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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勒抓起地上的树枝向两只鬣狗扔去,它们被吓退了几步,但仍是‘依依不舍’的望着洛基肩上的森蒂,凯勒又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将这两只鬣狗赶走。
她问洛基:“你说这两只鬣狗刚刚是不是在找森蒂?”
“可能是,森蒂身上沾着草食动物的粪便,它一定是特意在草食动物的粪便上打过滚,应该是想用这些粪便暂时消除自己身上的猎豹气味躲避什么。”
“我现在担心的是,也许那两只鬣狗已经见过辛巴了,所以森蒂才一个人回来。”
跟森蒂比,辛巴体型大,速度又慢,就算为了躲避鬣狗想钻进树洞或者石缝都不行,所以凯勒很担心它现在的状况。
洛基此时也不敢说没事了,他将森蒂放下,拍拍它的后背,森蒂望了洛基一眼,又向前走了起来。
它嗅着周围草木的味道,走走停停,然后在一处草木密集的树丛中发出一声喵叫。
万幸的是,凯勒和洛基便听到了回音,辛巴脆弱的声音从一棵树上传来,只不过跟往日的‘嗷’不同,这次显得很没精打采,让它叫声也偏向了‘喵’。
凯勒马上走向了那棵树,然而在树底下,她发现了几对里鬣狗的爪印。
洛基爬上树将辛巴托了下来,辛巴的脑袋完全耷拉在洛基的大掌上,它屁股的位置受了伤,是被羚羊角戳的,血液已经将伤口旁边的皮毛染红。
凯勒和洛基都心疼不已,辛巴一定是爬树之前受伤的,而尽管这样,它还是忍着伤痛坚持爬到了树上,一定是在躲避什么。毫无疑问,让辛巴和森蒂恐惧的源头就是树下那些脚印的主人,鬣狗。
凯勒能想象得到辛巴爬树时肌肉牵动它伤口的疼痛,它的血液一定就是在这时大量冒了出来。辛巴只是个幼狮,很难相信,小小年纪的它竟然忍着出声以来头一次遭遇的剧痛坚持爬上了树杈,不过若是它没有这份魄力,恐怕早已死在鬣狗口中了。
但是鬣狗虽不会爬树,它们跳起来却是很高,辛巴因为受伤爬到的位置很低,鬣狗们恐怕一努力爪子就会够得着它。
现在辛巴仍旧平安无事的缘由恐怕要加上一个,那就是森蒂冒着生命危险跳下树将那些鬣狗引开了。
森蒂平时是个很胆小的孩子,它做事过于冷静与谨慎,常常不愿意冒险,可是这次小小的它竟然为了辛巴将自己完全暴露给鬣狗,这真是难以置信,明明在昨天它们还是两个互相抢食的孩子。
失而复得后凯勒和洛基都将两个小家伙吻了又吻,他们为它们感到骄傲,现在它们是他们心中最勇敢的森林之子。
不过辛巴的伤势不容耽搁,往常要带受伤野兽去有兽医的地方要走很远的路,并且兽医时常外出,也不一定就呆在救济站。
幸好迁徙季节旅游的客人多,其中也有从美国过来的兽医。洛基向保护区管理人员那里要了这位登记过的兽医的电话,正好这位兽医就在凯勒他们位置的附近,所以很快就开车赶来了。
老兽医乔治见到辛巴的伤后十分为它庆幸,这么深的伤幸好只是顶到了屁股上,狮子屁股上的肉厚,没伤及到骨头就是小事。
乔治还说,幸好辛巴身子矮,如果它再长大一点,高一点,母瞪羚的角就会顶到它的蛋蛋上。
听着老兽医的话,辛巴显得有些抑郁,平时它烦躁郁闷的时候就喜欢甩尾巴,可是这次它不甩了,因为一摇尾巴就会牵动屁股的伤口,挺疼的。
它冲乔治嗷嗷了几嗓子,眼神看起来有些忧郁。凯勒摸了摸它的头,辛巴的眼睛仍是没有焦点的看着前方,完全蔫了,不知道是因为伤的太重还是因为它的自尊心受到了打击。
因为怕处理伤口的过程中弄疼辛巴,乔治为辛巴打了麻醉剂,然后清理了下它的伤口以防感染,并上了些药,给它打了个伤风针,最后包扎好。
辛巴将眼睛闭上,默默等待自己的体力恢复。
在养伤的这段时间,它变得更黏洛基与凯勒了,也变得越来越喜欢撒娇,经常用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凯勒的手背,并含着她的手指头。因为屁股有伤不能走动,它经常趴在垫子上呼唤凯勒与洛基两人,没人陪它玩就不开心。
森蒂也经常去陪辛巴,蹲在辛巴身边让它用爪子抓自己摇来摇去的尾巴,并时常去舔舔辛巴的屁股,表示它在关心它的伤口。
洛基不想让辛巴娇生惯养,在辛巴受伤的时候也坚持让他和森蒂一起分享一块肉,也许争抢能快速让它恢复生机。
可是这回,辛巴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打算和森蒂抢肉了,它受伤的那段时间,是辛巴与森蒂仅有的和平进食的时间。
偶尔也会有小插曲,敏捷的森蒂将整块肉都从辛巴口中叼走,辛巴因为屁股不能动只能望着森蒂干瞪眼,之后森蒂在栅栏里活蹦乱跳的跑上一圈,像是在故意逗辛巴,不过最终它还是会把整块肉叼回辛巴身边与它共同分享。
不过当辛巴的伤快好了的时候,森蒂又开始主动和辛巴抢起肉来。辛巴被森蒂拍了几巴掌,终于恢复了从前雄风,生龙活虎的咬住眼前的肉不放。
对于吃肉时有了竞争对手这件事,森蒂好像乐在其中,仿佛从吃饭上挖掘到了更深的乐趣。而凯勒发现,尽管有着压倒性的优势,辛巴却开始不留痕迹的让着森蒂,抢肉的场面看似很激烈,实则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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