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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惊讶道:“之前钱叔都没听说过海贼劫掠商船客船?”
    钱管事想了想,摇了摇头,“海贼抢劫这种事,真要出了,规模不可能小,外出赶海的渔民也会发现一些踪迹,比如浮在海面的尸首,被遗弃的商船什么的,到时必然会有人上岸报官,官府也会立马派人前去剿灭,可这段时间,并未见官府那边调兵行动哇,郎君当时被海贼抢劫时,他们人可多?”
    楚辞随即解释道:“抱歉钱叔,先前是我没说清楚,我们是在梧州遇到的海贼,并不是在明州境内。”
    “会问明州的情况,也是想知道后面我们要是继续南下,是否还会再次遇到之前的情况。”
    他顿了一下,“钱叔说明州没有,想来这伙人还只是在梧州境内犯事,我记得他们人不多,也就十几二十,这等规模,钱叔你看,梧州内的海贼,会不会是沿海过不下去的渔民以及游手好闲的人,假装海贼,抢劫来往客船,还只挑小的客船,所以事情没有闹大,官府也就不知道?”
    “这倒是有可能......”
    说了这么多,事情渐渐的在往楚辞期待的方向而去,楚辞继续问:“钱叔,明州城内,游手好闲或者时常在港口闹事的渔民百姓可多?”
    钱管事只当楚辞是被海贼一事闹得有了顾虑,他笑着宽慰道:“孩子,不用担心,明州城不比梧州混乱,迄今为止,这儿人生活的不说有多好,但你看大街上没几个沿街乞讨的人便知道,此地是太平的,郑刺史也将这儿管的还不错。”
    “真的?”
    “钱叔骗你做什么?”
    楚辞眉头微皱,“我便是怕,我与小妹已经见过了那伙人的真面目,若那群人真是这沿海的渔民,未免我和小妹暴露他们的事,他们会将我二人杀人灭口。”
    “现在,我和小妹各自都受了伤,要是他们真找来了......”
    钱管事本就因为楚辞说的话对这“兄妹”二人遭此劫难的事颇感同情,现在再听其这么说,他心下的正义感顿时就蹿了出来。
    “孩子,你且放心。”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钱叔不信,这些歹人真敢做出什么事来。”
    “一会儿钱叔就去前面打声招呼,要是发现鬼鬼祟祟的人,钱叔便来告诉你,若辨认出真是歹人,钱叔就让人马上去报官!”
    忽悠钱管事这一步棋,楚辞走的比较险。
    他是在海上出的事,先是中了暗器,后又坠海,还恰逢海上遇到极为恶劣的天气。
    这三种情况下,按理说,人生还的可能性比较低,但为了稳妥起见,暗处的人或许会在沿海的港口处,以及渔民里安插自己人。一部分留意港口往来的商船是否有在海上救过人,一部分则跟着渔民出海,搜捕尸体。
    现在距离他出事已经过去三天,且明州离他出事的地方有些距离。
    依楚辞看,这等规模的刺杀,是下了决心要在海上将他解决,更多的准备或许放在了他乘的船,而非是陆地。
    若是明州属于对方的势力,按理说在他们刚到往生堂就应该暴露踪迹,但结果却没有。
    再根据昨日港口观察的情况以及昨晚一夜无事来看,楚辞现在可以确定的是,对方在明州的势力,或许没有他想象的那样深,所以,从上岸到往生堂,目前一切都还比较顺利。
    既已确定对方的势力还没有蔓延到此处,那么现在,他需要做的便是尽早联系上自己人,以及随时注意周围的情况。
    打小学的帝王之术让楚辞深谙小人物也有利用价值这个道理。或许忽悠钱管事这个举措做的有些冒险,但楚辞要是唯唯诺诺犹豫不决的人,他也不会能稳坐帝位近五年。
    一个合格的帝王,便是可以随时随地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
    贺星并不清楚屋内发生了什么。
    她眼睛看不见,却可以闻一闻院子里有什么东西,这一早上,她几乎就和药童一起,认认草药聊聊天。
    一上午下来,收获还是颇多。
    午饭依旧是阿齐去买的,楚辞因为上了药,如今皮肤都被染成了绿色,所以没和她们一道吃。
    到了下午,徐长行终于出现了。作为医馆的大夫,她自然都清楚贺星这一上午做了什么。对此,除了见到贺星的时候冷哼了一声外,倒是没多说什么。
    而贺星这边,在等了一日多之后,终于是等到了徐长行要替她诊治这个消息。
    下午的时候,楚辞这边在屋子里泡着药浴,贺星便在隔壁被徐长行用特殊的方法诊治着。
    屋子里,照顾楚辞的人依旧是钱管事。
    二人从一开始的陌生,到现在已经能聊一聊家长里短了。
    大楚的男子,自出生手臂上就会自然的带着一颗守宫砂,未免身份暴露,楚辞的守宫砂,很早就用秘法点掉了,钱管事已经看过了他的身体,楚辞因此给自己编了一个因无所出被妻主休弃的身份,而贺星便是他打小相依为命并寄居在妻主家的妹妹。
    知道了楚辞大致的情况,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再追着细问。
    钱管事自觉自己问错了话,心下懊恼不已,此间为了缓和氛围,他旋即将目光放在了贺星的身上。
    “孩子,你这小妹,多大了?”
    贺星多大,楚辞记得自己是问过。
    但这人自己也记不清楚了,楚辞便随便给她安了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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