快,猪儿们留下的粪便,还能帮着肥田。
大胖最喜欢秋天去放猪了,可惜自家的地还没收割完,此时得了表叔的允诺,他喜滋滋地把猪赶去了地里。
赵晟家大片的黄豆已经收割完了,将猪赶到豆地里去,也不用担心猪会去偷吃庄稼。
猪儿们刚进赵晟家的地里,就走不动道了,散落的黄豆勾得它们抬不起头。
早熟而炸裂的豆荚,会留下很多的黄豆粒,人们虽然难以收集,但却成为了小动物们的盛宴。
小猪们凭着灵活的嘴巴和舌头,避开坚硬的豆茬,将豆粒一个个地拾进嘴里。
大胖见家里的猪儿吃得开心,看样子不会乱跑了,他也就趁机偷个懒。
大胖将猪扔在一边,带着弟弟和妹妹去寻觅吃食了。
豆地里的野果正是成熟时,香香的马泡果虽然没有多少肉,但是闻起来也香得让人陶醉。
金黄的灯笼果,酸甜可口,收集了一包后,可以一个一个地慢慢品尝,也可以全剥去外衣,一把一把塞进嘴里,享受满嘴充盈着酸甜汁液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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