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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花的话如同一把重锤敲击着在场的唐家人的心。
唐大舅哆嗦着唇,唐舅妈一脸震惊,就连嚎啕大哭的唐秋桃都呆了。
林晚清也惊了一惊,原文里可没有提过,唐老头还有这么一段黑历史啊。
唐二舅猛的瞪大了眼睛,耳边全都是那句“还没蹬腿儿的时候,你就爬上我的床了”,他赤红着双目,宛如厉鬼一般看向唐老头。
“唐宝国,这个女人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老二...这是连爹都不叫了,还有老大和全家人看他的眼神......
唐老头颤抖着手,想开口解释,可是嘴巴却跟用强力胶粘上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原配那张清秀的脸,突然他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老唐家的这场闹剧,最后以唐老头晕过去结束。
唐老头中风了,半个胳膊麻了,被送到了医院治疗,医生说幸亏送来的及时,不然就严重了。
唐老头这次算是轻微中风,在医院调养一段时间,回家好好调养,十有八九能恢复。
身体能恢复,但是老唐家散了的人心是怎么也恢复不了了。
唐大舅是长子,唐舅妈是长媳,照顾唐老头的大半个重担都落在了他们身上,王春花一个半老婆子,跟唐老头过了二十年了,又生了唐秋桃。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余生就像她自己亲口说的那样,跟唐老头凑活着过吧。
至于唐秋桃,她还在打击中没缓过神来,经过这件事儿,王春花母女俩的名声在村子里是彻底臭了。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唐大舅极力掩饰,但是村里人还是在唐家人吵架的只字片语中,晓得了唐秋桃偷拿外甥女救命钱,王春花给继外孙女吃馊饭的事儿。
唐二舅知晓唐老头没事之后,决绝的带着林晚清回了县城,唐家人都知道这次是二舅是真的寒心了,以前二舅一家子住在县城,逢年过节还要回老家看看,以后怕是不会回来了。
外甥女跟着老二回县城,唐大舅是放心的,唐舅妈也觉的外甥女不在家挺好的。
只是二舅一家六口尚且挤在两间狭窄的筒子楼里,家里怎么也住不下林晚清了。
就在唐二舅跟舅妈左右为难,商量着把阳台隔成个小房间给林晚清住的时候,隔壁的媒婆大妈上了门。
大妈是来给林晚清介绍对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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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大妈夫家姓郝,也在县钢厂当工人,筒子楼里的邻居都唤她郝大妈。
郝大妈古道热肠,在县城里认识人多,家里没有工作,她就给自己找了份“媒婆”的工作。
大妈给县里的小年轻介绍对象,要是成了就收点跑腿费,要是不成也没啥,全当交个朋友了。
郝大妈为人靠谱,给人介绍对象从来都是有啥说啥,从不打诳语,是以她的“媒婆”工作还挺红火的。
“嫂子,刚凉好的大麦茶你喝一杯吧。”
唐二舅家里,二舅妈已经在热情招呼郝大妈了。
郝大妈家跟唐家是邻居,平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关系处的不错。
“不忙,月梅啊你也坐啊。”
郝大妈捧着茶杯喝了一口,顺便打量了一下唐家的屋子。
跟往常一样,唐家两间小屋摆的满满当当的,外面小屋是客厅也是卧室,白天摆张小桌子几个椅子就是客厅,到了晚上,把东西一归置,往靠后墙的地方放一张上下床,就是家里四个小子的卧室了,这屋子小的,到了晚上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
郝大妈在心中叹息一声,这年头,大家伙儿不都是这么过的。
叹息过后,她又打起了精神,直接开门见山跟二舅妈说了来意。
“月梅啊,是这我今天来啊,是给你家外甥女说亲的。”
说亲?
二舅妈脸上的笑意凝住了,她搓了搓手,觉得外甥女现在嫁人还是太早了。
再说了清清刚来家里才几天啊.......
二舅妈抿了抿唇,郝大妈多人精啊,看一眼就知道二舅妈心里想的啥,她开口道:
“月梅啊,按说我是外人这话不应当我说,但是咱们当了这么些年邻居了,早就处的跟一家人一样了,我就说说我心里的话。
你家外甥女啊,一看就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论模样那更是没得挑的,要是放在她家没出事前,那想嫁啥样的人也是配得上的。可是现在她家里不是出事了吗,这孩子也是命苦,大好的年纪遇见这事儿,哎,月梅,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家里情况外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啊。”
郝大妈又了一口大麦茶继续说。
“光靠着你两口子一个月五六十块钱的工资要养活四个小子,你们一家六口够紧巴的了,再加上你家外甥女这以后日子咋过啊,还不如趁着有好人家把外甥女嫁出去,你再给外甥女准备一份嫁妆也算是全了当舅妈的责任了。”
二舅妈又搓了搓手,明显被郝大妈说的有些心动,她跟唐舅妈不一样,对林晚清这个外甥女喜欢是喜欢的,可是跟自家的生活比起来,还是自己家比较重要一些。
这是人之常情。
“那,嫂子你给清清说的是个啥人家啊?”
二舅妈问。
郝大妈一看有戏,立马开了口:
“是这,我给你外甥女说的这个对象啊,家世不错,父母都是军人,有一个兄弟,这小伙子可是真不错,今年二十六岁,长得好人品也好,在军区部队当副团长,津贴工资一个月能拿不老少呢,你家外甥女嫁过去立马就能随军,这是小伙子照片月梅你瞅瞅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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