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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清和团子们都依依不舍。
顾淮安带上军帽,挨个抱起豆丁们亲了亲,最后捧着妻子的脸重重亲了一下,笑道,“林同志放心吧,我还要跟你白头偕老,三年抱俩呢。”
这人说什么话!
林晚清脸热了下,瞪了人一眼。
顾淮安笑了下,大步流星走了。
小张警卫员乐呵呵跟在后面。
顾副团长跟嫂子感情可真好!
吉普车启动了,小豆丁们也挥着小手跟叔叔告别。
“叔叔再见。”
军区的军官都带着部队去救援了,百来户人家就剩下军嫂和孩子们在家了。
好在军嫂们住的山脚下,相对其他地方来说地势高,雨水都是顺着往下流走到小溪里的,不会发生倒灌。
不过就算是如此,院子里也积了不小的水,林晚清粗粗看了一下,觉得外头的水怎么也得到她脚踝了,就这还有上涨的趋势。
为了不让雨水漫到屋里去,嫂子们带着自家孩子用盆往外舀水。
到中午的时候,外面的雨总算是停了。
林晚清用块布把胖团兜在背上,领着顾泽和顾小二拿着木盆哗啦啦往外泼水。
顾泽不用担心,人是大哥,懂事又听话,让舀水就舀水。
就是这个顾小二啊,把这个当成泼水节了,看着院子里洼洼的一片水,就光着小脚丫冲到院子里,往这泼点水,再往边上泼点水,自个儿玩的不亦乐乎。
顾副团长不在家,林晚清只能扮黑脸,“小二干啥呢?”
“哈哈,婶婶我泼水呐!”
说完又往菜园里泼了些水。
林晚清吸了吸气,“你顾叔叔走之前是怎么说的?”
啊,顾小二眨眨眼睛。
顾泽面无表情道,“乖乖在家听婶婶话,不然回来一人两百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
“!!!”
顾小二蔫了,老老实实帮着往外舀水。
一家三口哗啦啦舀了十来分钟,总算是把院子里的会给舀的差不多了。
婶婶晃啊晃的,胖团在她背上都快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林晚清把胖团放回小床上,到院子里一阵拾掇。
暴雨过后,家里一片狼藉,菜园子的菜苗东倒西歪的,原本长好的西红柿也给打落了,不过都是些青的,稍微红一些的都让林同志给薅走了。
顾泽拿着扫把在院子里扫水,顾小二也冲出来拎着自己的小扫把刷刷扫了起来。
顾家的三个娃都有自己的专属小扫把,顾副团长会扎扫把,家里的扫把都是他扎的。
林晚清看两个孩子自觉,心下也安慰。
大雨过后,终见艳阳天。
阳光明媚,在家里憋了几天的孩子们都撒欢一样奔了出来。
嫂子们也都拎着小马扎出来透气。
孩子们扫完院子,小手都造的脏兮兮的。
或许是刚下过大雨的原因,水池里流出来的水浑浊发黄。
林晚清用葫芦瓢舀水给小哥俩洗手,顾小二打上肥皂,还不忘来首歌,“我爱洗手,皮肤好好,嗷嗷嗷~”
这些歌词都是林晚清改了歌词唱给孩子们的。
只是她没想到,本来挺好听的歌,让顾小二的破锣嗓子一唱......会这么难听。
顾小二唱完了,还不忘问两位听众,咋样,我唱的好听不?
林晚清顾泽运气真诚,“太好听了,请你以后千万别再唱了。”
顾小二:“.........”
果然天才艺术家都是难遇知己的。
唉,天下之大,知己何在啊!
顾小二很忧桑。
等到张嫂子带着满仓和粮仓来家里做客,小家伙又不忧伤了。
院子里有水不能踢足球。
几个小伙伴就在屋子里铺了张席子,躺在上头看小画书。
眼瞅着天就要变凉了,张嫂子扯了几斤毛线来,没事就在家里织毛衣。
用她自己的话说,家里的一大两小,三个男人穿衣服跟吃一样,每年都得给织身新毛衣,一年一年的光毛衣钱就不老少。
林晚清笑,说不穿了的毛衣可以拆了,再织成帽子,手套啥的,再不济还可以织成沙发垫。
张嫂子想了想也是,两人正说着话呢。
就听见外头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有个女人在哭诉。
“你说你咋跑到地窖里头去了,地窖里头多危险啊。”
“去地窖得先通气啊。”
“我那会儿都饿昏头了,忘了这茬了,再说了我家的房顶漏了大洞,家里没有男人啊,我一个女人怎么修啊,就想吃口饱饭了。”
“这可是,这几天外头的雨多大啊,我家的南屋也漏雨了。”
“修屋顶啊,我家老张就会修,可是不在家啊。”
张嫂子听见了,跟林晚清说道。
林晚清往外瞅了一眼,没忍住笑场了,原来是那天早上在雨里飞奔着赶鸭子的耿红梅。
不知道她家的鸭子找回来了没?
张嫂子看她笑,奇怪道,“清妹子你笑啥。”
林晚清就把那天早上看到的事儿跟张嫂子讲了,张嫂子也乐了,这耿红梅吧虽然有时候挺极品挺讨人厌的,但有时候干的那些事啊,还挺让人好笑的。
别的不说,就说前头隔壁嫂子好心跟她讲暴风雨要来了,赶紧修修你家屋顶,再囤点粮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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